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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范特西》的音乐革命(2001 年 9 月)

琴键上的时光:周杰伦

2001 年的台北盛夏,空气里还残留着台风过境后的湿润。阿尔发音乐的录音室里,空调嗡嗡地转着,却压不住室内的燥热 —— 周杰伦正蹲在调音台前,手指在密密麻麻的旋钮上飞快滑动,耳机里反复循环着一段尚未完成的鼓点。“再重一点,” 他头也不抬地对编曲师钟兴民说,“像武术里的拳脚,要砸在心上的感觉。”

钟兴民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将鼓机的音量再推高两格。录音室的白板上贴满了便签,上面写着零散的歌词片段、旋律标记,还有几幅潦草的乐器示意图 —— 那是周杰伦前一晚熬夜画的,其中一张画着二胡与电吉他交叉的图案,旁边标着 “《双截棍》编曲重点”。此时距离《Jay》专辑发行刚满十个月,华语乐坛还在消化这个新人带来的冲击,周杰伦却已经带着更疯狂的想法,一头扎进了第二张专辑的创作里。

“阿杰,真要这么冒险?” 杨峻荣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企划案,眉头微微皱着。企划案上 “《范特西》专辑曲目初定” 的标题旁,《双截棍》三个字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写着 “争议风险:风格过于激进”。“上次《黑色幽默》已经够特别了,这次直接把武术和嘻哈混在一起,电台能接受吗?”

周杰伦摘下耳机,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的街道上,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正背着吉他盒匆匆走过,他想起自己高中时抱着大提琴挤公车的日子,忽然笑了:“杨哥,你还记得我第一张专辑时,他们也说《龙卷风》太吵吗?” 他指着白板上的《双截棍》歌词,“我想做的不是随便一首流行歌,是能让大家记住的东西 —— 你听‘哼哼哈兮’这句,念出来就有力量,再配上锣和鼓,像不像武侠片里的打斗场景?”

他没等杨峻荣回应,就抓起吉他弹了起来。粗糙的扫弦声里,他嘴里哼着还没定型的旋律,脚在地板上打着节奏,越弹越投入,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晃动。杨峻荣看着他眼里的光,忽然想起一年前这个年轻人躲在隔间里写歌的样子 —— 那时他还需要反复确认 “这样写行不行”,现在却敢笃定地说 “我想做什么”。“行,” 杨峻荣把企划案放在桌上,“我去跟出版社谈,不过你得答应我,录音时别太熬了,上次你晕倒在录音室的事,你妈还在跟我念叨。”

周杰伦笑着点头,转身又坐回调音台前。他翻开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是方文山早上送来的《双截棍》歌词初稿。纸条边缘有被咖啡浸湿的痕迹,上面的字迹却依旧工整:“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他想起昨天和方文山在便利店讨论的场景,方文山咬着关东煮的竹签说:“我查了好多武术资料,‘仁者无敌’这句一定要加,既有江湖气,又不只是打打杀杀。”

那之后的半个月,录音室成了周杰伦的 “战场”。为了找到《双截棍》里最够劲的锣声,他和钟兴民跑了三次台北的传统乐器行,最后在一个老匠人手里买到了一面民国时期的铜锣。第一次敲响时,震得录音室的玻璃窗都在颤,钟兴民捂着耳朵说 “太疯了”,周杰伦却拍着手笑:“就是这个声音!像武侠片里高手出场的感觉。” 录制 vocals 时,他特意压低声音,用略带沙哑的腔调唱 “习武之人切记”,录到第五遍时,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却还是对着麦克风说 “再来一次,刚才的气势不够”。

而《爱在西元前》的诞生,则始于一个偶然的纪录片片段。某天凌晨,周杰伦在录音室里赶工,电视上正好在播关于两河流域文明的纪录片。当画面里出现汉谟拉比法典的石碑时,他突然暂停了手里的工作 ——“古巴比伦王颁布了汉谟拉比法典,刻在黑色的玄武岩,距今已经三千七百多年”,这句歌词几乎是瞬间跳进他的脑子里。他赶紧抓起笔,在乐谱背面飞快地写,连咖啡洒在纸上都没察觉。

第二天,他把写好的旋律和歌词片段递给方文山,方文山看着 “楔形文字”“泥板” 这些词,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前阵子刚看了本关于古文明的书,正好能补细节!” 两人坐在录音室的地板上,对着一张世界地图讨论,方文山说 “要加一点爱情故事才不单调”,周杰伦就接话 “那就写‘当古文明只剩下难解的语言,传说就成了永垂不朽的诗篇’”。编曲时,他们特意用合成器模拟出古老乐器的音色,前奏里加入了类似风沙的采样,仿佛能让人看到沙漠里的石碑在月光下泛着光。录这首歌时,周杰伦特意调整了咬字,把 “汉谟拉比法典” 唱得略带顿挫,像是在念一段古老的咒语。

如果说《双截棍》和《爱在西元前》是 “冒险”,那《简单爱》就是周杰伦特意留出的 “温柔角落”。那天他去淡水河边散步,看到一对中学生手牵着手,男生把女生的书包背在自己肩上,女生踮着脚帮男生整理衣领。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幅安静的画。回到录音室,他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写出了《简单爱》的旋律,歌词里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全是他对这种纯粹爱情的向往。

编曲时,他坚持只用木吉他和口琴,“不要太复杂的配器,简单一点才符合歌名”。录音那天,他穿着简单的白 T 恤,坐在录音室的椅子上,手里抱着吉他,就像在给朋友弹唱一样。唱到 “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和你看棒球” 时,他忍不住笑了,想起自己高中时暗恋的女生,每次路过她的教室,都会故意放慢脚步。这段带着笑意的唱腔被完整地保留在成品里,后来有听众说 “听到这句就觉得很温暖,像自己的青春”。

而《东风破》的创作,则是一场 “古典与现代的对话”。那天方文山把写好的歌词放在周杰伦面前,纸上写着 “谁在用琵琶弹奏,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周杰伦看着 “东风破” 这三个字,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练钢琴时,母亲哼过的江南小调。他坐在钢琴前,手指无意识地落下,一段带着哀怨的旋律慢慢流淌出来 —— 不是复杂的和弦,就是简单的五声音阶,却像能把人拉回旧时光里。

“要加琵琶,” 周杰伦对钟兴民说,“还要二胡,但是不能太传统,要和钢琴搭在一起。” 他们找来了台北市国乐团的琵琶演奏家,第一次合作时,演奏家看着谱子皱着眉:“流行歌里加琵琶不难,可你这旋律里有 R&B 的节奏,不好合啊。” 周杰伦没说话,只是坐在钢琴前,跟着琵琶的旋律弹了起来。渐渐地,演奏家也找到了感觉,琵琶的清脆和钢琴的温柔混在一起,竟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录制时,周杰伦特意把唱腔放得很轻,像是在低声诉说一个故事,唱到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时,他想起父母离异后,自己一个人住在外婆家的日子,声音忍不住有些发颤。

2001 年 9 月 14 日,《范特西》正式发行。首周销量就突破了 15 万张,比《Jay》首周销量翻了三倍。台北的唱片行里,《双截棍》的 MV 在电视上循环播放,画面里周杰伦穿着黑色中山装,耍着双截棍,身边的舞者穿着汉服跳着嘻哈舞,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电台里,《爱在西元前》的播放量稳居榜首,有 DJ 在节目里说 “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古文明写进流行歌,还这么好听”;校园里,学生们课间哼的都是《简单爱》,有人甚至照着歌词里的场景,带着喜欢的人去骑单车、看棒球。

但争议也随之而来。有评论家说《双截棍》“太吵闹,没有流行歌的样子”,还有电台以 “风格过于激进” 为由,减少了播放次数。周杰伦看到这些评价时,正在准备签售会,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在签售会上,给每个买专辑的粉丝都多写了一句 “谢谢支持我的音乐”。有个初中生拿着专辑问他:“杰伦哥哥,《双截棍》真的不好吗?我觉得超酷的!” 周杰伦摸了摸他的头:“只要你觉得好听,就够了。”

真正让《范特西》封神的,是 2002 年 5 月的第 13 届台湾金曲奖。颁奖典礼前,周杰伦坐在台下,手里攥着衣角,比自己上台表演还紧张。他身边的方文山也在小声念叨:“能拿一个奖就不错了,五个提名呢。”

当主持人念出 “最佳流行音乐演唱专辑奖 ——《范特西》周杰伦” 时,周杰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来,和杨峻荣紧紧抱在一起。他走上领奖台,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手里的奖杯有些发烫:“谢谢评委老师,谢谢文山,谢谢钟兴民老师,还有所有支持我的人。这张专辑,我们试了很多新东西,有人说太怪,但是我们坚持下来了,因为我们相信,音乐可以不一样。”

接下来的奖项,像是开了闸的洪水 —— 最佳作曲人奖(《爱在西元前》)、最佳作词人奖(方文山《爱在西元前》)、最佳编曲人奖(钟兴民《双截棍》)、最佳专辑制作人奖,五个大奖,全被《范特西》收入囊中。当最后一个奖颁完时,周杰伦站在台上,手里抱着五个奖杯,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想起录音室里熬的那些夜,想起被质疑时的坚持,想起母亲在电话里说 “儿子,妈相信你”,所有的辛苦,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庆功宴上,吴宗宪举着酒杯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杰,你知道吗?你这张专辑,把华语乐坛的规矩都打破了。以前大家觉得流行歌就该是情情爱爱,你却告诉所有人,音乐可以有武术、有古文明、有青春里的小美好。” 杨峻荣也笑着说:“现在好多新人写歌,都开始加中国风、加嘻哈了,你开创了一个时代啊。”

周杰伦端着酒杯,看着身边热闹的人群,忽然想起《范特西》专辑封面上的自己 —— 穿着红色外套,戴着墨镜,嘴角带着桀骜的笑。那时他还不知道,这张专辑会成为华语乐坛的里程碑,会让 “周杰伦” 这三个字,变成一个时代的符号。他喝了一口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下一张,要做得更好。

那晚的台北,月光格外亮。周杰伦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抱着奖杯,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他想起《东风破》里的歌词 “谁在用琵琶弹奏,东风破”,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个弹琵琶的人,用音乐弹奏着属于自己的时代。而华语乐坛的新篇章,也在《范特西》的旋律里,被彻底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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