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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舰驶入马林梵多港口时，朝阳正把正义之门染成暖金色。码头上已有不少人在等候，为首的正是战国元帅，他穿着笔挺的元帅制服，怀里抱着那只永远睡不醒的山羊，身后站着鹤参谋和泽法教官。

父亲率先跳上岸，战国皱眉看了眼他制服上的硝烟和血迹:“卡普，又把军舰搞得乱七八糟。”

“嘛，清理杂鱼难免有点动静。”父亲满不在乎地挠挠头，忽然侧身把我往前推了推，“你看这丫头，这次表现不错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赶紧站直身体，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元帅，参谋，教官，任务完成，共捕获海贼三十七人，击沉敌船一艘，我方无人员伤亡。”鹤参谋走上前，目光温和地扫过我制服上的污渍和手臂上的细小划痕，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我:“擦擦吧，女孩子家还是要注意些。”她转头对战国笑道，“卡普，你这女儿可比你细心多了，断引线那招，是你教的?”

“是她自己想的。”父亲难得有些得意，“我可没教过这么花哨的招式。”

泽法教官一直没说话，此刻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洪亮:“实战里能冷静找弱点，比训练场上学十次都有用。不过，”他话锋一转，眼神锐利起来，“挥剑的力度还是不够，回来后加练一百组臂力训练。”

“是，教官!”我大声应道，心里却松了口气--这分明是认可的意思。战国轻咳一声，怀里的山羊被惊醒，不满地“咩”了一声。他摸了摸山羊的头，对我道:“这次任务报告我看过了，临危不乱，战术运用得当，值得表扬。”他顿了顿，语气严肃了些，“但记住，一次成功不代表永远成功，海军的路还长，戒骄戒躁。”

“是，元帅!”

“鉴于你这次的表现，”战国话锋一转，“特许你休假三天，好好休整。三天后，到参谋部来一趟，有新的训练计划给你。”

我愣了一下，随即心头涌上一阵惊喜:“谢谢元帅!"回宿舍的路上，鹤参谋陪我走了一段。海风穿过街道，吹起她的长发，她忽然笑道:“当年卡普第一次完成任务回来，跟你现在差不多大，抱着个酒桶就在港口睡着了，还是我和战国把他拖回去的。”

我想象了一下父亲年轻时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真的吗?”

“当然。”鹤眼中闪过回忆的神色，“你们父女俩都有股韧劲，只是你比他多了份沉稳。”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休假就好好放松，张弛有度才能走得更远。”

回到宿舍换了身干净衣服，连日的紧绷突然卸了力，沾到枕头就沉沉睡去。等再睁眼时，窗外已是满天星斗，肚子饿得咕咕叫，才想起自己从早上睡到了现在--休假第一天，就这么在沉睡中过去了。第二大一早，我揣看笔记本丢了女子部的训练场。这里的学员们正在进行敏捷训练，踩着悬空的绳索往返奔跑，动作轻盈得像海鸟。带队的杰西卡少校是海军里少有的女性高阶将领，以灵活的战术和精准的预判闻名。

“少校，打扰了。”我站在场边行礼，“想请教您关于女性在实战中如何利用身形优势避开力量压制的技巧。”我跟着她的动作模仿，反复练习了几十次，直到肌肉形成记忆。杰西卡看着我额角的汗，递来水壶:“记住，技巧是死的，实战中要像海草一样灵活，知道吗?”

“明白!谢谢少校!”我在笔记本上飞快记下要点，心里豁然开朗。

第三天下午，我揣着好奇去了高级部的训练场。这里的设施比普通学员区精良得多，巨大的测力仪闪烁着蓝光，几位少将正在进行霸气训练，拳头击中靶子时迸出黑色的气流。

我看得入了迷，悄悄站在围栏外临摹他们的呼吸节奏--武装色霸气的运用一直是我的弱项，父亲总说我太急躁，气劲沉不到丹田。

“哎呀呀，这不是小丫头吗?偷偷摸摸在看什么呢?”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就看见波鲁萨里诺倚在围栏上，墨镜后的目光似笑非笑。他手里转着一根训练用的木剑，慢悠悠道:“对霸气感兴趣?”

“波鲁萨里诺少将。”我赶紧站直，“只是想看看高级部的训练方式。”

“光看可学不会哦。”他晃了晃木剑，剑尖指向场地中央，“来试试?让我看看你这阵子进步了多

我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握紧腰间的木剑走进场中。按照泽法教的起势摆出姿势，刚想主动进攻，眼前突然一花--波鲁萨里诺的身影像融进了光里，明明上一秒还在三米外，下一秒木剑已经抵在了我的咽喉。

“速度太慢啦。”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实战里可不会等你摆好姿势。”我心头一紧，立刻矮身旋身，想用上昨天学的侧滑技巧，却发现他的剑尖始终跟着我的咽喉移动，像长了眼睛。无论我怎么转向，那冰凉的木棱都稳稳停在距皮肤一寸的地方。

“呼吸乱了哦。”波鲁萨里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霸气的基础是心稳，你现在像惊惶的小鱼，怎么可能凝聚气劲?”

他手腕轻挑，木剑顺着我的脖颈滑下，在我腰间一磕。我顿时失去平衡，踉跄着后退几步才站稳，脸颊发烫--刚才的对抗里，我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少将，我输了。”我低头道。“不是输了，是还不够强。”波鲁萨里诺收起木剑，语气难得认真，“你的优点是够冷静，但眼界还太窄。想站得更高，就得知道山外有山。”他指了指正在练霸气的将领们，“他们每天挥拳上万次，才练出这一身本事。你父亲当年为了练拳头，能在礁石上站到涨潮，你呢?”

我攥紧拳头，刚才的挫败感渐渐变成了动力:“我会努力的。”

“那就好。”他重新戴上墨镜，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三天假结束了，回去好好训练吧。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偷偷摸摸，可就不止是用木剑了哦。”

夕阳西下时，我走出高级部的训练场，心里比来时沉了许多，却也亮了许多。这三天的休假，没有悠闲的风景，却让我看清了自己的短板和前路的方向。到宿舍，我把杰西卡少校的技巧和波鲁萨里诺的话反复琢磨，在笔记本上写下:“力量不够，以速补之;技巧不足，以勤补之;眼界不宽，以学补之。”

窗外的正义之门在夜色中泛着微光，我握紧笔杆--休假结束了，但那些藏在放松里的收获，会成为我接下来征途上的养分。成为元帅的路还很长，但每一步踩实了，就不怕走不到终点。

杰西卡停下训练，上下打量我一番，嘴角扬起笑意:“卡普的女儿?上次任务的报告我看过，断引线那下很见功底。”她示意学员们继续，带我走到旁边的器械区，“力量差距是客观存在，但我们的优势在爆发力和转向速度。你看--”

她拿起两根短棍，演示着如何在对方挥拳的瞬间矮身侧滑，同时用短棍精准敲击对方的关节:“男性习惯用直线力量压制，你要做的就是绕到他们的盲区，用巧劲卸力。就像水流遇到礁石，不会硬撞，而是顺着缝隙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