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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张凌赫:赫鹿,何路

她把出院结算单拍在窗口台面上,纸震了一下,发票角翘起。我把一份打印好的声明递过去,她扫了一眼,把纸推回,“这东西你发给你的粉丝,不发给我。”

窗口里面的打印机正在吐纸,热,字糊了一点。白鹿把王阿姨的医保卡递进去,声音很稳:“自费部分我补了,今天拿回保函。”她眼尾那条细纹更明显了。我站在她右侧半步的位置,手指插在外套兜里,摸到那枚戒指的冷边,不敢拿出来。

我低声,“我开了发布会,认错。你看一下——”

她抬眼,表情没变化,“认错与我无关。你把你自己的事说清楚就行。”她把窗口里递出来的收据夹进病历本,动作利落,“上次你付的那些,我全部转回来了。”她把手机递给我看转账记录,数字整整齐齐,说:“一直麻烦你。以后,不麻烦了。”

我盯着那一行数字,喉咙哑,“我当初——”

她打断,“张老师,别把当初拉出来做铺垫。我现在只要结果。”她把病历本扣上,手背贴了一个纱布,边缘翘了一点。她把纱布按平,往我旁边一站,“靠边,别挡号。”

我侧身,退半步。她把收据折三次,塞进文件袋,冲我点了一下,“阿姨等车。你别跟。”那句“别跟”不大,却像把门关上。我嗯了一声,借着拉外套拉链的动作把手缩回,戒指在内袋里晃了一下,撞到扣子,轻响。

上午十点,我把记者叫到工作室。桌面上摆了三份盖章的协议、一摞聊天截图。麦克风很近,金属味儿淡。我把第一页翻出来,放到中间,“这是我团队曾经安排的恋爱营销,我承认。我退出。”记者举手,“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抬头,“不回答。今天只谈我自己。”有人笑了一声,有人咳。我把手机里的稿子调出来,念:“我错。有些错,不再重复。”念完,我把手机倒扣,手背出了一层汗。

坐在第一排的小娱记刺探,“她知道你开发布会吗?她会原谅吗?”我停,盯了他一秒,回:“她不需要原谅我。她只需要被还清净。”我说完,把协议递给法务,“从今天起,所有项目加注‘不参与恋爱营销’。”法务点头,拿走。记者又问,“那你以后怎么走?”我说,“走戏。”我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干干地回了一个“戏”。

下午,平台负责人打电话,声音挤着火气,“你把我们的联动吹了。客户现在找我追责。”我把手机夹在肩和耳朵之间,蹲下系鞋带,“我赔。”他沉了一秒,“你到底跟谁对着干?”我起身,“跟过去。”他笑了一声,挂。

晚饭后,品牌方发来邮件,要我参与一个晚宴,与另一位女演员同台,现场互动。邮件里写着“话题指向旧情复燃”。我按了删除,再发一封回件过去,把他们的策划附件截图贴上,“拒绝。也请不要把任何人当话题。附件我已备份,若继续强推,我公开。”十分钟后他们给我打电话,“你这是威胁?”我说,“不是。是提醒。”对方沉默了五秒,“那合同终止吧。”我说,“好。”挂。

晚上九点,我回到训练场。老师拿木棍敲地,“第二幕,再走。”我走到台口,光打在脚背。走完最后一句,我说出那句台词,喉咙轻颤。老师看我,“稳了。”我点头,把手背在身后,指尖贴到衣料,有一点汗。

第二天上午,她带王阿姨来复查。我没去。我在训练室里绕着地面走位,同组演员问我,“她你还去看吗?”我把脚停在标线前,摇头,“不去。”他看着我,抿嘴,“你真的断得很干净。”我把脚跨过去,“我不再让她承我的后果。”

午后,工作室助理推门,拿着一纸品牌仲裁书,“扣全额。还有违约金。”我把仲裁书翻到最后一页,“金额?”他抖抖,“高。”我把纸合上,丢进抽屉,“付。”

晚上七点,我开了个小直播,坐在白墙前,手里拿着一本剧本。评论里有人刷她的名字。我看了一眼,直接关评论。“今天不谈人,只谈台词。”我把一页翻出来,读了两段。有人骂我装,有人让讲八卦。我把直播关了,手机黑屏很扎眼。我把它面朝下。

第三天,有个综艺导演约我喝茶,地点选在南锣鼓巷的一家小店,木桌粘手,他笑,“你不配合我们,我们也不逼你。给你一个单独的主题,一人一集。讲戏。不谈感情。”我抬眼,“可以。”他把合约从包里抽出来,“签。”我拿起笔,笔尖刮纸的声音细。我签完,他抬手击掌,“你这回真硬。”我点头,“硬到最后。”

同一天晚上,白鹿的团队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她看到你发布会了。她不需要你替她道歉。她没有意见,也不接受任何借势的澄清。”我在训练场的门口看完,回了一句:“收到。”把手机收进袋子,拉链合得很严。

一周后,电影节。主办方临时把我安排进“年度新锐演员”的名单。我站在后台,听到前台念名字,灯光往台口推。主持人说,“颁奖人,白梦妍。”我指尖一紧,帽子往下压。她走出来,裙子很简,步子稳。奖杯递到我手边,我没有伸手去握她的指,只握住杯柄。她目光扫过我脸,“台词不要错。”我低声,“好。”麦克风把我们的对话吃掉。主持人笑,示意我发言。我站在台口,手心汗滑,“谢谢剧组,谢谢老师。”我停了一秒,抬头,“我今天不讲任何人的名字。我只讲我自己——我曾经说过一句空的,那句我收回。”台下有起哄,有掌声。我把话筒还给主持人,退场。她从另一侧下,我没看她背影。

颁奖后的走道,她的助理挡着,“不好意思,她要换衣服,不接受祝贺。”我点头,把通道让开,手指按住奖杯的边缘,金属冷。我走到角落,把奖杯放进纸箱里,盖上盖。

第二天,某大号发了我在发布会上展示聊天截图的照片,配字:“艺人自曝行业丑陋?”评论里有人说我卖惨,有人说我清醒。我的助理在群里问,要不要联系删帖。我回:“不用。留着。”助理发了一个“好”。

午后,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女音,“你好,我是某酒品牌,我们的年度发布请你和白女士同台,签字费翻倍。”我把手机放在桌面上,免提,“不接。”对方声调上扬,“你们这故事很好讲,路人爱看。”我把免提关掉,凑近手机,“我不讲故事。”对方静了三秒,“那我们找别人。”我按挂断,把手机放回抽屉,戒指在里面滚了一下,撞到木壁,低低一声。

晚上,我去了无锡的剧场。门口挂着红布条,写着“封闭训练请勿打扰”。我拿身份证,递给前台,“报名全国巡演。”前台抬头认出我,笑了一下,“你来戏剧了?”我嗯,她把表格推过来,“签这个。”我拿笔写我的名字,字下沉。她说:“一签就是一整年。”我说,“签。”

签完,我把合同夹进包里,去小吃店买了一碗拌粉。塑料碗边烫手。我坐在剧场台阶上吃,辣椒油往下趟,嘴唇辣。我掏出那枚小兔子挂件,看了一眼,又收回。白鹿曾经把它寄回,我现在不再带。台阶上有一滴辣油,我用纸巾擦掉,擦得很干。

过了十点,我收到她的短信:“以后你在的城市,我绕道。”我看了一秒,没回。我把手机压在膝盖上,屏幕热。我把联系人拉到她的名字,按住,出现“删除”。手指停了两秒,我按下去。屏幕跳出“是否确认”,我点“是”。红圈闪一下,名字消失。我吐出一口气,把手机扣上,掐了一下指骨,骨节硬。

次日清晨,我去银行,把那枚戒指放进一个小号的保险箱。柜员问,“贵重物品?”我说,“不是。”她笑,递来单据,“签字。”我写下名字,拿走单据。走出银行门口,风凉。我把外套拉链拉到最上,喉结被卡住,我往下拉一格,呼吸顺了。

下午,综艺导演发来试拍时间。我回:“到。”晚上,我删掉所有有关她的相片和聊天备份,把硬盘格式化。进度条跑到百分之百,屏幕空白两秒。我坐在椅子上,背靠着硬靠背,肩很平。铃声响,是封闭训练群的提醒,“明早五点集合,带水。”我回:“收到。”

第二天五点,我到了剧场。老师拿着木棍,点我,“先热身,十圈。”我开始跑,脚步在地板上咚咚。跑到第五圈的时候,助理给我发了一条图,“某品牌起诉仲裁立案。”我跑了两步,没停,回:“走程序。”最后一圈,我把速度放慢,呼吸抓稳。老师看我的肩,点头,“就这样,不快不慢。”

中午,剧场的灯暗,我坐在后台咬一口面包,干。导演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你这半年可能不赚钱。”我嚼,点头。他看我手,“你把指甲剪短了。”我说,“不再留倒刺,拍戏不方便。”他笑了一声,问,“你是真长心了。”我收住笑,“是。”

晚上八点,舞台上我们跑全本,最后一幕我站在台口,说完那句告别台词。打点结束,老师把木棍往地上一戳,“过。”我把手摊开,手心都是汗,热。我走到后台,拿起包,往外走。走到门口,我停了一下,把身份证拿出来,再一次递给前台,“补登记,巡演开了算我一个。”她把登记薄翻开,抬头,“确定?”我把笔拿稳,“确定。”签完,我把笔放下,拉紧背包带,推开门,走进舞台侧旁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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