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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张凌赫:赫鹿,何路

我在慈善晚会后台拿到走台单,纸上把我的名字和她的名字印成一行,中间一个斜杠。黑色。很粗。我拿起记号笔,直接把斜杠后的“白梦妍”涂成一块墨。

节目总监穿着黑西装,手里捏着对讲机,走过来,“你干嘛?”

我把单子递到他手里,“这段不做。合唱删掉。我上我的独唱。”

他笑不出来,脸上挂着礼貌,“赞助方点名要你们合体。镜头已经排位。”

我扯下话筒腰包,线发出一声“嗒”,插头松开,“你要把我捆回那些东西?我不去。”

他抿了一下嘴角,“张老师,你这是临时变更。如果你不上,节目崩。”

我抬头看他,“那就崩在你们的合约里。我这边把违约的那部分赔了。”我直接给法务发消息:“晚会单改,不合唱。准备违约金。”

舞监从旁边探头,“她那边也刚到。”她话音未落,白鹿从走廊尽头走过来,外套没扣,脖子上挂着薄麦头。她看到那张涂黑的走台单,停了一秒。

总监立刻把笑换回来,“白老师,我们就按原来的——”

她看着我手上拔下来的麦头,目光沉,“我不合唱。”她把自己的腰包扣紧,“我只走我那一段。”

总监的手在空中悬着,笑意散了,“两位,别这样。现场已经排好了相机位。你们就唱一首,公益主题,合个影。”

我说,“我不在她旁边站五秒。”她补一句,“我不被拿去做故事。”两句把路堵死。

总监往旁边退一步,掏手机打电话,声音压低,“把五号机位撤掉,七号改机位。”

白鹿把麦头轻轻推到嘴边,冲我说了一句,“你上完赶紧走。”

我点,“你也是。”

开场曲结束,我走上台。灯烫,人声密。我把话筒举起,“这个节目里,没有任何人的名字被用来做戏。我唱一首歌,就这首。”台下起哄,有喊她名字的,我把眼睛往台口下压,手心出了汗,汗沿着手背滑,冷。

歌曲中段,主持人突然把话题引到“旧友再次同台”,笑,“要不给大家一个惊喜?”他扭头看侧台。我打断,“没有惊喜。节目按单走。”我收住尾音,把话筒放低。主持人尴尬地笑了一下,往下一段顺。侧台的布帘轻响,有人动。我没看。

我下台时,她从另一侧上,步子稳。她第一句就定了,“感谢大家的捐款。今晚我只讲公益,不讲人。”她没有看我。台下有人喊,我们两个的名字被合在一起叫。她抬手把麦轻轻离开嘴边半寸,停了一秒,继续唱。

后台,赞助代表拦我,拿大拇指按着手机屏,笑,“张老师,拍个合影,十秒。我们主赞的Logo就在中间。”

我绕过他。他伸手拉我袖子,我把手一挪,袖子脱开,“别拉。”他还要说,我把口罩往上提,“你们把公益做成话题,你们自己付代价。”

十分钟后,晚会官微发了一条临时调整的通告:“因艺人档期变更,合唱环节取消。”评论区炸了。有人骂我们端着,有人说尊重。我的手机震个不停。助理从侧边跑过来,“要不要发声明?”

我把手机插进口袋,“别发她的任何字。只发我的。”我写了六个字:“不合体,不合影。”发出去。字短,硬。

结束后,走廊里油漆味儿重。总监追到休息室门口,“张老师,赞助那边很不满。你能不能,至少去他们的厅里坐一下?”他把话说得很低。

我看他,“我坐,你撤下所有带她名字的合影任务。”他咬了咬后槽牙,“撤。”我把手伸出去,他握了一下,手心满汗。

我去赞助厅坐了五分钟。有人拿酒过来,我把杯子压在桌上,没拿。墙上电视转播舞台,她正在唱,镜头只给她。赞助代表跑过来,“拍一下?”我摇头,“你们把公益的钱提一成出来给康复中心。发票我要看到。”他愣了两秒,“这……这不在预算。”我拿出手机,对着桌牌拍照,“那就别拍。”他笑僵。

我要走的时候,孙祺从门外进来,脸上像没睡过,胡茬硬。他把门关上,背靠着门,“你把我告到法院了,我现在一个客户都没了。”他声音粗,“你把我拉回来,我替你挡所有。”

我站住,“你真要谈这个?”

他抬手,把手指戳向我的胸口,停在空,“我跟你一起做过的那些东西,大家都知道。你现在洗干净,我脏。你拉我一把,我去给那些号一个指令,全撤。”

我把他手指按下去,放回他自己手心,“撤不撤是你跟法院说。我不拉你。”

他急了,“张凌赫,我是你的人,我给你挡过多少火?我替你把那条‘空窗期’压了。”他往前一步,气往上窜,“你也别装圣人,你从来没干净过。”

我不躲,眼睛直看他,“我现在干净。我从今天起不再把你的活接回来。”他嘴角抽了一下,“你这人变了。”他靠回门板,门板震。“你等着孤岛吧。”我拉门,“我已经在岛上。”门开,风灌进来。他缩了一下。

晚会散场的通道里,有个粉丝把花往我手里塞,“哥,你们不合唱是吵了吗?”她鼻尖红,手掌冷。我把花退回,轻声,“不是吵。是我们各走。”她愣,“那你……还会见她吗?”我摇头,“不见。”她把花抱回怀里,站着,眼睛湿一层,她没再问。

隔天上午,法院的通知到了,营销公司那边提出和解。我背着包进会议室,桌面上有水渍。对面律师代表拿出一份打印,“删除、道歉、赔偿。额外加一条:以后不再使用任何涉及两位的捆绑宣传。”我拿笔,签。笔尖戳纸,声音很细。我放下笔,抬头,“道歉文挂首页。三十天。”

代表点头,“挂。”他把纸递回我。手指上的指套皱了一道。

中午,我在训练场走台,老师敲地,“再来,快拍子。”我跑到中线,停。汗从背脊里往下淌。助理在门口挥手,“急事。”我跑过去,他把手机递过来,是康复中心的群消息,“O型血急缺。”群里没有她名字的发言,只是护士的通知。我看了一秒,拿外套,“走。”

血站里冷,消毒水味冲。抽血椅的皮面硬。我把身份证递过去,签了同意书。护士抬眼,看见我的名字,笑了一下,“又是你。”她把止血带勒上,“握拳。”

针扎进来,我下意识收了一下指尖,停住。她按着棉球,“压着。”我把手压实,血袋慢慢热起来。门口有人站着,她穿着灰外套,帽檐低。我不看她。她也没过来。护士拿走血袋那一刻,她往后退了一步,像是把自己往暗处藏。我把外套穿上,走过她旁边,没停。她低声,“谢谢。”像隔着棉布说。我的脚步没变速度。我出了血站,冷风贴脸。

晚上,平台把昨晚的片段剪了短视频,标题写了一行:“两人同场拒绝互动。”评论里还是吵。我把提醒关掉,坐在舞台边台阶上,喝了一口矿泉水,水凉得牙齿疼。导演走过来,蹲,拍我肩,“你这一阵子挺狠。”我点头,“我不再软。”

第三天中午,孙祺把我堵在楼梯拐角,眼眶红,捏着一张打印的欠款单,“我真没路了。你给我留一个活口。你开一个口,我就能活。”他靠墙,手指在颤,烟没点上,嘴里还是烟味。“要我给你跪下?”他突然弯腰,膝盖直接落到地上,地砖硬,发出一声闷响。他抬头,“哥。”

我看着他,“起。”他不动。我把手机掏出来,按通律师,“宋姐,我们谈。条件还是那些。对方加一个‘永久不合作’条款。”孙祺眼眶更红,“你就把我打死吧。”

律师那头说,“可以加。”我把手机拿离耳朵,对他,“你自己把门关了。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工作场地。”他靠着墙坐下,背缩着,像突然空掉。我把脚步抬开走。楼梯口的灯闪了一下,光不稳。

当晚,我去剧场。老师发了一条消息,“明日全城公益演出,九点集合。”我回:“到。”第二天,剧场门口排了长队。有人拿着我的剧照,纸角软。我站在侧台,听观众入场的脚步声,像雨。白鹿那边也做公益。我们同城不同场。她发了一张病房里器械的照片,文案只有一个捐款链接。我点进去,打钱。打完,截图发给她团队,“不署名。”他们回:“收到。”

夜里十一点,舞台上我们跑最后一场。掌声下来时,手机屏亮,是法院发来的判决书截图,营销公司赔偿数额到账时间写得清清楚楚。我把屏幕按黑。经理从侧边过来,小声,“新闻已经挂了。”我把手伸向内侧暗袋,摸到那枚用旧戒指做成的小扣,硬。

演出后,门口粉丝拿着笔,“签个名吧。”她手里还有一张以前的海报,上面是那张被拼在一起的笑。我抬手,把笔在她海报边缘一停,“这张你拿回去吧。”她愣,“为什么?”我把目光落在那张假笑上,“不签这个。你要签,就签新剧。”她把海报收回,嘴角塌了一下,转身去排新剧的队。

第二天上午,晚会主赞发公告,“提高捐款比例至15%”。我把那条消息截屏,发给导演,导演回了一个“好”。那条消息下有人问是不是你逼的。我没回。把手机扣下,继续走位。

午后,我在后台的折叠桌上看到一封快件,白色泡沫信封,寄件人写着“白梦妍团队”。我撕开,是一张律师盖章的补充协议,最下方她亲笔加了一行小字:“以后遇到紧急情况,走公开渠道,不走人。”字稳。我拿笔,在对面写:“遵守。”签名。把信封扣上,送回去。场务问,“现在送?”我说,“现在。”

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平台高层,“我们下个月做一个戏剧季宣传。你来不来?”我问,“只谈戏?”他在那头笑,“只谈戏。”我说,“好。”他停了两秒,“你这人,真不回头?”我把手按在桌角,“不回。”

当晚,我把以前的那几叠“情侣话术”打印件从柜子里拉出来,纸厚。我一张张撕,撕到最后,手指被纸边划了一下,出了血。我把纸丢进碎纸机,机器“嗡嗡”响,纸变成细条。我压住碎纸机的盖,盖紧。血珠从指尖冒出,我按在纸巾上,纸巾瞬间起红。我去洗手,水冷。

第二天,导演把巡演线路图摊开在桌上,点着几个城市,“济南、武汉、成都、长沙。”他抬眼,“四城连打。你撑得住吗?”我看地图,指尖点在一条线的边,“撑。”他把笔一甩,“那就开。”

我把包拉链拉上,肩带卡在肩头。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一眼舞台的黑幕,没停。手机震了一下,是助理发来集合时间。我回了一个“收到”。我把脚踩上台阶,鞋底有一点胶的粘。我抬脚,往前。门外有风,风不冷。我按开门,走出去。下一站,济南。总监发来演出流程,我用黑笔把“互动环节”那一栏划掉,线直。门边的灯亮了一下,我把帽子压低,拉紧外套扣子,往集合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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