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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张凌赫:赫鹿,何路

主持人把她的名字念出来,我把话筒从腰包里抽出来,直接关麦。舞台的一角静了一秒钟,灯还在我脸上烫,屏幕却突然推了一张我们当年的合照,笑到齿间都是假。

导播从控台跳下,耳麦里的气急,“往中间走,合个影,十秒。”

我把腰包里的那张复印件举起来,对着第一排,“协议在这儿。非正式公开场合,双方不合体。”纸边擦到我指腹,刺了一下。

侧幕布一动,她被人推了一寸。珍珠在耳垂边晃了一下,她没看我,只盯着地胶上的白线。摄影师抬镜头,她助理拉住遮光罩,“别拍。”

主持人笑挂在脸上,声音抖,“那我们给大家一个惊喜——”

我把话筒抬高半寸,“没有惊喜。”声浪在大厅里撞回来,硬。

台下有人起哄,有人喊我们的名字。我往前一步,站在提词器侧面,把屏幕的角挡住,合照被遮到只剩下一角的手。我对控台,“切掉。”

总监冲到台边,脸色薄,“你这样,我们直播崩。”

“崩在你们的单子上。”我把话筒塞回场务手里,麦头在我手心里发了一个哑音。我往下走,鞋底离开地胶时发粘。

大门外面冷。走廊里她从另一边过来,帽檐低,“按规则走。”她的薄麦还挂在脖子上,银线贴皮肤。

“走。”我把目光从她脸旁挪开,看着她身后墙上的消防栓,红。

我们擦肩,味道是极淡的一口茶。她没停,我也没停。

后台,赞助代表挡在门口,拿着手机,“张老师,合影,十秒。我们主赞的Logo在中间。”

我把口罩往上提,“把捐款比例提到三成,写在财务公示里。我坐你们厅五分钟。”

他愣了一秒,“三成太——”

我把手指落在他的桌牌上,按了一下,“你们自己选。要是不提,别拍。”我不绕。

十分钟后,节目官微发临时调整,评论炸。他们说我们端着。我把所有提到她的提醒关掉,助理跑进来,“要不要发声明?”

我写了六个字:“不合影,不互炒。”发出去,字短,硬。

二十五分钟,赞助那边发公告,“捐款比例提高至30%。”我把截屏发给法务,“留档。”

晚上十一点,平台法务把一纸“解释说明”拍在我的工作室桌面上,纸边翘了一点,“我们没违反协议,这是临时惊喜环节,没有强制。”

我拿钢笔把“惊喜”两个字圈出来,旁边写“未披露变更,违反约定”,递给宋姐,“走程序。”

宋姐点头,眼镜框在灯下反了一下,“立案。”

第二天早上,我回无锡。家门口楼梯里有一股煤气灶的味。母亲把门开小一条缝,手里握着铝锅铲,“有人拍你家门。我把门关了。”

我把物业的通知拿出来,按在她餐桌上,“电梯里贴告示,陌生人拍摄报警。你别开门。”

母亲坐到小凳上,抬眼,“那姑娘呢?”

我把外套扣到最上面,又退一格,“她走她的路。”我把纸巾抽出来,递给母亲。

她嗯了一声,推过来一个保温盒,辣油在盖边上粘着,“吃。”

中午,我去物业前台。经理递来一支中性笔,我在意见栏写“禁止未经许可拍摄,出现报警”。字一笔一划。旁边的保安把胸牌拉直,点头,“我们加人。”

午后,导演打电话,“今晚宣传,你去不去?”

“只讲戏。”

“只讲戏。”他笑了一下,“你这嘴现在是硬的。”

晚上,平台把昨晚那段剪成“耍大牌”的短视频,挂标题。评论里把她和我的名字拼在一起。助理手指在屏幕上来回,“要告?”

我把手机翻过去,背面扣在桌上,“起三件。”宋姐那边“收到”。

第三天,青岛站。后台的帘子是新的,缝线粗。我正在扣戏服的扣子,暗袋里的那枚小扣磕到指骨,硬。场务把门敲了两下,“有人找。”

门一开,孙祺站在外边,胡茬硬,眼底发青。他手里夹一个U盘,“最后一批,你早年的素材。我删也行。你给我留口气。”

我看他一眼,U盘壳磨白,“你自己跟法院谈。我不再拉你。”

他咬牙,声音哑,“我不想死在你手里,张凌赫。我还可以替你挡火。你别装清白。”

我把门推上,“余地在字上,没在嘴上。”门合住,一声“嗒”。

晚上,剧场门口,风从河里灌过来不冷。我把手机的提醒全关掉,回宿舍。桌上放着一封快件,白鹿团队寄来的。拆开,律师章在第二页,最下方她写了一行小字:“紧急情况走公开,不走私。谢谢。”字稳。

我拿笔在下面写:“遵守。”签名。场务把信封收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门框,金属环叮一下。

第四天凌晨,她的新搭档又被扒出一段私信,词脏。她执行紧急打来,“要用你去年公证那份恋爱营销文件,把她摘出去。”

我把电脑打开,屏幕冷。那份盖章扫描翻出来,连同付款记录、时间戳打包,“用你们名。不要带我的。”我发邮件,抄送宋姐。她在那端吐了一口气,“收。”三分钟后又发,“谢谢。”

“走规则。”我把电脑盖上。

演出结束我在侧台换衣。汗把棉质贴在背上。助理跑进来,“法院那边回复,平台这件受理了。”

我把短信的回执截屏发给宋姐,“加违约金。”

她回了一个“好”。

第六天早上,母亲把剁椒馄饨装进快递箱,寄来。汤暖,我坐在后台台阶上吃。导演蹲在旁边,“观众里有人喊她,你听见没?”

我把勺子放到碗沿,“听见。我不回。”

他笑,“你这人,狠。”

“到档期结束。”我把碗放在脚边,擦勺,站起来。

武汉站的慈善晚宴那边又把我的名字加到“神秘连麦”。总监拿着单子进来,我拿黑笔划掉那一行,线直。他手撑在桌上,“你每次都这样?”

“每次都这样。”我把笔帽扣上。

“那我们撤。”他咬牙,把单子抽走。

晚上,我在宿舍把旧的“情侣话术”打稿一摞摞取出来,纸厚。我没有再撕,直接塞进碎纸机。机器哄声响,纸条出来一束。我按住盖子,指尖的旧伤痕又开一条,红。我去洗手,水冷,骨头凉。

门口有人敲,是她的人,递来一封补充协议,我签。她的人点很实,“收。”门板合上,发一声短响。

第七天,上海站媒体见面会。主持人递来一份提纲,第一句把我们两个名字加在一起,“有没有可能?”

我把提纲推回去,“删。”他笑,“聊你的戏。”我把纸压在桌面,纸边摩到指腹,刺。见面会结束,走廊的玻璃反光冷。我手机震,是她团队,“我们发澄清,不需要你转。”我回,“不转。”

晚上九点,仲裁中心的窗口把回执递出来,蓝色编号章冷。我把号码写在手背,墨水一条黑。我把笔帽扣上,文件袋压实。

回到剧场。老师拿木棍敲地,“从第二场中段。”我站到中线,吐气,走。汗从肩胛往下淌,背后凉。

第八天,合肥加站。司机在群里发“十点发车,别迟到”,我回“到”。出发前,我收到一条她的短信,“别再在直播里挡镜头。你挡一次,就有人说你还在。”短。

我盯着屏幕两秒,回,“不挡。材料我都给你团队。走公告。”她只发一个“嗯”。

车上,商务把一叠和解合同放到座位边,是平台最新的。他们加了一条,“双方永久不在非正式公开场合同台。”我拿笔,写名字。字落到纸上,沉。助理伸头,“你这样,谈综艺大男主那档,他们还想给你配一场‘惊喜’。”

我把手机掰开,提案滑出来,写着“旧友同台”,我按住屏幕,“拒。把‘永久不合作’加在他们那列,发过去。”助理“好”。

合肥演出结束,后台换衣服时,我把暗袋里的小扣取出来,扣到戏服领口,卡紧。场务喊,“十分钟后开戏!”我应了一声,声音不大。

第九天,行业里有几位演员私信我,“联个名,出一个公开守则。”我把草案写好,八个字,“不捆绑,不暗示。”再加一条,“临时变更公开,加章。”我发出去,“把各自名字盖掉,用‘多方从业者’。”他们回一个“好”。晚上,我们把守则发布,挂在联合公号的首条。

第二天上午,赞助那边送来花,卡片上写“感谢守则”,花香重。我把花退回门外,“钱去康复中心。票据我要看到。”代表一愣,“我们发公告。”一小时后,赞助发“捐款比例提高至35%”,我把截屏发给导演,导演回一个“行”。

午后,孙祺坐在排练厅门口,眼眶红。他把一叠打印的欠款单摊在地上,“我真的没路了。你再给我留一个活口,我去把那些号停掉。”他喉咙里有烟味,烟没点上。

我把欠款单踢回他脚边,“你自己把门关的。我不拾。”他突然跪下,膝盖落地一声,“你要我怎么做?”

我拨通宋姐电话,“加一个条款:对方永久不与我方合作。写在和解里。”他抬头,红到眼眶边,“你真把我打死。”我把手机拿离耳朵,“你尘土是你自己扑上来的。”

那天晚上,我在宿舍把柜子底那张她的旧工作照拿出来看了一秒。照片边缘卷了一点。我没撕,也没烧。我把照片塞回信封,连同那枚小扣的备用样,放进保险箱的第二层小格,铁皮凉。

第三天上午,平台发来道歉,挂在首页,不加她的名字。我不转。助理在门口探头,“要不你转一下,顺风?”我把矿泉水喝了一口,“不沾。”

午后,母亲在电话里说,“有人在小区群里发你和她的旧图,我让物业把群主拉黑了。”我说,“好。”

晚上,导演把巡演线路图摊开,“再加南京、苏州。”我拿笔点两个城市,“加。”他笑了笑,“你现在是戏的招牌。”我把帽檐抬一格,“我只做戏。”

我把戏服挂回去,暗袋里那枚小扣贴着布。我伸手摸了一下,硬点稳。隔壁房间有人练声,气息一拉一收。我把手机翻过来,屏幕亮,消息弹出来——法院的判决书,孙祺那边的公司账户被冻结,赔偿款到账时间写得清。

宋姐发,“我们赢了。”我回,“辛苦。”

第二天早上,仲裁中心门口排队,我拿号,蓝色小牌在手心里凉。窗口里的人翻我的材料,一页一页,翻页声像擦玻璃。我把回执收好,号码写在手背上。出门时,豆浆摊冒热气,我买了一杯,趁热喝,烫舌头。

回到剧场。老师把木棍往地上一点,“首场前最后一遍。快拍子。”我站到中线,吐气,开口。台词从牙缝里吐出来,不提任何人的名字。

谢幕之后,门口的人群散得快。后台有一只牛皮纸信封,我拆开,是她团队转来的一封读书会邀请,最后一行她亲笔加了一句,“不参加联动。”我拿笔写,“同意。”签名,交回去。

晚上十点半,车在门外。柴油机的味压过来。演员们背着包上车,座位硬。我把包放到最后一排,把所有提醒关掉。导演站在车前打了个响指,“人齐,南京出发。”我把外套扣好,扣到最上面,又退一格,喉咙空出一点。我伸手按了一下胸前的暗袋,那枚小扣没有响,贴住我。我抬脚上车,脚下一软,车门合上,一声实响。车慢慢往前,窗外的灯退开。我把帽檐压低,拿出笔,在新协议的最后一页写下我的名字。签完,我把笔帽扣紧,把协议收进包里——下一站,南京。车内灯一暗,我把手伸到胸前,扣子卡着,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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