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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张凌赫:赫鹿,何路

她把休息室的门锁了一下,门轴发出一声脆响。隔着门,她的声音不紧不慢,“你要说,就去台上。别在门口演戏。”

我把手从门把手上拿开,掌心出汗。走廊里是冷气压过来的味,带一点化妆品的甜。工作人员在后面追,“红毯同框,你们就站一米,一米也行。”

我看了他一眼,“我不上红毯。我去媒体区。”

他愣住,“那边早排了机位——”

我把袖麦扣紧,直接往媒体区走。摄像机架子一排,灯光打到脸上发烫。我拿起话筒,“去年那套恋爱营销,是我团队下的单。我承担。以后任何场合,不再用她的名字做流量。”话筒的泡棉擦到唇边,涩。

记者举手,“你们今天还是会同框吗?”

“不会。”我把话筒放下,转身。

走到通道口时,她从另一侧出来,礼服外面搭了件灰色外套,珍珠耳钉贴着耳垂,冷光一点。工作人员伸手去拉她,她把腕子往回一收,那一下很稳。她站在红毯入口,目光落在地毯的白线,“按单走。”她的执行把话传给主办,我继续往里走,没有看她。

红毯那边爆出一阵叫喊。主持人喊了一个合体的词,声音粘。我把耳返摘下来,线从后颈拉过,轻轻刮了皮。媒体区的导演扶了一下耳机,“你太硬了。”

“我不再软。”我把话说直。

后场门口,赞助代表堵我,拿着一份纸,“我们临时改案,捐款提到五成,你上台宣布一下,合个影,十秒。”

我看纸,“捐款写进公示,五十。合影不做。”他笑挂不住,脸皮绷着,“你们两位今天都在杭州,就站一下。”

“站错位。”我把纸递回给他,往后台走。

她的休息室外,助理站着,手里夹着一张白色厚纸信封,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过道里风从通风口吹下来,冷。我拿手机,“宋姐,把‘临时同框’这一条加进仲裁的附件里,标注日期和地点。”她那边很快回,“加了。”

晚上八点,电影节的主会场灯光一收。主持人提到“旧友重逢”,台下喊声混。我在台侧把话筒抬起,“我们各走。”声压出去,话筒里的风噪被收了一点。

散场。通道里她靠在墙边一秒,手指捏住外套衣角。我停在两米外,把矿泉水递过去。她没接,目光淡,“不用。”她的执行把门拉开,她进,门板合上,门把的金属撞框,“叮”。

我出门,冷气更重。助理追上来,喘,“有个号刚发‘后台同房’,配了两张假图,评论在刷。”

我把手机取出来,按灭屏,“去调摄像头。提取后台走廊的时间轴,发给她团队。不要我的名。”助理点头跑了。十分钟后,她执行的短信弹出来,“收到了。走公告。”我回,“好。”

夜里十一点,孙祺发来一条短短信:“我在外面。”我把门拉开一条缝,他缩在楼梯口,眼圈青,嘴角起皮,手里拿着一个旧硬盘,“这箱里的你们的素材,我不敢发了。你松我口气,我去把剩下的号砍了。”

我把门开到半格,风把汗吹凉。“你的路自己砍。”他看着地面,眼睛发散,“我跪。”膝盖落地,“咚”一声。我按下门把手,门锁进槽,关。

第二天上午,电影节主办发公告,“提高公益捐款至50%”。我把截图发给导演,他回一个“稳”。媒体区电话打来,“你要不要借这个势发一段声明?”

“发。”我把稿子在桌上摊平,黑笔写了八个字,“不捆绑,不暗示。”交给商务,“挂联合公号。”

午后,杭州站的媒体连线。主持人问,“你们两个来自隔壁城市,无锡、常州,见过彼此家人吗?”

我把水杯放到桌边,“不聊这个。我们聊作品。”他笑了一下,收笔。

退出会场走到后台,她的人从门里出来,递给我一个小信封。“她让转。”我拆开,里面是一枚小扣,是新的。下方她手写一行,“别拿旧物装戏。扣子换掉。”字很短,锋利。

我把信封扣上,放到外套内袋里。手摸到那枚老扣的硬点,那一下像碰到冷铁。我把外套扣到最上,再退一格。服装师在一边看着我,把线匣在桌上排好,“换吗?”

“换。”我把旧扣取下,递到她手里,“给库房。”她夹起,用镊子夹住那一点金属,光闪了一下,又暗。

晚场来宾区,我坐在第二排边上。主持人在台上讲“荧幕关系的伦理”。有人在后区喊我们名字,喊得短,黏。我抬眼,“别喊这个。看戏。”声音落下去,后排安静了半秒。

演出结束,媒体在通道拦人。一个女记者把录音笔伸过来,“你会向她道歉吗?”

我把录音笔推回一厘米,“我已经道歉了。公开的。”她又问,“私人呢?”我把外套扣上的那一格按紧,“不走私信。”她收了录音笔,眼睛轻轻一挑,退。

凌晨两点,平台把我关麦那一段剪成“冷场”的视频,挂热点。评论抓着我们两个名字不放。我把提醒关掉,走到舞台中线,老师用木棍敲地,“把最后那句说干净。”我点头,开口,吐字直。

第三天早上,仲裁中心开门。我把材料递进窗口。盖章。编号章冷,落纸那一下有一声闷。我把号码写在手背上,墨水凉。回剧场的路上,豆浆摊冒烟,我买一杯,烫舌。

午后,母亲打来电话,锅里油滋滋,“有人又跑我们门口拍。物业把人撵了。你别出声。”

“妈,把门关紧。电梯里那张告示我让他们重贴了。”她嗯一声,挂。

晚上,她在微博发了一条,“过去的营销全部取消。以后只说作品。”字干净。助理探头,“你要不转一下?”我拧紧水瓶,“不沾。”

再过一天,电影节的颁奖礼。主持人念到“特别致敬”,台上推了一组旧图,笑到牙齿都是假。我在台侧把袖麦关了,灯热。我站在黑线里,没上台。总导演从台边冲出来,压低声音,“张老师,致敬环节你们合掌一下,就一下。”

我看他一眼,“致敬作品,不致敬故事。”他哑一秒,退。

后台门口,她站在电梯口,帽檐压低。我们对视了一秒,她把手按在胸前的扣子上,指尖扣了扣,“换了?”

“换了。”我按了按自己新的扣,那一点硬不扎嗓子。电梯到,门开,她进。门合,声实。

转场到片场。新电影的试镜。导演把试镜台词放到我手里,“不提任何人的名字。”他看我的眼睛,“你能拔掉吗?”

“拔。”我站到试镜的标线。灯亮。我把那一句往外吐,硬。

片场外面,孙祺被两名保安架着走,鞋跟在地上刮,发出“吱”的声。他冲我喊,“你给我一句话。”他声音碎,我没回。保安把他带走,走廊里风凉。

试镜出来,我坐到走廊的长椅上,手机亮,是她执行,“发布‘撤销说明’了。引用你的公证件。谢谢。”我回,“不客气。”又发一个,“以后别在现场挡。”我摁了一下屏幕边缘,回,“不会。”

夜里十点,赞助那边发财务公示,“捐款比例50%已到位”。我把截图发给导演,导演回,“干得漂亮。”

第四天,联合守则落地。剧团办公室里,商务把一叠合同摊开,“电影方加了‘不做任何形式的捆绑宣传’。”我拿笔签字。笔尖刮纸,发出一声很细的噗。商务笑,“你这人,现在一条线走到底。”

我把旧扣的备用样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到保险箱第二层。铁皮贴到指甲上,凉。我关上箱门,锁合,“咔”。

第五天上午,媒体把话题往“你们有没有可能”上拐。主持人的眼睛拿着笑。我把提纲推回,“删掉。”他顿了一下,改词,“聊男主成长线。”我点,“聊。”

走出会场,我在走廊碰到她团队的人。她的人递来一个加盖章的补充协议,最后一行她手写,“紧急情况走公开,不通过人。”我拿笔在下面写,“遵守。”递回去。她的人把协议放进信封,手指碰到门框,金属环“叮”一声。

晚上,我去康复中心。电梯修好了,志愿者抬着轮椅进出。我在前台把发票收据拿出来对了一遍,盖章。护士把发票递给我,“我们这次多了一间理疗房。”

我把外套扣好的那一格按紧,“好。”她笑了一下,把帽檐往上一抬,“电视里别再那样被拿去凑故事。”我嗯。

回宿舍,助理把新合同放到我桌上,“片方明早签约,九点。”我把手机的提醒全部关掉,拉紧外套。手按在胸前的那一点硬,扣稳。我拿起笔,在合同的最后一页写名字。字落下去,沉。九点签约。我的闹钟设到了八点半。屏幕黑掉,我把笔帽扣紧,放到桌角。门外风过来不冷。明早,我去片场。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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