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柱合会议上,除义勇外的八位柱发现义勇身边出现一个只有他们能看见的女子(义勇看不见她)
时间线:放在无限城决战前,柱们关系缓和但义勇仍孤僻的时期
all义!all义!all义!蛇恋不拆!
短打试笔,不喜勿喷,接受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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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那日的话如同种子,在众柱小心翼翼的灌溉下,终于抽出了极其纤弱的芽,那包裹着新芽的冰层,不再是坚不可摧的堡垒,而成了渴望阳光却又害怕融化的脆弱屏障
只是蛰伏于平静之下的变故在第十三天那个月色格外惨白冰冷的深夜悍然爆发
无限城决战前的阴云,已悄然在山野间凝聚,这一次是一个看似常规的清剿任务,地点是荒废已久的江户老城町
瓦砾遍地,断垣残壁,在月光中投下张牙舞爪的暗影,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带着陈年尘埃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富冈义勇独自清理了一片区域的恶鬼,水之呼吸带来的寒气甚至在地面凝结了一层薄霜
周围一片寂静,就在他收刀还鞘,警戒稍懈的刹那,异变陡生
“嘻嘻嘻……等得妾身好苦呢,水柱大人…”
甜腻得如同腐烂蜜糖的女声从头顶传来,富冈义勇瞳孔猛地一缩,几乎在声音响起的瞬间,身形已如鬼魅般向后急撤。他原先所站之处,一道撕裂空间的尖锐破风声骤然降临,数道色彩斑斓、锐利如刀的绸缎猛地贯穿了石板地,碎屑四溅,留下一个狰狞的深坑
月光勾勒出房梁上诡异扭曲的身影,那是一个面容妖异艳丽的女子,惨白的皮肤衬得血红的‘上弦陆’愈发刺目。她歪着头,嘴角咧到不可思议的弧度,荧光绿的眼眸中溢满了恶意的兴奋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堕姬”
义勇眼神一凛,冰冷平静的蓝湖冻结了目光所及,刀光一闪,一种特有的、清凉而肃杀的气场瞬间扩散,驱散了周遭令人作呕的鬼气
“别那么冷淡嘛”
堕姬娇笑着,轻盈地从梁上跃下,无数彩绸翻涌而出,层层叠叠地朝义勇缠绕而去
“难得遇见你这样强大的人类,让哥哥也见见吧”
她的话语带着天真的残忍,义勇的身影在刀光与缎影中变得模糊。每一次格挡反击都让破碎的绸缎纷纷扬扬的落下,又被凛冽的刀风撕扯得更碎
堕姬的攻击虽然阴险诡谲,绸缎的角度刁钻无比,时而如网笼罩,时而如鞭抽打,更在断裂后迅速再生,但,只要屏息凝视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突”
剑刃刺穿绸带,堕姬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伴随着一声痛呼,她妖异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出几分狼狈,乌黑的头发重新变回银白
然而,真正的杀机却隐藏在黑暗最深处,如同狩猎的毒蝎
在义勇身后,那片被阴影完全吞噬的区域,一个身影毫无声息地浮现,他样貌丑陋异常,披着肮脏破旧的短褂,嶙峋可怖的身躯上是抓破的皮肤,猩红的眼睛里满是癫狂的贪婪和怨恨,此时正死死锁定在富冈义勇暴露出后背的身影上
他的出现毫无预兆,又或者他本身就是这片废墟阴影的一部分
手中那对刃口滴着黑紫粘稠毒汁的镰刀,无声无息地抬起
“血鬼术·飞血镰!”
妓夫太郎无声地咆哮,那张丑陋的脸因为狰狞和嗜血而变形。他将积蓄已久、全身的力量爆发于一点。纯粹毁灭的恶意,精准而毒辣地直刺向义勇的后心。角度、时机、力量都刁钻到了极点
破风声尖锐得足以洞穿耳膜,而此刻的富冈义勇,刚刚消耗了大半体力,身形尚未完全调整回来,身体本能地感受到后方袭来的寒意,大脑已然发出最尖锐的警报,他的身体几乎要违背物理法则般强行扭转
‘太迟了..’
那冰冷的死亡触感甚至已经提前刺破了衣料,刺入骨髓。风带起的劲力刮得他后颈生疼
‘啊...难道就要这样去见姐姐好锖兔了吗?...’
就在那洞穿肌骨、带起血花的刹那
时间,在富冈义勇眼中骤然停滞了
一抹早已消散、从未这个地点出现过的,温暖而明亮的光芒,在他眼前猝然炸开
他好像看见,一个一直静静跟随在他身后、从未离开的人的虚影
‘是姐姐吗?我果然快...’
?
涣散的思维被人一巴掌拍回来了,面前逐渐变得清晰立体的正是富冈莺子!他...早逝的姐姐
可现在逆流归来,对他义无反顾地张开双臂,眼神澄澈而决绝,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拥抱住那片致命的刀锋,一如当年的,也是他,富冈义勇的姐姐
‘噗嗤’
时间彻底凝固
在富冈义勇惊骇欲裂、瞬间空白的目光倒影中
刀刃贯入实体的声音,环绕,刺穿耳膜
冰冷的、淬毒的镰刃带着摧枯拉朽之势,毫无阻碍、毫无偏移、结结实实地……贯穿了刚刚拥有了实体的富冈茑子的胸膛
温热滚烫的液体,是骤然绽放又急速凋零的红梅,在冰冷的月光下一喷溅而出。有几滴最炽热的血珠,甚至直接飞溅到义勇因极致惊骇而骤然扩散、空洞失焦的瞳孔上,世界瞬间被染成了血红色
时间,在重建的世界里彻底停滞、粉碎
那尖锐到撕裂灵魂的破风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脏即将爆裂的闷痛和一种天崩地陷般的死寂
他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扭转脖颈
视野重新变得清晰,却将地狱般的景象再一次烙印在眼底深处
富冈茑子,正抬起头,她的目光穿透了血渍,穿透了时间,牢牢地、深深地,凝视着自己最担心的弟弟。她苍白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痛苦到扭曲的狰狞,只有一种…温柔到了极致的平静与释然
她的唇边,甚至艰难地、努力地向上牵动起一丝…极其温柔、极其满足的弧度
那是一个笑容
一个与多年前那个夜晚,将他慌乱地塞进衣柜,用自己单薄身躯挡住门板前,回头向他投来的安抚性的、充满了无尽爱意和不舍的温暖笑容,
一模一样
“姐姐…?”
一个带着极度不敢置信的,呜咽般的音节,从富冈义勇干涩的喉咙深处撕裂出来。轻若鸿毛,却沉重得仿佛抽走了他所有的灵魂和赖以生存的空气
世界又一次崩塌,但很好的护住了一颗坚毅不倒的小苗
“义勇…”
茑子的声音不再空灵,而是带着一种实体化的真切沙哑,却又无比的虚弱,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弥足珍贵
“不要伤心...”
富冈茑子的身体在微弱地颤抖着,她的生命力指间沙般飞速流逝,维持灵魂的光点如同夏夜萤火,缓慢地、不可抗拒地向上飘散。她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正走向无法挽回的寂灭
然而,她还在看着他
冰凉的、因剧痛而失去知觉的指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触碰到了弟弟冰冷滑腻的皮肤
那一瞬间,富冈义勇觉得有一道微弱的电流贯穿全身
“我的...弟弟...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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