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奇那句“不请我上去喝杯热咖啡？”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泰瑞沙心里激起的却不是涟漪，而是汹涌的浪潮。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甚至让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点羞涩又了然的弧度。
“当然，”她侧身让开通道，“外面太冷了，需要暖和一下。”
公寓里依旧弥漫着她常用的那款花果香氛，但与上次维修时不同，此刻混合了两人身上雨水的气息，潮湿、暖昧，仿佛能拧出水来。
泰瑞沙没有开大灯，只点亮了客厅角落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昏朦，将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阴影里。她示意道奇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走向开放式厨房的吧台。
“很快就好。”她背对着他，取出咖啡豆，动作看似专注，每一个感官却都高度集中在他身上。她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背后的目光，像实质的触摸，掠过她湿透连衣裙紧贴的脊背曲线。
水壶发出轻微的嗡鸣。泰瑞沙借着研磨咖啡豆的噪音，深深吸了一口气。机会只有一次，她必须把握住。
咖啡机开始运作，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泰瑞沙转过身，靠在流理台边，她的目光与道奇的在空中相遇，他坐在阴影里的沙发上，蓝眼睛像暗夜里的兽瞳，无声地锁定着她。
“我也得换掉这身湿衣服，”她语气自然，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声音在咖啡的香气里显得格外柔软，“不然会感冒。”
道奇没说话，只是拿起她刚才顺手给他倒的一杯清水，喝了一口，目光未曾移动。
泰瑞沙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但她强迫自己迈开脚步，不是走向浴室，而是径直走向卧室——那扇门，她刻意地、只虚掩着，留下了一道足以让客厅视线窥见内部光景的缝隙。
她走进卧室，没有开顶灯，只拧亮了床头那盏光线更加幽暗暖昧的台灯。她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站在那片暖昧的光晕里。
然后，她开始了她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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