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傍晚,公寓露台的风裹着桂花的淡香,杨芸晴抱着吉他坐在藤椅上,指尖反复拨弄着一段未完成的旋律——这是她为徐梦洁新生日准备的弹唱曲,可副歌的和弦总觉得少了点甜意,试了好几次,都像少了颗草莓的蛋糕,不够鲜活。
“杨芸晴!你躲在这里偷偷练琴,蛋糕都要被我偷吃光啦!”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徐梦洁端着一个粉色蛋糕盒走来,裙角还沾着点面粉,“我在厨房烤了草莓蛋糕,你上次说练琴饿了就想吃点甜的,特意留了最大的一块给你。”
杨芸晴抬头时,眼底的纠结瞬间被暖意冲散,她放下吉他接过蛋糕盒,指尖不小心碰到徐梦洁沾着面粉的手背,两人都忍不住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拆开盒子,草莓的甜香立刻漫开,上面还插着个小小的彩虹蜡烛,“不是说要在化妆台试新口红吗?”
“猜的呀,”徐梦洁挨着藤椅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橘粉色口红,外壳上印着吉他图案,“你一写歌就爱躲到露台,上次为了赶demo,连晚饭都忘了吃。喏,这个给你,我昨天逛街看到的,觉得颜色跟你新吉他超配,以后你弹唱时,我帮你涂好不好?”
杨芸晴愣了一下,接过口红对着小镜子比划,橘粉色的膏体透着细闪,衬得她唇色亮了不少。“你怎么连口红都想着我?”她笑着把吉他抱到腿上,“对了,我这段旋律总觉得不够甜,副歌的和弦太硬了,你听听……”指尖拨动琴弦,略显生硬的旋律在露台上散开。
徐梦洁没急着说话,而是挖了一勺蛋糕递到她嘴边:“先尝尝,草莓是我特意挑的最甜的,说不定吃口甜的就有灵感了。”杨芸晴张嘴咬下,草莓的酸甜混着奶油的绵密在嘴里化开,徐梦洁才开口:“你试试把G和弦换成Am,再慢半拍弹,就像……就像我涂口红时轻轻晕开的样子,软一点才甜。”
杨芸晴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调整手指,指尖落下时,原本生硬的旋律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像裹了层奶油,连晚风都像是甜的。“对!就是这个感觉!”她惊喜地回头,“可以啊小彩虹,深藏不露啊,居然还懂和弦?”
“我昨天特意问了紫宁呀,”徐梦洁耳尖有点红,伸手帮她理了理散落的碎发,“她说温柔的旋律用小和弦更合适,还教我认了几个简单的和弦标记,就怕你写歌卡壳。对了,我还在蛋糕上放了你喜欢的杏仁片,你快再吃一口。”
杨芸晴笑着又咬了口蛋糕,把吉他抱到腿上:“那我再弹一遍,你帮我听听歌词,要是不够甜,就再喂我一勺蛋糕。”她轻声唱起来,“晚风绕着彩虹转,你笑着递来蛋糕盘……”徐梦洁跟着轻轻哼唱,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和吉他声缠在一起。
一曲结束,夕阳刚好落在远处的屋顶,把天空染成橘粉色。徐梦洁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彩虹形状的发绳,递给杨芸晴一个:“这个给你,以后你弹唱,我就戴着它坐在旁边听,就像……就像咱们的‘彩虹约定’一样。”
杨芸晴接过发绳,把自己散落的碎发扎成小揪,又帮徐梦洁把刘海旁的头发别到耳后,笑着说:“好啊!以后每个傍晚,咱们都来露台——你带草莓蛋糕和新口红,我带吉他和未完成的旋律,把所有甜的时光都攒起来。”
露台的暖光里,吉他还靠在藤椅上,蛋糕盒旁边放着两支橘粉色口红,两个戴着彩虹发绳的女孩,正分享着最后一口蛋糕,晚风里满是藏不住的甜意与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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