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的炭火烧得正旺。
沈知意蜷在软榻上，看萧景玄执壶煮茶。水汽氤氲了他月白的常服，连睫毛都沾着细小的水珠。她伸手去碰他发梢的雪，却被他反握住手腕：“凉。”
“不凉。”她笑，“是殿下的手太暖。”
萧景玄低头，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心跳声透过锦缎传来，比茶炉里的噼啪声更清晰：“朕的心跳，也暖。”
茶沸了。
他提起茶筅，雪沫子在盏中翻涌。沈知意捧起茶盏，吹了吹浮沫：“殿下，您记不记得猎场那日？”
“记得。”萧景玄靠过来，肩抵着她的肩，“朕的后背，被你用裙角扎成血粽。”
沈知意耳尖发烫：“是妾身笨手笨脚……”
“不。”他打断她，指尖抚过她发间的玉簪，“是朕笨。明明该护着你，却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茶盏相碰，发出清脆的响。
沈知意望着他眼底的水光，忽然轻声道：“殿下，您知道吗？在猎场暗格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萧景玄的手顿住。
“我怕极了，”她声音发颤，“怕再也听不到您说‘别怕，有朕在’，怕再也看不见您穿朱红喜服的样子……”
“不会的。”他突然转身，将她困在软榻与自己之间，“朕答应你，永远不会让你死。”
他的呼吸扫过她鼻尖，带着茶香与龙涎香。沈知意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唇，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胸口。
“殿下……”
“叫朕。”
“景玄。”她鬼使神差喊出他的名字。
下一秒，他的唇覆了上来。
是带着茶沫的清甜，是雪夜的凉，是心跳的震。沈知意僵了片刻，随即环住他的脖子，生涩地回应。他的手扣住她的后颈，吻得缠绵又克制，像在品尝易碎的珍宝。
窗外的雪还在落。
梅香从院外飘进来，混着茶炉的热气。沈知意听见他的心跳，与自己的共振。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他才稍稍退开，鼻尖还抵着她的：“沈知意，朕好像……栽了。”
她笑了，指尖擦过他唇角的茶渍：“是妾身先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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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萧景玄才松开她。他望着她泛红的脸颊，忽然抱起她走向内室：“朕要罚你。”
“罚什么？”
“罚你……”他将她放在床榻上，俯身压下来，“今夜不许睡。”
烛火摇曳。
沈知意望着他眼底的炽热，忽然明白。
这不是惩罚，是珍视。
是疯批君主，唯一愿意卸下盔甲的温柔。
他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中交织成一首动人的乐章，时而激昂高亢，时而低沉缠绵，仿佛诉说着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爱意与默契让人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深情厚意。
座中的暖炉烧的旺旺的，地上散乱看些衣裳鞋子，首饰七零八落，床上交叠着两人，倒是好一副旖旎香艳的模样。那女子香腮含粉，又羞又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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