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证实谛

孙悟空握着金箍棒的手缓缓松开，金芒收敛了几分，他看向无天，语气里少了之前的警惕，多了丝郑重：“无天，俺眼下还不能全信你。但你若真有冤屈，俺会去查——俺老孙眼里，容不得这般算计。”

无天玄色的衣袍在风里轻晃，眉心暗纹渐渐平复，他望着孙悟空，声音里竟透出几分罕见的恳切：“去吧。三界诸天神佛，我一个都不信；但你这只石猴，我信。”

话音未落，孙悟空脚下已腾起祥云，金箍棒化作一道金光缠在他腰间。“等着！”他留下两个字，身影瞬间化作流光，冲破深渊的黑暗，只余下一道残影——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的速度，本就无人能及。

月虹还没反应过来，远处的金光已再度亮起，孙悟空的身影稳稳落在原地，连气息都没乱几分。无天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你倒真有这么快？一个跟斗的功夫，就查到了？”他往前半步，目光紧紧锁住孙悟空，“那你快说说，我这‘无天佛祖’，是假的，还是真的？”

孙悟空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桀骜笑意，琥珀色眼眸里闪着了然的光：“当然是真的。当年灵山那个一心渡化、却被不公逼入魔道的紧那罗菩萨，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揶揄：“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可不能再叫你紧那罗菩萨了，是吧？无天。”

无天闻言，沉默片刻，忽然低笑出声。这笑声里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倒多了丝释然——他等这一句“是真的”，等了太久。深渊的风似乎也柔和了些，月虹看着眼前的两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真相，总算迈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