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的茶香袅袅,唐玄捏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白,想起自己一直错记了原主的姓氏,脸上满是歉意:“真的对不起,之前一直搞错了……你可能跟姓唐的真有孽缘,就像我这个唐玄,总给你添麻烦。”
孙悟空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放下茶杯时,嘴角还带着笑意,伸手敲了敲唐玄的额头:“你呀,连他姓什么都没搞清楚就乱说话。陈玄奘,小名叫江流儿,法号三藏,旁人叫他唐僧是因为他去西天取‘三藏真经’,可不是因为他姓唐——他姓陈,不姓唐。”
唐玄被敲得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记混了嘛……主要是‘唐僧’叫习惯了,就忘了他本姓。”
“还孽缘?”孙悟空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眼神却藏着认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跟俺走了这么久,现在才说孽缘,是不想对俺负责了?”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故意逗弄的意味:“还是说,你心里根本没把俺当成亲人?觉得俺是妖,怕俺哪天忍不住,把你这么俊的‘师傅’给吃了?”
唐玄的脸瞬间红了,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不想负责,也没把你当妖!”他看着孙悟空带笑的眼睛,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暖意,声音放柔了些,“我就是觉得,跟你一起走的这些日子,虽然总遇到妖精,却很安心。你护着我,我也想……也想把你当成亲人。”
孙悟空的笑意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他抬手拍了拍唐玄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这还差不多。什么孽缘不孽缘的,俺老孙不信这个。你是唐玄,不是陈玄奘,跟俺走这一路,是缘分,不是孽缘。”
他端起茶杯,跟唐玄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清脆的碰撞声在茶馆里散开:“至于亲人……往后你要是敢不认俺这个‘猴哥’,俺就把你那杯茶倒在你头上。”
唐玄看着他带笑的脸,忍不住笑了出来,举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才不会不认!以后你就是我猴哥,我就是你师傅……不对,是师弟也行!”
孙悟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茶馆里的其他客人闻声看过来,却只看到一个背着金箍棒的“猴子”和一个穿着僧袍的年轻人,正对着茶杯笑得开怀——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们身上,暖得像这杯里的茶,也像他们之间慢慢滋生的、超越师徒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