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摆摊逆袭+仇人重逢,合作背后藏着多少刀?(扩写至2000字+)
三年后的A市,春末的阳光暖得刚好,最热闹的西市街口挤满了人。人群的尽头,“阿香螺蛳粉”的招牌被风吹得轻轻晃,红底黄字格外醒目——铁桶灶台里熬着的骨汤咕嘟冒泡,乳白色的汤面上浮着金黄的油花,酸笋的鲜气混着辣椒油的香,能飘出半条街去。
柳若馨,如今该叫阿香了,正站在灶台后忙得脚不沾地。她穿了件干净的粗布短褂,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有道浅疤——那是当年逃狱时被管道铁锈刮的。她手里的长勺翻飞,往碗里码米粉、加酸笋、浇骨汤,动作熟练得像练了千百遍。
“阿香老板,还是老样子,多加腐竹!”排在最前面的张婶笑着递过铜板,“我家小子今天特意叮嘱,说少吃一口都浑身不得劲!”
阿香接过铜板,指尖在钱袋上轻轻一磕,清脆的响声里带着笑意:“放心吧张婶,腐竹给您多加一大勺,保准孩子吃得满足!”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摊位前上演。三年前从清河镇逃出来后,她一路向南到了A市,兜里只剩阿牛哥给的几个铜板。走投无路时,她想起在清河镇吃过的那碗螺蛳粉——酸笋的鲜、骨汤的浓,或许能成个营生。
她找遍了A市的南货铺,才买到发酵好的酸笋;为了熬出地道的骨汤,她每天天不亮就去肉铺蹲守,买最便宜的筒骨,回来后焯水、炒糖色、加香料,慢火熬足四个时辰;就连米粉,她都试过十几种,直到找到那种煮不烂、嚼着带劲的早稻米粉。
最初摆摊时,没人敢尝这“闻着臭”的吃食,她就免费试吃,从第一个敢尝鲜的学生,到后来排队抢着买的食客,她的小摊渐渐成了西市的“招牌”。半年前,她盘下了街口的小铺子,把“阿香螺蛳粉”从流动小摊,变成了有门面的小店,甚至雇了两个帮工。
“阿香姐,今天的汤卖得差不多了,要不要提前收摊?”帮工小桃擦着桌子,抬头看向窗外,“天快黑了,听说最近街上不太平。”
阿香看了眼灶台边的骨汤桶,确实见了底,便点了点头:“行,你先把碗碟收了,我去后巷把剩下的酸笋归置好。”
后巷窄窄的,堆着几个装香料的大缸。阿香刚掀开缸盖,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不是小桃的轻快步伐,而是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的“嗒嗒”声,清脆又熟悉,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指尖紧紧攥住缸沿,指甲几乎嵌进木头里。这个脚步声,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三年前在大牢里,顾知穿着绣鞋走过走廊,就是这个声音。
“阿香老板,别来无恙啊。”
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阿香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顾知就站在巷口,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旗袍,领口袖口滚着银线,头发挽成精致的发髻,插着一支珍珠发簪,比三年前更显华贵,也更显陌生。
顾知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从她手腕的疤痕,到她腰间若隐若现的双鱼佩(她一直把玉佩缝在衣内),最后落在她的脸上,笑容里藏着探究:“真没想到,当年从牢里逃出来的小可怜,如今竟成了A市有名的螺蛳粉老板。”
阿香压下心底翻涌的恨意,指尖在衣摆下悄悄蜷起,面上却维持着平静:“顾小姐认错人了吧?我叫阿香,不是你说的什么‘小可怜’。”
“哦?是吗?”顾知往前走了两步,巷子里的风卷起她的旗袍下摆,“可我怎么觉得,你煮螺蛳粉的手艺,和当年清河镇那家店,有点像呢?还有你腰间的玉佩——”
她的话没说完,却像一把刀,精准地戳中了阿香的软肋。阿香猛地抬头,眼神里的冷意藏不住了:“顾小姐到底想干什么?”
顾知笑了,从手包里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到她面前:“我想和你合作。你这螺蛳粉味道好,可惜没背景、没渠道,想把生意做大,难。而我,刚好有你需要的东西——A市一半的酒楼资源,还有官府的通行证,能让你的螺蛳粉卖到邻市去。”
阿香看着名片上“顾氏商贸总经理”的字样,指尖冰凉。她知道顾知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合作背后,一定藏着更大的阴谋。
“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阿香没有接名片,声音里带着警惕,“三年前你把我送进大牢,现在又来谈合作,你觉得我会信你?”
“因为你没得选。”顾知收起名片,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A市马上要整顿餐饮生意,没有官府的通行证,小店小铺都得关门。你想让你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就这么没了吗?”
她顿了顿,上前一步,凑到阿香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况且,你不想知道当年爹娘去世的真相吗?他们真的是‘意外’落水吗?”
“你说什么?”阿香猛地攥住她的胳膊,指甲深深掐进她的旗袍面料,“当年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爹娘去世时,她才十二岁,顾知说他们是去河边散步时意外落水。可现在想来,疑点太多——爹娘都会游泳,怎么会轻易淹死?而且出事那天,顾知说自己在家,却没人能作证。
顾知轻轻推开她的手,整理了一下被攥皱的旗袍,笑容里带着算计:“想知道真相,就和我合作。合作期间,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只是到时候,别说真相,你连这家小店都保不住。”
阿香看着顾知的眼睛,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睛里,如今只剩冰冷的利益。她知道,这是一场赌局——答应合作,可能会掉进顾知的陷阱;可拒绝,不仅会失去家业,还永远查不到爹娘去世的真相。
“合作可以。”阿香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所有生意上的决策,必须由我做主,你不能干涉;第二,你必须每月告诉我一个当年的真相,不能隐瞒。”
顾知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条件,随即笑了:“好,我答应你。明天上午,我派人来接你,去顾氏商贸签合同。”
说完,她转身走出后巷,高跟鞋的“嗒嗒”声渐渐远去。阿香站在原地,手心里全是冷汗。她摸了摸衣内的双鱼佩,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下来。
“阿香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小桃的声音从巷口传来,“刚才是不是有人来找你?”
阿香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遇到个熟人。小桃,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可能要晚来一会儿,店里的事就辛苦你了。”
打发走小桃后,阿香关了店门,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店里。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桌子上,映出她的影子。她从衣内摸出双鱼佩,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青光,上面的水波纹仿佛活了过来。
“爹,娘,我该怎么办?”她轻声呢喃,眼泪落在玉佩上,“顾知又回来了,她想害我,可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玉佩没有回应,只有窗外的风声,像在轻轻叹息。阿香擦了擦眼泪,把玉佩重新塞回衣内。她知道,从答应合作的那一刻起,她就必须变得更强大,才能在顾知的阴谋里活下去,才能查清真相,为自己、为爹娘讨回公道。
第二天上午,顾知派来的马车停在了店门口。阿香换上一身干净的蓝布长裙,把双鱼佩紧紧贴在胸口,深吸一口气,踏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动,窗外的街景渐渐后退,她知道,一场新的较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