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江城飘起细雨。我戴着口罩、渔夫帽，一路哈欠连天地钻进VIP通道，远远就看见张若昀——黑色风衣、同色系伞，像从谍战片里走出来。他抬眼，目光穿过雨雾精准锁定我，然后侧身半步，把伞面往我这边倾了倾，低声道："早，队友。"
我心脏毫无出息地快了一拍，礼貌回应："早。"
阿瓜在后面推行李，小声吐槽："啧，老干部接小朋友上学。"
登机流程一路绿灯。起飞后，我原本打算背剧本，结果雨点敲窗太催眠，脑袋一点一点，最终滑进梦乡。梦里我还在拍拜年视频，毛笔被谁抽走，耳侧有人轻声说："别低头，颈椎会痛。"
醒来时，飞机已降落。我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头顶的阅读灯被调到最暗。转头——张若昀正翻剧本，手指压在我那一页的台词上，用铅笔写了两个小字：声线。见我醒了，他收起笔："刚才你磨牙，剧本第7页可能磨坏了。"
我："......"谁磨牙！我那是背台词太投入！
他眼尾弯了一下，像得逞的狐狸。
一、横店开机雨
横店也在下雨，细得像银丝。剧组包了明清宫苑外侧的走廊，导演简单祭拜后，宣布"低调开机，拒绝路透"。可毒舌鹅的代拍依旧无孔不入，长焦镜头从护城河对面伸出来，像一排黑炮筒。
我换好戏服——铠甲+红披风，雨丝一淋，布料直接翻倍重。张若昀更惨，里三层官袍还要戴玉冠。中场休息，他拎着保温杯经过，手指在我杯盖上敲了敲："姜茶，喝吗？"
我点头，刚要接，突然一阵横风卷来，把我的披风掀得老高，连带头顶发冠。我踉跄半步，他空出的左手已经抓住我手腕，右手保温杯纹丝不动。风停，雨线斜落——我们在长廊尽头，距离0.5秒。
他睫毛沾着水珠，呼吸拂过我的鼻尖，有淡淡姜味。我脑子"嗡"地一声，台词全乱码，只剩一个念头：这0.5秒，好像越界了。
"卡——"导演在远处喊，"站位很好！保持别动，先拍路透！"
我：？？？原来导演也懂热搜KPI！
二、路透与热搜
果然，不到半小时，#张若昀雨中扶鹿啾啾#空降热3。配图就是那一瞬：他握着我手腕，我红披风翻飞，像一幅动态古偶海报。网友尖叫：
【这什么宿命拉扯！】
【他的手！直接抓！手！腕！】
【嗑到晕厥，血糖飙升】
我盯着屏幕，耳尖发烫。阿瓜在旁边啧啧："果然是真情侣......哦不，真默契！"
我熄灭手机，强行洗脑：营业营业营业！
三、夜戏与暖宝宝
晚上拍初遇武戏。雨停了，气温却骤降。我吊完威亚，浑身湿透，牙齿打颤地往化妆间冲，半路被张若昀拦下。他递过来一个密封袋，里面整整齐齐五片暖宝宝，外加一包板蓝根。
"湿的别直接贴。"他声音低，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稳，"先换衣服，让助理帮你烘热再贴，不然起疹子。"
我捧着袋子，鼻尖酸酸的，小声："谢谢......"
他点点头，转身要走，忽然又折返，把脖颈上的灰色围巾圈到我脖子上，指尖不经意擦过肌肤，冰凉却带一点檀香。
"借你十分钟，拍完还我。"
围巾带着他的体温，瞬间把我裹进热源。我望着他背影，心脏像被温水浸泡，软得不像话。
四、十分钟结束
夜戏收工，我攥着烘干后的围巾去找他。化妆间门虚掩，透出暖黄灯光。我正欲敲门，听见里面导演在说话：
"若昀，你加的那句'别低头，颈椎会痛'，效果很好，保持住。小啾啾反应也真实，你们多磨合。"
"好。"张若昀声音含笑，"我会照顾好她。"
我抬手，指节悬在门前，忽然不敢落下——脑海里反复回放：0.5秒的越界、雨中的手腕、借我十分钟的围巾。所有细节像被按下慢放键，一帧一帧叠加，堆出心动的形状。
最终，我把围巾挂在门把上，发微信：
【鹿啾啾】：围巾已烘干，放门口，谢谢张老师。
【张若昀】：收到，早点休息，队友。
我握着手机，长吐一口气，却分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
——鹿啾啾，稳住。
——只是营业。
（可雨停之后，为什么心跳还是湿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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