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受伤的第三天，剧组给我放了“小假”——其实就是把通告从六点挪到十点。我窝在酒店刷手机，才发现凌晨一条系统推送：
【今天是您的微博生日】
我愣了半秒，才想起身份证日期被经纪人提前了三个月，今天=“官方生日”。阿瓜抱着礼盒冲进来：“品牌爸爸安排了一小时直播，走流程吹蜡烛就行，弹幕刷啥都别回！”
我莫名心虚：往年生日都是跟粉丝见面，今年在剧组，一个人也没告诉——除了某个老干部。
一、直播事故
晚上八点，直播间在线人数飙到300万。我抱着蛋糕坐在镜头前，机械地念口播：“感谢XX护肤、XX零食……”
弹幕飞快：
【老婆生日快乐！】
【姐夫呢？我要看姐夫！】
【张若昀一定在偷窥！】
我差点被奶油呛到，余光扫到房门缝——某人戴着黑口罩、棒球帽，正倚在走廊玩手机，像路过又像守场。我手一抖，蜡烛歪了，直播间瞬间“叮”一条醒目留言：
@张若昀 送出【宇宙飞船×1】
满屏火箭喷射，弹幕炸裂：
【姐夫来了！】
【喜糖夫妇szd！】
我大脑宕机，脱口而出：“张老师……在加班，别刷礼物！”说完想咬舌——这算不算官方认证？
屏幕那端，他秒回：
@张若昀：加班结束，顺路围观。蛋糕好吃吗？
我脸腾地烧起来，感觉300万观众同时变成显微镜。
二、暗号蛋糕
直播一关，阿瓜火速撤退，说是“留空间给热搜”。我瘫在沙发上，门被轻叩三声——张若昀拎着另一只小号蛋糕进来，普通方型，表面却用可可粉撒了一只……哈士奇狗头。
“官方蛋糕太精致，不好吃。”他把狗头蛋糕放茶几，插上唯一一根数字“0”蜡烛，“这个才是生日暗号。”
我噗地笑出声：“0岁重生？”
“不，是——”他点燃蜡烛，抬眼看我，“归零重启，做你自己想做的选择。”
烛光晃在他瞳仁里，像星河掉进湖面。我一时失语，只能跟着吹灭那根“0”。
三、耳机里的生日歌
蛋糕切好，他忽然从口袋摸出一个小小蓝牙耳机，塞进我左耳，自己戴上右耳。指尖轻点播放——
低缓吉他伴着男声清哼：“Happy birthday to you……”
是他的声音。没有配乐，没有和声，像深夜电台，又像隔着时空的私语。我端着盘子，动也不敢动，生怕心跳被收录。
一曲结束，他摘下耳机，低声说：“直播太吵，这样算唱给你了。”
我盯脚尖，声音比蚊子还低：“谢谢……队友。”
“嗯。”他顿了顿，忽然伸手，把我耳侧碎发别到后面，指尖在耳廓停留0.5秒，“明年别在剧组过生日，太辛苦。”
我点头，却不敢抬头——怕一抬头，就会泄露眼底汹涌的喜欢。
四、热搜与门把
半小时后，他起身离开，门缝合上，一只灰色围巾再次挂在门把——这次附了张便签：
【今晚降温，脚伤别碰冷气。——Z】
我抱着围巾，像抱着一团偷偷燃烧的火。
手机屏幕亮起，微博推送：
#张若昀送鹿啾啾宇宙飞船# 爆
我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耳膜里还回荡那句清哼的生日歌。
——鹿啾啾，稳住，只是营业彩蛋！
——可彩蛋太甜，甜到像真的恋爱。
（明年生日，我大概……不想一个人吹蜡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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