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梧桐叶簌簌落着,铺满了老宅门前的青石板路。苏宁泽蹲在石榴树下,指尖捏着枚刚捡的红石榴籽,正对着阳光看,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温润的雪松气息。
“又蹲这儿发呆?”靳辞的声音裹着笑意,他俯下身,自然地伸手揉了揉苏宁泽的发顶,指腹擦过他鼻尖沾着的一点石榴汁,“跟你说过多少次,石榴籽别直接用手捏,脏。”
苏宁泽仰头,撞进靳辞含笑的眼眸里。男人比他大五岁,身形挺拔,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可看向他的眼神,始终带着从小到大没变过的宠溺。“哥,你回来啦。”他起身时晃了晃,被靳辞稳稳扶住腰。
“嗯,刚谈完项目就过来了。”靳辞顺手接过他手里的石榴,剥了颗最红的递到他嘴边,“尝尝,特意挑的软籽的,不用吐壳。”
苏宁泽张嘴接住,甜汁在舌尖化开。打他记事起,靳辞就这么护着他。小时候他被高年级的孩子抢了玩具,是靳辞攥着拳头替他出头,自己胳膊擦破了还笑着说“不疼”;初中他数学偏科严重,是靳辞每晚抽时间给他补课,一道题讲十遍也不烦;就连上了大学,他周末回家,靳辞也总会提前买好他最爱的草莓蛋糕,把他的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
“下周爸妈约着去温泉山庄,我已经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靳辞牵着他往屋里走,掌心温热干燥,“你爱吃的那家酱鸭,我让阿姨提前真空包装好了,还有你离不开的那个护腰枕,也带上了。”
苏宁泽跟着他的脚步,踩着满地金黄的落叶,心里暖融融的。他早就习惯了靳辞的周全,习惯了凡事都有他兜底。这份依赖,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变成了更深厚的情愫。
其实他们捅破窗户纸,是在一年前的跨年夜。那天外面飘着雪,他们俩窝在靳辞的公寓里看电影,零点钟声敲响时,苏宁泽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哥,我好像喜欢你很久了。”
他说完就慌了,低着头不敢看靳辞,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腔。沉默了几秒,他感觉到靳辞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男人的眼神认真得让人心颤:“傻小子,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几年了。”
那之后,他们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更让苏宁泽安心的是,双方父母得知后,没有丝毫反对。靳妈妈拉着他的手,眼眶红红的说“早就觉得你们俩该在一起”,他爸妈更是拍着靳辞的肩膀,放心地把他交给他。两家人知根知底,看着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感情水到渠成,连一点阻碍都没有。
进屋后,靳辞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是两枚设计简约的银戒,内侧刻着他们名字的首字母。“定制的情侣戒到了,试试合不合手。”他执起苏宁泽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大小刚刚好。
苏宁泽看着指尖的戒指,又抬头看向靳辞,眼底亮晶晶的。他学着靳辞的样子,把另一枚戒指轻轻戴在他的手上,冰凉的金属贴合着皮肤,却像是被烙上了专属的印记。
“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跑不掉了。”靳辞握紧他的手,十指紧扣,拇指摩挲着他戒指上的刻痕。
苏宁泽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的衬衫领口:“才不会跑呢。”他想起小时候,靳辞总说要一辈子护着他,现在看来,他真的做到了。
温泉山庄的旅途格外惬意。靳辞事事都以他为先,泡温泉时会提前替他试好水温,怕他着凉;吃饭时会把他爱吃的菜都夹到他碗里,自己只吃他剩下的;晚上散步时,会紧紧牵着他的手,避开路上的碎石。
有天晚上,他们坐在山庄的露台上看星星。苏宁泽靠在靳辞的肩膀上,轻声问:“哥,你说我们会不会一直这么好?”
靳辞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温柔而坚定:“会。”他顿了顿,指尖划过他的侧脸,“从第一次把摔倒的你扶起来,我就知道,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阿泽,我对你的好,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是想护你一辈子的执念。”
苏宁泽眼眶一热,转身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他能清晰地听到靳辞沉稳的心跳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后颈。这一刻,晚风温柔,星光璀璨,身边有最爱的人,还有双方父母的祝福,这样的幸福,大抵就是世间最美好的模样。
返程那天,车子行驶在梧桐大道上,落叶被车轮卷起又落下。苏宁泽握着靳辞的手,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身边有靳辞,有这份从小到大的偏爱,就什么都不用怕。
靳辞看了眼副驾上笑意盈盈的人,眼底满是宠溺。他轻轻握紧了苏宁泽的手,心里默默想着:阿泽,往后余生,我会一直对你好,比从前更好,把你宠成永远不用长大的模样。
梧桐巷的风还在吹,吹过他们从小到大的足迹,也吹向了他们充满爱意的未来。这份始于竹马的深情,终将在岁月里沉淀,成为彼此生命中最珍贵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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