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马懿:藏锋半生定棋局,天下本是能者居
世人皆骂我狼子野心,说我篡夺曹家江山,可他们忘了,这乱世里的天下,从来不是靠血脉传承的私产,是靠能耐挣来的。我这一辈子,藏锋、隐忍、谋算,熬死了曹操、曹丕、曹叡,也熬死了诸葛亮,不是我命长,是我懂——在该忍时沉住气,该出手时绝不手软,才能下赢这盘天下棋。
早年在曹操帐下,他盯着我后背说“有狼顾之相”,那眼神里的提防,我比谁都清楚。于是我埋首案牍,管粮草时算得分毫不差,理民政时做得井井有条,故意把锋芒藏进琐碎实务里,让他觉得我不过是个会干活的谋士,成不了气候。后来曹丕继位,把我当成心腹,我帮他稳住朝堂、守好边境,却从不多说一句要兵权的话——他需要我领兵,我便披甲上阵;他需要我退居幕后,我便即刻抽身。
真正让我在军中站稳脚跟的,是五丈原那几个月的对峙。诸葛亮第五次北伐,蜀军在渭水南岸列阵,号角声天天飘到我营里,手下将领磨着刀请战,连曹叡都派使者来问“为何不战”。可我看着蜀军的营帐就知道,他们粮草撑不了多久,这是诸葛亮最后的急功近利。他派人送巾帼来羞辱我,我笑着收下,还拉着使者问“丞相近来吃得香吗?睡得好吗?”听他说“丞相每日只吃数升米,大小事都要亲自管”,我心里便有了底——这人撑不了多久了。那段日子,我每日在营中与参军下棋,巡营时只反复叮嘱“守好营垒,莫要冲动”。直到八月的一天清晨,蜀军的号角突然没了声息,斥候来报“蜀营空了”,我才知道,诸葛亮走了。这一局,我靠“忍”,赢了蜀汉最锋利的剑。
曹叡驾崩后,曹爽成了辅政大臣,那小子眼高于顶,见我兵权重,就明着升我为太傅,暗里把我的兵都夺了去。我索性顺水推舟,在家装起了病。曹爽派李胜来探病,我故意披散着头发,让丫鬟喂粥,粥水洒得衣襟上都是,他说“我要去荆州任职”,我就故意听错“你要去并州?那地方近胡人,可得小心”。李胜一走,我就知道,这小子彻底放下了戒心。
可暗地里,我早让司马师悄悄养了三千死士——这些人散在洛阳城里,有的卖菜,有的打铁,平时互不相识,只认我司马家的暗号。我还找了蒋济、高柔这些老臣,他们早就看不惯曹爽圈地害民、党同伐异,一听说要除曹爽,都拍着胸脯应下来。我算准了,曹爽每年都会带小皇帝去高平陵祭祖,那天洛阳城里的兵最少,是我唯一的机会。
事变当天,我带着司马师、司马昭,还有那些藏在市井里的死士,一路冲进皇宫。先逼着郭太后下旨,说曹爽“谋反”,再派蒋济去接管曹爽的军营,让高柔去收曹羲的兵权。等曹爽在高平陵接到消息时,洛阳已经姓司马了。他犹豫了半天,最后捧着印绶来投降,以为我会看在辅政的情分上放他一马——可他忘了,我司马懿要么不出手,出手就绝不会留后患。这一局,我靠“装”与“算”,赢了曹家的江山。
后来总有人在殿外窃窃私语,说我“逆臣”,说“君臣纲常不能乱”。我冷笑一声,这些话,当年曹操挟着汉献帝迁都许都时,怎么没人说?曹丕逼着汉献帝禅位时,怎么没人议?他们总说“天下是曹家的”,可这天下最早是刘家的!曹操能从一个洛阳校尉,一步步夺了刘家的天下;我司马懿凭什么不能从一个辅政大臣,接过曹家的江山?
曹爽掌权时,圈了多少百姓的地,杀了多少忠良的臣,朝堂上乌烟瘴气,民间怨声载道,这样的人,凭什么守得住江山?我平定辽东时,四万大军千里奔袭,斩了公孙渊,让北方边境安稳了几十年;我在关中推行军屯,修好了成国渠,让百姓有饭吃、有田种——我为这天下做的,难道不比曹家多?
“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这话有什么不对?刘邦能从一个亭长变成汉高祖,朱元璋能从一个乞丐变成明太祖,靠的不是血脉,是能耐,是民心。曹家能夺刘家的天下,靠的是曹操的谋略;我司马家能接曹家的天下,靠的是我半生的隐忍,靠的是司马师、司马昭的能力,更靠的是我们能让这乱世少一点战火,让百姓多一点安稳。
我不在乎后世怎么写我,骂我“篡逆”也好,说我“狼顾”也罢。等我孙子司马炎登基,把这天下统一了,让百姓都能安居乐业时,谁还会说“皇帝轮流做”不对?谁还会说我司马懿,是个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