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珩哥哥”三个字从纪墨寒口中吐出,带着一种冰冷的、刻意放缓的腔调,瞬间将咖啡厅角落里这方天地的温度降至冰点。
姜屿歌猛地抬头,对上纪墨寒那双不再掩饰任何情绪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了平日惯有的温和与耐心,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和一种近乎实质的压迫感,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缚住,动弹不得。
姜屿歌.“我……我们只是……”
她试图解释,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干涩发颤,大脑一片空白,搜刮不出任何合适的词汇。
纪墨寒.“只是什么?”
纪墨寒打断她,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叠抵在下颌,目光锐利如刀,牢牢锁住她惊慌失措的脸。
纪墨寒.“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只是他单方面对你关怀备至,而你……全然无知?”
他的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每一个问句都像重锤敲击在姜屿歌脆弱的心防上。
#姜屿歌.“不是的!我没有……”
姜屿歌徒劳地否认,眼眶瞬间就红了,委屈和恐慌交织在一起

姜屿歌.“珩哥哥他……他只是像哥哥一样照顾我,我对他没有……”
纪墨寒.“没有别的想法?”
纪墨寒接过她的话尾,唇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的弧度。
纪墨寒.“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次见到他,你的反应都那么‘特别’?为什么在他面前,你似乎更容易放松,更容易……笑?”
最后那个“笑”字,他咬得极重,带着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戾气。他想起下午阳光下,她和裴珩站在一起时,那虽然慌乱却依旧鲜活的神情,与他独处时那总是带着怯意和紧张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对比,像毒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姜屿歌.“那是因为……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姜屿歌的辩解苍白无力,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她不懂,为什么他要这样逼她,为什么要把一切都说得那么不堪。
纪墨寒.“朋友?”
纪墨寒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温度。
纪墨寒.“姜屿歌,你是在自欺欺人,还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他忽然站起身,绕过小小的咖啡桌,坐到了她身边的卡座位置上。这个举动太过突然,姜屿歌吓得往后缩,却被他伸出的手臂挡住了去路,整个人被他困在了卡座的角落。
雪松的气息混合着黑咖啡的苦涩,强势地入侵她的感官。他的靠近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纪墨寒.“看着我。”
纪墨寒命令道,声音低沉而危险。
姜屿歌被迫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幽深得如同旋涡的眼眸。
纪墨寒.“我不管他是你的谁,也不管你以前如何。”
纪墨寒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纪墨寒.“从今以后,离他远点。”
#姜屿歌.“我……”
姜屿歌想说什么,却被他用手指轻轻按住了嘴唇。那微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纪墨寒.“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纪墨寒的目光落在她沾着泪珠的睫毛上,语气强势到极致。
纪墨寒.“我说过,你的一切,归我管。这包括你的时间,你的注意力,还有……你身边出现的,所有不相干的人。”
他的指腹在她唇上轻轻摩挲,带着一种狎昵的、宣告主权的意味。
#姜屿歌.“可是……你不能这样……”
姜屿歌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微弱的不满。
#姜屿歌.“你没有权利……”
纪墨寒.“权利?”
纪墨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恶魔的宣誓。
纪墨寒.“姜屿歌,你还不明白吗?”
纪墨寒.“我对你的耐心,不是让你用来挑战我的底线,或者……为别的男人辩解求情的。”
纪墨寒.“我的东西,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纪墨寒.“而你”
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偏执和狂热
纪墨寒.“从你晕倒在纪家门口那一刻起,就注定是我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侧过头,吻,重重地落在了她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唇上。
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带着要将她彻底吞噬、融入骨血的疯狂占有欲。
姜屿歌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到极致的吻碾碎。眼泪无声地滑落,咸涩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
她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海面上的一叶扁舟,被巨大的浪潮裹挟着,沉浮不定,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
周围的世界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他灼热的气息,强势的掠夺,以及那几乎要将她灵魂都烙印上他印记的、不容置疑的占有。
不知过了多久,纪墨寒才缓缓松开她。他的气息也有些微乱,镜片后的眼眸依旧深邃,却比刚才多了一丝餍足的暗芒。
他看着她红肿的唇瓣和布满泪痕、茫然无措的小脸,伸出手,用指腹有些粗粝地擦去她脸颊的泪痕。
纪墨寒.“记住我的话了吗?”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和不容反驳。
姜屿歌怔怔地看着他,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带着劫后余生般的战栗,和一种……被彻底打上标记的、无法挣脱的宿命感。
她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下意识地,轻轻点了点头。
反抗?
在他绝对的力量和意志面前,她的那点微末挣扎,显得如此可笑。
纪墨寒看着她这副终于乖顺下来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他知道,今天这番近乎粗暴的摊牌和宣告,彻底击碎了她试图维持平衡的幻想,也让她清楚地认识到,他们之间,从来就不存在所谓的“平等”和“选择”。
他才是那个,制定规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