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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军训

狼狈不堪呢

军训出发那天,天气晴好,甚至有些过于炎热。学校大巴车排成长龙,载着叽叽喳喳的学生们驶向郊外。墨寒知只背了个简单的运动包,里面塞了几件换洗衣物和必备用品,戴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靠在窗边闭目养神,与周围或兴奋或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到达基地,分配宿舍。条件是标准的部队宿舍,八人间,上下铺,简洁到近乎简陋。墨寒知被分到了靠窗的一个下铺。他没什么表情地放下包,开始整理床铺,动作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室友们陆续到来。最先到的是个微胖的男生,圆脸,戴着黑框眼镜,一脸和气,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吭哧吭哧地进来,看到墨寒知,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打招呼:“嗨,同学你好!我叫赵磊,物理系的。”他看起来就是那种典型的老好人性格。

  墨寒知抬了抬眼,淡淡点了下头:“墨寒知,经管。”算是回应。

  赵磊也不介意他的冷淡,自顾自地开始艰难地往上层床铺塞他的大箱子。

  接着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气质清冷的男生,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休闲裤,戴着一副细边眼镜,手里只拎着一个简约的旅行袋。他目光在宿舍内扫了一圈,看到墨寒知时,眼神似乎停顿了零点一秒,然后便面无表情地走向墨寒知对面的下铺。

  墨寒知觉得这人有点眼熟,略一思索,想起来了——是那天晚上在“云巅”门口接走苏晚晴的那个男生,A大物理系的研究生。他怎么会在这里?大二军训,混进来个研究生?

  那男生似乎察觉到了墨寒知的疑惑,放下行李,主动开口,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冷静的疏离感:“陈序,替导师来帮忙做军训期间的物理科普展示,顺便体验生活。”他言简意赅地解释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墨寒知挑了挑眉,没想到会这么巧。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最后一个室友很晚才到,是个长得颇为清秀白净的男生,穿着打扮很时尚,甚至有点过于精致。他拖着个粉色的小行李箱,一进门,目光就黏在了墨寒知身上,从他那张俊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到他随意挽起袖子露出的结实小臂,再到被简单T恤勾勒出的宽阔肩背和紧窄腰身……男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眼神都有些发直。

  “你、你好,我叫周彦,新闻系的……”他声音有点发颤,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娇嗲。

  墨寒知对这种目光见怪不怪,冷淡地“嗯”了一声,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赵磊已经铺好床,热心地帮周彦把箱子放好。陈序则已经拿出了一本书,靠在床头安静地看着,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短暂的安顿后,刺耳的集合哨声响起。军训,正式开始了。

  第一项内容就是领军训服、换装。当墨寒知拿着那套松垮垮的迷彩服回到宿舍,毫不避讳地直接脱掉上衣准备更换时,整个宿舍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

  常年锻炼塑造出的完美身材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而漂亮,不是过分贲张的块垒,而是充满了力量感和柔美的匀称体魄。

  赵磊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别过脸去。陈序只是抬眸扫了一眼,目光平静无波,随即又回到了书本上,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尊雕塑。

  而那个叫周彦的新闻系男生,则是彻底看呆了。他手里拿着的军训服差点掉在地上,脸颊绯红,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眼神迷离地黏在墨寒知身上,从俊美无涛的脸到宽阔的背部,从劲瘦的腰肢但和修长有力的双腿……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不得不悄悄用手扶住了旁边的床架才能站稳。

  墨寒知敏锐地察觉到了那道过于炽热和露骨的目光。他套上迷彩短袖,转过身,冰冷锐利的眼神直接对上周彦那双写满了惊艳和渴望的眼睛。

  周彦被他看得浑身一颤,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低下头,心跳如擂鼓,脸上烧得更厉害了,又是羞窘又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墨寒知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他系好腰带,将军帽随意地扣在头上,帽檐下压,遮住了部分眉眼,却更显得下颌线条冷硬,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凌厉气场。

  “看够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力,看上去很介意的样子,实则内心很得意,毕竟他肌肉就是为了撩人的。

  周彦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细若蚊蚋:“对、对不起……”

  墨寒知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拍了拍对方的肩,“走了。”径直走出宿舍门,“去操场集合。”

  

  军训的日子枯燥而规律。每天在刺耳的哨声中起床,顶着尚未褪尽的星光晨跑,然后是没完没了的站军姿、踢正步、队列训练。九月的太阳依旧毒辣,汗水浸透了一层又一层的迷彩服,在背上结出白色的盐霜。

  墨寒知身体素质出众,这些训练对他而言不算太难,甚至有些项目,如格斗基础和体能考核,他还能游刃有余地展现出远超常人的水准,引得教官都多看了他几眼。但他讨厌这种被严格管束、失去自由的感觉,更讨厌集体生活中无法避免的嘈杂和琐碎。

  宿舍里,赵磊是个热心肠的老好人,总想调节气氛,但往往收效甚微。陈序依旧沉默寡言,除了必要的交流,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书本或笔记本电脑里,仿佛周遭的汗水和喧嚣都与他无关。而周彦,则像是牛皮糖一样,只要有机会,就会凑到墨寒知身边,递水、递纸巾,找各种话题搭讪,眼神里的倾慕几乎要溢出来。

  墨寒知对周彦的殷勤感到厌烦,但基于对“美人”一贯的表 军训出发那天,天气晴好,甚至有些过于炎热。学校大巴车排成长龙,载着叽叽喳喳的学生们驶向郊外。墨寒知只背了个简单的运动包,里面塞了几件换洗衣物和必备用品,戴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靠在窗边闭目养神,与周围或兴奋或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到达基地,分配宿舍。条件是标准的部队宿舍,八人间,上下铺,简洁到近乎简陋。墨寒知被分到了靠窗的一个下铺。他没什么表情地放下包,开始整理床铺,动作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室友们陆续到来。最先到的是个微胖的男生,圆脸,戴着黑框眼镜,一脸和气,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吭哧吭哧地进来,看到墨寒知,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打招呼:“嗨,同学你好!我叫赵磊,物理系的。”他看起来就是那种典型的老好人性格。

  墨寒知抬了抬眼,淡淡点了下头:“墨寒知,经管。”算是回应。

  赵磊也不介意他的冷淡,自顾自地开始艰难地往上层床铺塞他的大箱子。

  接着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气质清冷的男生,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休闲裤,戴着一副细边眼镜,手里只拎着一个简约的旅行袋。他目光在宿舍内扫了一圈,看到墨寒知时,眼神似乎停顿了零点一秒,然后便面无表情地走向墨寒知对面的下铺。

  墨寒知觉得这人有点眼熟,略一思索,想起来了——是那天晚上在“云巅”门口接走苏晚晴的那个男生,A大物理系的研究生。他怎么会在这里?大二军训,混进来个研究生?

  那男生似乎察觉到了墨寒知的疑惑,放下行李,主动开口,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冷静的疏离感:“陈序,替导师来帮忙做军训期间的物理科普展示,顺便体验生活。”他言简意赅地解释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墨寒知挑了挑眉,没想到会这么巧。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最后一个室友很晚才到,是个长得颇为清秀白净的男生,穿着打扮很时尚,甚至有点过于精致。他拖着个粉色的小行李箱,一进门,目光就黏在了墨寒知身上,从他那张俊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到他随意挽起袖子露出的结实小臂,再到被简单T恤勾勒出的宽阔肩背和紧窄腰身……男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眼神都有些发直。

  “你、你好,我叫周彦,新闻系的……”他声音有点发颤,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娇嗲。

  墨寒知对这种目光见怪不怪,冷淡地“嗯”了一声,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赵磊已经铺好床,热心地帮周彦把箱子放好。陈序则已经拿出了一本书,靠在床头安静地看着,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短暂的安顿后,刺耳的集合哨声响起。军训,正式开始了。

  第一项内容就是领军训服、换装。当墨寒知拿着那套松垮垮的迷彩服回到宿舍,毫不避讳地直接脱掉上衣准备更换时,整个宿舍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

  常年锻炼塑造出的完美身材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而漂亮,不是过分贲张的块垒,而是充满了力量感和柔美的匀称体魄。

  赵磊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别过脸去。陈序只是抬眸扫了一眼,目光平静无波,随即又回到了书本上,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尊雕塑。

  而那个叫周彦的新闻系男生,则是彻底看呆了。他手里拿着的军训服差点掉在地上,脸颊绯红,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眼神迷离地黏在墨寒知身上,从俊美无涛的脸到宽阔的背部,从劲瘦的腰肢但和修长有力的双腿……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不得不悄悄用手扶住了旁边的床架才能站稳。

  墨寒知敏锐地察觉到了那道过于炽热和露骨的目光。他套上迷彩短袖,转过身,冰冷锐利的眼神直接对上周彦那双写满了惊艳和渴望的眼睛。

  周彦被他看得浑身一颤,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低下头,心跳如擂鼓,脸上烧得更厉害了,又是羞窘又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墨寒知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他系好腰带,将军帽随意地扣在头上,帽檐下压,遮住了部分眉眼,却更显得下颌线条冷硬,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凌厉气场。

  “看够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力,看上去很介意的样子,实则内心很得意,毕竟他肌肉就是为了撩人的。

  周彦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细若蚊蚋:“对、对不起……”

  墨寒知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拍了拍对方的肩,“走了。”径直走出宿舍门,“去操场集合。”

  

  军训的日子枯燥而规律。每天在刺耳的哨声中起床,顶着尚未褪尽的星光晨跑,然后是没完没了的站军姿、踢正步、队列训练。九月的太阳依旧毒辣,汗水浸透了一层又一层的迷彩服,在背上结出白色的盐霜。

  墨寒知身体素质出众,这些训练对他而言不算太难,甚至有些项目,如格斗基础和体能考核,他还能游刃有余地展现出远超常人的水准,引得教官都多看了他几眼。但他讨厌这种被严格管束、失去自由的感觉,更讨厌集体生活中无法避免的嘈杂和琐碎。

  宿舍里,赵磊是个热心肠的老好人,总想调节气氛,但往往收效甚微。陈序依旧沉默寡言,除了必要的交流,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书本或笔记本电脑里,仿佛周遭的汗水和喧嚣都与他无关。而周彦,则像是牛皮糖一样,只要有机会,就会凑到墨寒知身边,递水、递纸巾,找各种话题搭讪,眼神里的倾慕几乎要溢出来。

  墨寒知对周彦的殷勤感到厌烦,但基于对“美人”一贯的表面宽容,虽然周彦在他眼里顶多算清秀,远达不到让他另眼相看的标准。他并没有像对待其他纠缠者那样直接冷脸呵斥,只是态度愈发冷淡疏离。这种若即若离,反而让周彦更加心痒难耐,觉得自己或许有希望。

  封闭的环境放大了许多情绪。夜晚,躺在硬板床上,听着室友们或轻或重的鼾声,墨寒知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手机信号时好时坏,与外界联系不便。他偶尔会开机,看看信息。沈阅在群里持续抱怨基地的伙食和教官的严厉,林景琰则发一些看似优雅实则凡尔赛的“军训生活感悟”。没有沈清夜的消息,他们之间似乎还保持着那种诡异的冷战状态。

  而那个被他刻意抛在脑后的人——顾云阁,更是音讯全无。

  这很正常。墨寒知告诉自己。那小东西本来就不敢主动联系他。也许他正乐得清静,巴不得自己这个“恶魔”哥哥永远别回去。这个念头让墨寒知心里莫名有些发堵。他想起离开前那天晚上,顾云阁腰间那片刺眼的青紫,一种混合着烦躁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惦记感,悄然滋生。

  训练间隙,偶尔看到有低年级学生来基地进行短期研学活动,穿着统一的校服,墨寒知的目光总会下意识地搜寻那抹蓝白色。但市一中的学生并没有出现。

  有一次,教官组织观看军事纪录片,片中有个镜头扫过一所中学的操场,穿着校服的学生们正在做课间操。墨寒知的心跳漏了一拍,虽然明知那不是市一中,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顾云阁穿着校服、混在人群里做操的样子。大概也是那样低着头,动作拘谨,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吧?真是……没出息。他嗤笑一声,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两周的时间,在汗水和疲惫中缓慢流逝。终于,结营仪式到来。当总教官宣布军训正式结束的那一刻,操场上一片欢呼。墨寒知站在队伍里,看着周围一张张如释重负、洋溢着解放喜悦的脸,内心却奇异地平静,甚至有一丝……归心似箭的急切?

  他需要回去。回到那个可以让他掌控一切的环境。回去确认一些事情。

  大巴车将晒黑了一圈、疲惫却兴奋的学生们送回学校。墨寒知甚至没回宿舍放行李,直接去停车场开了自己的车。他先回了一趟别墅,打算洗个澡换身衣服。

  别墅里静悄悄的。李阿姨听到车声迎出来,看到他,脸上露出笑容:“寒知少爷回来了!军训辛苦了吧?我这就去放水……”

  “不用。”墨寒知打断她,目光在客厅里扫视一圈,“他呢?”这个“他”,不言而喻。

  “云阁少爷?”李阿姨愣了一下,“他……他今天好像学校有活动,还没回来。”

  又不在家。墨寒知皱了下眉,没说什么,径直上楼。洗完澡,换上舒适的便服,他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目光落在顾云阁紧闭的房门上。他走过去,拧动门把手——门没锁。

  房间里收拾得异常整洁,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带着一种长期无人的冷清感。书桌上摊开着几本习题册和课本,旁边放着一个旧书包。一切都和两周前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仿佛那个房间的主人只是暂时离开,很快就会回来。

  但墨寒知心里却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太安静了,太……没有存在感了。就好像顾云阁这个人,随时可以从这个家里彻底消失,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这种想法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他退出房间,关上门,决定不再等下去。他拿出手机,这次不是开机看看,而是直接拨通了一个几乎从未主动拨打过的号码——顾云阁的手机。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墨寒知以为不会有人接听、耐心即将告罄时,那边终于被接起了。传来的却不是一个怯懦紧张的声音,而是一个略显嘈杂的背景音,以及一个陌生的、带着点警惕的年轻男声:

  “喂?你找谁?”

  墨寒知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墨寒知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有些发白。电话那头嘈杂的背景音和这个陌生的、带着戒备的年轻男声,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他刚刚回到熟悉环境所建立起的那点虚假平静。

  “我找顾云阁。”墨寒知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平静,与他内心骤然掀起的惊涛骇浪形成鲜明对比。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确认,然后那个男声带着点不耐烦回道:“顾云阁?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哪位?”

  不方便?哪位?

  一股无名怒火“噌”地一下窜上墨寒知的头顶。他几乎能想象出顾云阁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或许正躲在这个不知名的男人身后,用那双湿漉漉的、看似无辜的煞笔眼神看着这一切。

  “我是他哥。”墨寒知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能透过电波冻伤对方,“让他立刻、马上接电话。”

  或许是“哥”这个字眼带来的威慑力,或许是墨寒知语气中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太过强烈,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背景音似乎也安静了一些。接着,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和压低了的交谈声传来,隐约能听到那个陌生男声带着不满的嘟囔:“……你哥电话,凶得很……”

  过了一会儿,一个墨寒知熟悉无比的、带着细微颤抖和紧张的声音终于响起了,轻得仿佛随时会断掉:

  “哥……哥哥?”

  听到这个声音,墨寒知胸腔里那股狂暴的怒气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像是被浇了油一样,烧得更旺了。他甚至可以脑补出顾云阁此刻的样子——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眼神躲闪,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动物。

  “你在哪?”墨寒知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任何问候,直接切入核心。他不需要知道对方是谁,他只想知道,顾云阁为什么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而且“不方便”接他的电话。

  “我……我在学校附近的……书城。”顾云阁的声音更低了,带着明显的心虚,“和……和同学一起买辅导书。”

  同学?那个声音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单纯的高中生。墨寒知眯起眼,语气里的危险意味更浓:“同学?什么同学?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他一连串的问题砸过去,不给顾云阁任何思考或撒谎的余地。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只能听到顾云阁变得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好几秒,他才像是鼓足了勇气,声音带着哭腔解释道:“是……是男的,叫陆衍,是我们班学习委员……我们真的只是在买书,马上……马上就回去了……”

  陆衍?学习委员?

  墨寒知在脑海里快速搜索着这个名字,毫无印象,毕竟他对顾云阁并不关心。但买辅导书需要靠得那么近?需要别人替他接电话?

  “给你二十分钟。”墨寒知不再废话,直接下达最后通牒,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二十分钟内,我要在家里看到你。。”

  说完,他根本不给顾云阁任何回应或讨价还价的机会,直接掐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墨寒知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刚才强行压下的怒火此刻在寂静的别墅里熊熊燃烧。他环顾着这栋空旷、奢华却冰冷的房子,他不得不承认,他希望这里有生气。

  顾云阁……那个一直以来在他面前只会瑟瑟发抖、逆来顺受的小废物,竟然敢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

  一种被冒犯、被背叛的强烈感觉,混合着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近乎失控的占有欲,疯狂地啃噬着他的理智。

  凭什么?他凭什么?

  他倒要看看,这个陆衍是个什么东西?而顾云阁,又到底背着他,在外面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墨寒知反而冷静下来。他想象着顾云阁仓皇赶回来的样子,想象着该如何“教训”他,让他彻底明白,谁才是他的‘主人’。

  当别墅外终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钥匙插入锁孔的轻微响动时,墨寒知看了看手表,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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