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中午坏。
蔺祁在学校里打听了半天被老师叫进了办公室,看着坐在对面一张严厉的脸和旁边已经害怕的要哭的蔺朝笙。
出事了,蔺祁无奈的想道。
“老师,这是怎么了?”蔺祁若无其事的坐在蔺朝笙旁边,用手摸了一下蔺朝笙的头以示安慰。
老师:怎么感觉他好像误会了什么?而且…兄弟之间都这么大了还可以这么亲密吗?
“额…就是想说说蔺谨的事,他啊~学习方面还不太下功夫,这次考试就才考了倒数第3名,你们得…………”
后面的内容蔺祁在得知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时就不听了。
蔺祁低声向蔺朝笙安慰道:“没事了,不是你的错事。”
“我本来也没做错事啊~”蔺朝笙见蔺祁声音太小,觉得好玩就也把声音调小。
“哈,那你打听到什么没有,我那边的学生似乎是在刻意隐瞒什么或者根本不知道。”
“没…我那边和你一样。”
“嗯,等他说完我们去找树魅问问。”蔺祁说完抬头看向老师,见老师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顿时尴尬起来。
“额…先生讲完了?”
老师看着他,用着近乎严厉的语气说道:“你们这几天一直在学校转,根本不关心蔺谨同学的学习情况,这可不行啊。”
“啊?哦。那老师我们先出去了。”说完就拉着蔺朝笙走,没有一丝犹豫。
“喂!根本没听吧!!!”老师在后面大喊,气的直跺脚。
——树前——
“怎么样?”蔺祁面色如常的看着大树上凭空出现的木魅。
“哎呀~真是的,也不关心一下我…”说完这句木魅下意识看向蔺朝笙,看到他那阴暗的脸上隐隐约约就要出现的红光顿时心下一悸不再说这个话题。
“咳咳,我…打听的还行,陈权,家里没钱,他很好的成绩只能上得了别的高中,来到这所学校几乎没有朋友,只有一个人陪他玩,那个人叫披肆,名字很奇怪吧,但是为了考好去作弊,被人给举报了,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披肆。”
木魅震惊的看着蔺祁,不可置信的问:“你咋知道的?”
允祁露出无语的表情,貌似在说:神经病,这种情况下,猜不出来是傻b吗?
“哥好厉害呀~我都猜不出来呢!”蔺朝笙听了后插了一嘴。
蔺祁:……我撤回我刚才的话。
“哎!哎!别打岔,我继续讲。”
蔺祁:……不是你挑起的话题吗?
“咳咳,反正是披肆把陈权给举报了,因为这次情况,不知道为什么,陈权就没考好过,每次就算考好了,那也是以披肆举报作弊结尾。”
蔺祁若有所思的杵在那里,过了许久,抬起头,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随后蔺朝笙就看到蔺祁转过身,牵起自己的手,顿时觉得幸福,看木魅的眼神都好了许多。
这样看的蔺朝笙是那么的天真,牵个手就安慰好了,他怎么会伤害木魅呢?蔺祁心里想着,看向蔺朝笙,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发。
“走吧。”
木魅:天真吗?我只看到一个无助的我和一个被骗了还不知道在那里满足的你。
————
“哥…我问一下,这是哪?”蔺朝笙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破败不堪的居民楼。
那灰黄的墙皮早已斑驳龟裂,像一张枯槁老人的脸,深深浅浅的裂纹间裸露出暗红的砖块。几根锈蚀的排水管歪斜地挂在墙外,管身布满褐黄的锈迹,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楼道口的铁门早已失去原本的颜色,只剩下一层剥落的漆皮和深褐的锈痂。窗框的油漆翘起卷边,玻璃上积着经年的污垢,有的用发黄的胶带勉强粘着裂痕。楼前的水泥地缝里钻出丛丛野草,在风中瑟缩摇晃,更添几分荒凉。
“陈权家。”蔺祁看了看蔺朝笙,他知道蔺朝笙出自豪门,觉得他可能会不愿意进入这种一看就下档次的房子,原本是想考验一下蔺朝笙的人品,见他没有去骂,便就补了一句“你不想进去可以先走,我去看看。”
蔺祁正准备抬起脚走进去,突然感到手腕一紧,温热指节钳住,力道透过皮肤渗进脉搏里。转过头对上那双着急的眼睛。
“别!哥,我要和你一起进去!”蔺朝笙赶忙说道,似乎是怕蔺祁听不到,特地提高了声音。
见蔺朝笙没有介意这破败的小楼,他愣了一下,瞪大了双眼,随后调整好自己的震撼,语气温柔了许多,连脸上的表情都罕见的笑了笑。
他牵起蔺朝笙的手,拉着蔺朝笙向前走去,“走。”
进入居民楼环境更加恶劣。
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皮大片剥落,露出泛黄的石灰层。台阶边缘早已磨得圆钝,裂缝里嵌着经年的污垢。歪斜的电表箱吱呀作响,裸露的电线像枯藤般纠缠。每层拐角堆着朽坏的家具,发黑的棉絮从破沙发里钻出来。水滴在水泥地上洇出深色痕迹。
“啧,这环境看上去年代很久了。”蔺祁左顾右盼,似乎想找到除了他俩以外的人影。
没看到什么生活痕迹后,他向楼上走去。
"吱嘎——" 老楼梯在脚下呻吟,每一步都像踩在年迈的骨头上。
“到了。”蔺祁在6楼停下脚步,牵着蔺朝笙的手,双眼看向那昏暗的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