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承在酒吧的挫败感很快被愤怒取代。他回到办公室，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冷酷。
“启动一号预案。”他对特助命令道，“我要在四十八小时内，看到沈译海外公司的全部漏洞。”
“是，厉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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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晚晴坐在沈译的公寓里，面前摊开着大量文件。
“厉氏正在调集资金，”沈译指着屏幕上的数据流，“他们准备死守晟科。”
“让他守。”江晚晴冷笑，“我们的目标从来不是晟科。”
她抽出一份文件：“我要的是这个——厉氏在东南亚新能源项目的核心数据。”
沈译挑眉：“你确定要这么做？这个项目一旦出事，厉氏会损失至少三十亿。”
“我就是要他痛。”江晚晴眼神冰冷，“三年前他让我失去一切，现在轮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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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全面爆发。
上午九点，沈译正式向晟科发起收购要约。
上午十点，厉氏宣布启动毒丸计划反击。
上午十一点，沈译方面爆出厉氏财务造假嫌疑，厉氏股价应声下跌。
“厉总，有人在大量做空我们的股票！”财务总监急匆匆汇报。
厉司承盯着屏幕，突然笑了：“果然是她。”
只有江晚晴才这么了解厉氏的运作模式。这场收购根本就是个幌子，真正的杀招在股市。
“启动二号预案。”厉司承下令，“让证监局的朋友动一动，查查沈译的资金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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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迅速蔓延。
下午两点，证监会突然宣布对沈译的海外资本展开调查，收购计划被迫暂停。
“他反应很快。”沈译挂掉电话，对江晚晴说。
“意料之中。”江晚晴不为所动，“启动B计划。”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三年未曾联系的号码：“林律师，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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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厉司承接到法院传票。
江晚晴以“非法拘禁、人身伤害”为由，正式对他提起诉讼。随诉状附上的，是三年前她在精神病院的完整病历和伤痕鉴定。
“她疯了？”厉司承难以置信地看着诉状，“她以为这样能赢？”
特助小心翼翼地说：“厉总，关键是……那些证据看起来是真的。”
就在这时，厉司承的私人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瑞士的威尔逊教授。
“厉先生，关于江小姐的病例，我有些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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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晴坐在律师办公室里，平静地签署着文件。
“江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林律师担忧地问，“这可能会激怒厉先生。”
“我要的就是激怒他。”江晚晴笔尖不停，“只有失去理智的人才会犯错。”
她的手机震动，一条新消息来自一个加密号码：
【厉已联系威尔逊。按计划进行。】
江晚晴删掉短信，对律师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让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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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厉司承不顾特助阻拦，直接闯进了沈译的公寓。
江晚晴正悠闲地喝着茶，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
“撤销诉讼。”厉司承把传票摔在桌上，“否则我会让沈译在境内寸步难行。”
江晚晴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厉总这是在威胁我？”
“我是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厉司承俯身逼近，“你以为靠这些手段就能扳倒我？”
“当然不能。”江晚晴笑了，“但这些足够让你身败名裂。”
她拿出一个U盘：“这里面有你这三年所有的不正当交易记录。你说，如果我把这个交给检察机关，会怎么样？”
厉司承瞳孔骤缩：“你从哪里得到的？”
“你猜。”江晚晴把玩着U盘，“现在，还要我撤销诉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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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被突然进来的沈译打断。
“厉总，私闯民宅是违法的。”沈译举着手机，“需要我报警吗？”
厉司承看看江晚晴，又看看沈译，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们早就计划好了。”他冷笑，“从回国那天起，这就是个局。”
江晚晴站起身，与他对视：“是你教我的，厉司承——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把U盘扔给他：“拿去吧，副本我多的是。”
厉司承接过U盘，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的江晚晴。她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柔弱的女孩，而是一个真正的对手。
“很好。”他收起U盘，转身离开前留下一句话：
“游戏才刚刚开始，江晚晴。别让我失望。”
门关上的那一刻，江晚晴腿一软，被沈译及时扶住。
“撑得住吗？”沈译问。
江晚晴深吸一口气：“这才第一步。”
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战场上的烽火。
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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