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卡丁车锦标赛决赛那天，张桂源破天荒地没去网吧，而是揣着张皱巴巴的门票，站在了赛场的观众席后排。
广播里报出张函瑞的名字时，他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坐进了红色赛车里。头盔上印着个小小的“瑞”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比赛开始得很激烈，张函瑞的车一直保持在前三的位置。到第五圈时，意外发生了——一辆蓝色赛车在过弯时失控，猛地撞上了张函瑞的车尾。
“砰”的一声巨响，红色赛车瞬间偏离赛道，撞在防护栏上。
张桂源的心猛地揪紧，下意识地往前挤了几步。
过了好一会儿，赛车的车门才被打开。张函瑞扶着车门慢慢走出来，左手捂着右臂，脸色有点白。医护人员立刻跑过去，检查后说只是轻微擦伤，但他显然没办法继续比赛了。
张函瑞摘下头盔，看着赛道，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比赛结束后，张桂源在休息室门口等到了他。张函瑞正低着头跟队友说话，右臂上缠着白色的纱布。
“喂。”张桂源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是一盒创可贴，上面印着幼稚的卡通图案。
张函瑞愣了愣，接过来：“谢谢。”
“输了就输了，下次再赢回来。”张桂源别过脸，“我看你刚才过弯挺厉害的，就是太急了。”
张函瑞笑了笑，这次的笑容很明显：“嗯，下次不会了。”他顿了顿，“你怎么会来？”
“路过。”张桂源说得飞快，“刚好看到有比赛，就进来了。”
夕阳透过休息室的窗户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张函瑞低头看着创可贴，忽然说：“下周的数学测验，你要是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张桂源的耳朵有点热：“谁要问你。”话虽这么说，却没拒绝。
那天的风很暖，带着赛道特有的橡胶味，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少年人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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