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成绩出来那天，张桂源的名字往前挪了十几个名次。老班在班会上眉飞色舞地表扬了他，顺带又夸了张函瑞几句，说两人“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底下有人开始起哄，吹口哨的，拍桌子的，还有人喊“源哥和学霸锁死了”。
张桂源的脸瞬间黑了，抓起桌上的课本就朝起哄最欢的男生扔过去：“喊什么喊？找死？”
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张函瑞低着头，耳根红得快要滴血，手里的试卷被捏出了褶皱。
下课铃一响，张桂源就踹开椅子走了。张函瑞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展开被捏皱的试卷，上面的分数旁边，有老师用红笔写的“进步显著，继续加油”。
他刚想收拾书包，就被几个外班的男生堵在了走廊。为首的是隔壁班的混混头，以前被张桂源揍过，一直怀恨在心。
“哟，这不是张大学霸吗？”那混混吊儿郎当地笑，“听说你跟张桂源走挺近啊？怎么，想当他的小跟班？”
张函瑞没理他，想绕过去，却被拦住了。
“别急着走啊，”另一个男生伸手去抢他的试卷，“让我们看看学霸的卷子长什么样……”
张函瑞攥紧试卷往后躲，那男生没抢到，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他踉跄着撞在墙上，手里的试卷散落一地。
混混抬脚就往试卷上踩，还骂骂咧咧的：“装什么清高？跟张桂源混在一起，早晚也是个……”
话没说完，他就被一股大力拽着衣领提了起来。张桂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眼神冷得像冰，一拳砸在混混脸上。
“我的人，你也敢动？”
那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气，混混疼得嗷嗷叫。旁边的几个男生想上来帮忙，被张桂源一脚一个踹倒在地上。他打架向来狠，下手又快又准，没几分钟，那几个男生就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求饶。
“滚。”张桂源低吼一声。
混混们连滚带爬地跑了。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地上散落着被踩脏的试卷。
张桂源弯腰去捡，手指触到那些脏兮兮的脚印时，动作顿了顿。他把试卷一张张叠好，递还给张函瑞，声音有点闷：“对不起，连累你了。”
张函瑞接过试卷，看着上面的污渍，忽然笑了：“没事，反正错题我都记在脑子里了。”他顿了顿，抬头看着张桂源，“刚才……谢谢你。”
张桂源的耳朵有点红，别过脸看向窗外：“谁让他们欠揍。”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挨得很近。张函瑞低头看着手里的试卷，忽然觉得那些污渍也没那么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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