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完美契合锁孔,盒盖应声弹开。只见盒内铺着暗红色绒布,上面整齐摆放着两样物件:一卷泛黄的羊皮纸,以及一把与他们手中青铜钥匙形制相似、却更显古拙的钥匙。羊皮纸边缘已经磨损,隐约可见墨迹渗透纸背的痕迹。
朱志鑫瞪圆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按哪些符号?"
张泽禹捏着新钥匙若有所思:"刚才看你们研究时,发现这几个符号的磨损不太一样......"他指尖轻抚过石碑上那几个略微光滑的刻痕,"像是经常被触碰的样子。而且你看这四个符号第一个像不像我们一开始看到的那个洞中湖?这个像不像我们走过的那条长廊?这个像不像那个单人旁这个就是那小盒子了。"
张极和朱志鑫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等一下,等一下哪里像了?”
张泽禹给他们抛过去了一个白眼,并对他们展开了挑衅“哎呀,有些人啊,光长个不长脑啊。”
“哎,你什么意思?”
眼看这俩人又要吵起来,左航急忙一手拉住一个:“好了好了,要吵咱们回家吵不在这吵。”
五人成功取得青铜钥匙后,张泽禹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袋子,兴致勃勃地开始往里面装那些散落的珠宝。张极看得目瞪口呆:"袋子??你从哪掏出来的?"
"你少管。"张泽禹头也不抬,继续往袋子里塞着闪闪发亮的宝石。
左航忽然出声提醒:"小宝啊……这些不太好带吧?你忘了吗,有个湖,会沉下去的。"张泽禹动作一顿,眨了眨眼,随即眼睛一亮:“啊……啊!我有办法了!我们不是有绳子吗,你们先上去,我把绳子绑在这个袋子上,我在游上去的时候,你们再把这袋子拉上去。完美”
苏新皓无奈扶额:"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
话音未落,五人同时噤声。幽深的走廊那头传来细微却密集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洞穴中格外清晰。众人立即进入戒备状态,张泽禹果断放下钱袋,缠金鞭已然握在手中。朱志鑫迅速退到密室角落,背靠石壁稳住身形。
苏新皓长剑一振率先冲出,剑尖直指来人——正是那群让他们刺杀萧斩的黑衣人!
"没想到你们竟追到这里。"苏新皓冷声道。黑衣人默不作声,十余道身影如鬼魅般围拢,手中双刀寒光凛冽。最后方的两个黑衣人袖口缀着鲜艳的红布,格外显眼。一人手持峨眉刺,另一人空着双手静立——显然是擅使暗器的高手。
密室顿时剑拔弩张,兵刃的寒光映在石壁上晃动如鬼影。朱志鑫在角落悄悄握紧了迷药,张极的银镖在指间流转,左航的银针已蓄势待发。
密室中顿时刀光剑影交错。苏新皓长剑如游龙出洞,直取那使峨眉刺的黑衣人。剑尖与峨眉刺相撞迸出点点火星,在昏暗的密室中划出耀眼的轨迹。两人身影快如鬼魅,剑刃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张极的银镖精准地没入敌人咽喉,左航的银针则专攻穴位,中针者皆软倒在地。张泽禹的缠金鞭舞得密不透风,长鞭所及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朱志鑫紧捂口鼻躲在角落,看准时机便撒出一把迷药,白色粉末在空气中弥漫,中者顿时步履踉跄。
最后两个袖缀红布的黑衣人交换眼神,使峨眉刺的突然猛攻苏新皓下盘。就在苏新皓侧身闪避时,另一个黑衣人袖中突然射出一枚银镖!苏新皓急退仍被划伤脸颊,血珠顿时渗了出来。
那些黑衣人见势不妙,竟纷纷踏着凹凸不平的石壁纵身跃起,如夜枭般从顶部洞口窜出,转眼消失不见。
"不必追了。"苏新皓抹去脸颊血迹,"带着钱袋不便从上面走。"
五人退回走廊,行至张泽禹先前触发机关处时,石壁突然喷出浓白毒雾。众人立即屏息疾奔,白雾紧追其后。冲出走廊跃入湖中前,张泽禹利落地将钱袋系紧在绳端。
"噗通"数声,五人相继扎进湖水。张泽禹在水中灵活地拉着绳索,将沉甸甸的钱袋拖向湖面。破水而出时,毒雾正好弥漫到湖面,却被无形屏障阻隔。
一上岸,张泽禹抱起湿漉漉的钱袋就往锁麟镇跑,身后留下一串水渍和四个无奈摇头的同伴。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那个鼓囊囊的布袋在他怀里欢快地晃动着。
回锁麟镇的路上,朱志鑫的脚步渐渐虚浮起来。他扶着额角轻晃脑袋,脸色有些发白。"我方才......吸入了少许毒雾。"他声音微哑,却带着笃定,"是失心毒雾。"
众人顿时停步。朱志鑫继续解释道:"此毒两个时辰后发作,中毒者会渐渐神智昏聩,最终癫狂痴傻——"他忽然顿住,与众人交换了震惊的眼神。
"那些猎户!"左航脱口而出,"镇民说的痴傻猎户,定是误入山洞中了此毒!"
苏新皓立即查看朱志鑫状况:"可能解毒?"
"不妨事,"朱志鑫问左航要来了银针,利落地刺入自己虎口,"我吸入极少,及时封住穴道便无大碍。"银针渐渐泛黑,他额角渗出细汗,"我以前也试过不少毒,这区区一个失心毒雾还奈何不了我......"
张泽禹长,那个装着青铜钥匙的盒子被苏新皓紧紧握在手中,而张泽禹依然固执地抱着那个沉甸甸的钱袋。
镇口的灯笼已经亮起,炊烟袅袅升起。他们踏着暮色走进锁麟镇时,朱志鑫手上的银针已经完全变黑,但他眼中的清明让众人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