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栈15

疯批美学／全员恶人／虐文／脏话／ooc预警

——「五毒聚首，阎王让路」——

——江湖传闻，大胤边陲有家黑店，名唤「忘忧栈」。  

——掌柜的姓张，跑堂的也姓张，厨子姓左，巡堂的姓朱，还有个总冷着脸的剑客。

——最邪门的是，但凡住过这店的，要么乖乖掏钱，要么……就再也没掏过钱。

为首的两个黑衣人根本不等朱志鑫把话说完，抬手手指微动——这直接成了战斗打响的信号！余下的三十多个小喽啰提着剑就冲了上去。

苏新皓四人压根没在怕的，直接迎战而上。这么点人对于他们来说，还不及当年站稳脚跟时的场面。

朱志鑫迅速地退到密室角落里，紧靠墙壁捂住口鼻闭上眼睛，耳朵却高高竖起，仔细听着外面战斗的声响。

这么点人确实不足以对苏新皓他们造成伤害。左航的银针只要抓住目标，针上的毒药就能立刻蔓延至敌人全身。张泽禹的鞭子绞住敌人的脖子，鞭边上的倒刺深深地扎进皮肤，微微一收紧便可让人一命呜呼，再取下来时因为速度极快，也只是淡淡的一层鲜血。

张极的银镖破空而出，他镖上的毒药比左航的还要更烈一些，被刺中的人会先有一股灼烧的痛感，再痛苦地死去。苏新皓提着剑也不恋战，一下一个，精准地抹了对方的脖子。

越到后面，惨死的黑衣人就越多，一个个死相凄惨。倒是左航他们身上不见伤口，连大喘气都没有。

有个不怕死的摸到了左航身后，就在他提起匕首准备扎向左航时，被张泽禹一鞭子缠在腰间，收紧拖拉到后方。苏新皓甩出长剑，剑飞向左航，左航一脚把剑踢向更高的空中，飞跃起来握住剑柄，一刀就扎进了那人的胸口！

这一下难免让左航的脸上染上了丝丝血迹。左航一模脸颊，恶狠狠地盯着那人，把剑抽了出来。张泽禹的鞭子也早已收回来，那人的嘴唇还在微微扇动，左航却不在意的转过身继续战斗。

战斗已接近尾声。苏新皓将最后一个人的脖子刺穿，再把剑拔出来之后，便转向了那两个为首的黑衣人。那两个人自始至终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这一场屠杀。

虽然从没有正式交手过，但苏新皓看这样子就知道这两个不好缠。

地上散落着不少兵器。左航、张极和张泽禹的银针银镖早已用了不少，此刻都直接从地上捡起那群黑衣喽啰用的长剑，和苏新皓并列站位，也冷冷地看着那两个黑衣人，时刻准备战斗。

战斗的打响是一根突然飞来的银针——但这银针显然不是左航刺出的，而是那个空着手的黑衣人发出的！

左航只大致一眼就能看出那人用的是什么针法。他在学习的时候可是没日没夜地翻遍了所有针法秘籍，早就烂熟于心。当即抬剑精准劈开！

张极和左航同时提剑迎上影。左航长剑挽了个剑花，冷声道："一群阴沟里的臭虫连名字都不敢报？"

影袖中寒光连闪，数枚透骨钉破空而来，声音嘶哑如砂纸磨过："影。"

另一边，张泽禹的长鞭如灵蛇出洞，直取使峨眉刺的黑衣人手腕。苏新皓剑尖直指对方咽喉，攻势又稳又快直刺面门。

峨眉刺猛地绞住鞭梢，黑衣人阴恻恻一笑："刺。"

影的暗器从各个角度袭来，左航与张极双剑合璧，剑光交织成网，将透骨钉、柳叶镖尽数击落。张极的剑专攻下盘，逼得影不断闪躲。

刺的峨眉刺狠辣刁钻，张泽禹的长鞭灵活缠绕限制其行动，苏新皓的剑招招致命，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兵刃相交之声在密室中回荡。影突然撒出一把毒蒺藜，左航旋身避开的同时反手掷出三根银针。

刺突进，峨眉刺直刺张泽禹心口，却被苏新皓一剑挑开。

苏新皓、张泽禹和刺三人打得不可开交时，影却被左航和张极逼得连连后退。

左航眉头越皱越紧，剑势稍缓。张极疑惑的歪头：“这不对吧……”

影的退避实在蹊跷。左航目光锐利地扫过战场，突然瞥见影后退的方向正对着密室入口！

"不对，"左航心中警铃大作，"他要进密室！玄冥龟！"

朱志鑫听到左航的呼喊猛地睁眼，影的匕首已近在咫尺！他立即下蹲翻滚，锋刃擦着发梢掠过。影正要追击，朱志鑫的拳头已迎面袭来。

"蠢货。"朱志鑫在影偏头躲闪的瞬间冷笑，拳变掌扬出一把白色粉末。影虽蒙面，但手背裸露的皮肤沾到药粉立即泛起灼痛，"呃......"他手指控制不住地抽搐，"你这贱人......"

左航和张极及时赶到，左航长剑直刺："找死！"影躲避不及，笠帽被挑落——一道狰狞的长疤从额角贯穿至颧骨，右眼灰白浑浊显然已盲。

朱志鑫趁机一记鞭腿抽来，影慌忙抬手格挡，正好撞上灼伤的手背。"呃啊！"钻心的剧痛让他发出凄厉哀嚎，整个人踉跄着撞上石壁。

苏新皓和张泽禹听到影的哀嚎，苏新皓剑尖轻挑刺的衣襟："呵，听到了吗？下一个就是你，准备上路吧。"那傲慢又讥讽的语调让刺瞳孔紧缩，峨眉刺微微发颤却不敢再贸然行动——

另一边，张极和左航已将影捆得结结实实。影在地上徒劳挣扎，左航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你太吵了...闭嘴。"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愤怒也没有轻蔑，只有一种冰冷的威仪。

影突然僵住，怔怔望着左航的脸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最终却咽回了话语。

"啪！"

左航反手一记耳光抽得他偏过头去，用鞋尖轻轻抬起影的下巴："你只是个喽啰。"那眼神如同看待尘埃般漠然，"不配这样看着我。"

影彻底瘫软在地，连最后那点反抗的意志都被这碾压性的傲慢击碎。

张极默默从后方走上前，视线始终未落在影身上，只从怀中取出一方素白手帕递给左航。左航收回冰冷的目光，接过手帕细致地擦拭方才碰过影脸颊的指尖，仿佛沾染了什么污秽。

另一侧的战局中，刺已开始急促喘息。张泽禹的长鞭织成密不透风的罗网封锁所有退路，苏新皓的剑招招直取要害，阴狠毒辣的攻势让他难以招架。尽管看出对方二人也显疲态，刺还是寻到瞬息空隙，猛地向后撤步纵身跃起，足尖在石壁轻点，如夜枭般从顶部的通天洞口窜出！

苏新皓正要追击，却听见朱志鑫的声音淡淡传来："别追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朱志鑫不知何时已倚在密室门边，指尖把玩着一个小瓷瓶："穷寇莫追。"他瞥了眼地上被缚的影，"况且...我们不是还有个舌头要审么？"

月光从洞口倾泻而下，照见左航将用过的手帕随手丢在影脸上，那动作轻慢得如同丢弃垃圾。

"把这废物带回去。好好'招待'。"朱志鑫刚说完，张泽禹突然眼睛一亮，快步冲出密室。其他四人连忙跟上，只见他直奔石盘中央——那颗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张泽禹眼中泛起贪婪的光芒，四处搜寻后果然找到了黑衣人遗落的开凿工具。他兴冲冲地蹲下身，开始敲击覆盖在宝石上的石盘碎块。

其他四人无奈地站在一旁看着。张泽禹起初挖得兴致勃勃，动作却渐渐慢下来，最后完全停住。朱志鑫好奇地凑近："怎么了？怎么了？"

"这是......？"张泽禹突然又疯狂挖掘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红宝石和周围镶嵌的金属全部显露真容——那竟是整把扇子的骨架！

张泽禹使劲想抠出扇子，张极正要上前帮忙，却见他突然"哎哟"一声摔了个屁股蹲。但手里已经牢牢攥着一把流光溢彩的扇子！

玄黑色的扇骨泛着金属冷光，扇面用金线绣着麒麟踏火图，那颗红宝石正好嵌在麒麟眼中。扇子展开的瞬间，宝石突然迸发出血色光芒，将整个石室照得如同浸在血海中。

"麒麟骨扇......"左航喃喃道，"传说是真的？"

张泽禹浑身发抖捏着那把扇子的手都在打颤

"我服了呀！！什么宝贝？这上面不就是最普通的漆珠？也早就生锈了。骗子！都是骗子！什么红宝石？什么几乎纯金打造？都是骗子！"

他越说越激动，指着扇骨上那些斑驳的锈迹："还乌金呢！这分明就是生铁镀了层铜粉！"手指又戳向那颗暗淡的"红宝石"，"还有这破珠子！漆珠在前朝是贵重，可现在漫山遍野都是，三文钱能买一大把！"

朱志鑫憋着笑捡起扇子仔细端详，张极已经笑倒在左航肩上。苏新皓淡淡的开口补刀："看不出来呀，张泽禹。什么时候喜欢收藏这种破玩意儿了？"

张泽禹气得抡起那把破扇子就往石壁上砸！"哐当"一声，扇骨撞在石壁上瞬间断裂——突然"嗖嗖"两声，两根银针从扇柄断裂处疾射而出！

"哎！"张泽禹反应极快地侧身躲过。站在他身后的朱志鑫却躲闪不及，呆立在原地眼看就要被射中——

"铮！"

苏新皓长剑出鞘如电，精准地劈开那两根银针。针尖"叮当"落地，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毒光。

"哎哟我去！"朱志鑫后知后觉地跳开，"张泽禹，咋没扎死你呢？"

“略。”

他们将影五花大绑，只留了双腿能勉强行走，绳索另一端系在苏新皓手腕上。五人带着俘虏穿过密道离开山洞，此事暂且告一段落。

被捆成这样的影自然无法跟着进镇。左航和苏新皓一左一右按住他肩膀，解开身上的绳索，押着他走进锁麟镇，带回茶馆后又重新捆结实。

"说，"朱志鑫声音不大却带着威压，"那青铜像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

影紧抿嘴唇别开脸，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审讯持续良久，即便朱志鑫用了不致死的毒药，他仍咬紧牙关不吭声。

"实在不行了，"张极突然起身提议，"我们先去吃饭吧？反正他也跑不了。"

这个建议得到一致认同。五人下楼点了满桌菜肴，让老板烫了壶酒。酒杯相碰的声音伴着笑语传来，楼上被捆的影喉结微微滚动——从昨夜到现在，他滴水未进。

刺狼狈地跪在阴暗的殿堂中，额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珠帘后传来茶盏轻叩的声响，让他不自觉地颤抖。

"主......"他刚开口就被厉声打断。

"放肆！"珠帘后的人声音里淬着冰，"我允许你说话了吗？"

刺立即伏低身子，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影他......被抓住了。"

"一群废物！"茶盏重重砸碎在地，"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刺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属下明白。"他抬起头的瞬间，眼底闪过狠戾的决绝——灭口。

就在影正艰难地试图挣脱绳索时，窗户突然被无声推开。他惊喜地转头，却看见刺冰冷的脸——以及那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影惊恐地往后缩，绳索勒进皮肉，"别...别......"

刺步步逼近，声音低沉得可怕："你知道的...只有死人不会乱说话。"不等影挣扎，刺猛地将他摁倒在地，铁钳般的手指捏开他的下颌！

一个小瓷瓶凑到唇边，一条二十多厘米长的赤红蜈蚣缓缓爬出，毒颚张合着攀上影的脸颊。影绝望地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窒息声——

不一会儿，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影的瞳孔骤然放大，从嗓子里发出几声"嗬嗬"的破风箱般低吼，便彻底没了气息。

刺冷静地收回那条蜈蚣，淡淡道："不管你说没说，主不在乎。"

就在这时，几根银针破空飞来！客房的门被猛地撞开："我就知道！"左航持剑立在门口。张极等人随即也跟了上来："唉，说你们蠢还真蠢。"

刺冷笑一声，毫不恋战翻身跃出窗外。"别跑！"张泽禹快步冲上前甩出长鞭，却只擦过窗棂——终究迟了一步，让刺逃脱了。

朱志鑫蹲下身检查影的尸体："已经死了。"他仔细端详着，"身上什么伤口都没有...那蜈蚣虽然没有看清，但是那个颜色绝对是个剧毒蜈蚣。"

“既然已经死了那也就没用了，扔了吧。”苏新皓不在意的说。

就这样，影的尸体被丢弃在山林深处。次日清晨，上山的猎户发现这具尸体时，吓得连猎叉都拿不稳——只见那具尸体的右眼窝竟成了血淋淋的空洞，眼珠不翼而飞。

老猎户壮着胆子凑近查看，突然瞥见尸体脖颈处隐约有蜈蚣状的红痕。他不敢再多看，连滚带爬地跑下山报官。

等到官差赶来时，山林里只剩几片被野狗撕碎的衣料。而远处锁麟镇的茶馆二楼，五个少年正临窗用着早膳，新蒸的桂花糕甜香弥漫，仿佛昨夜什么都不曾发生。

吃完早饭，张泽禹突然从怀里掏出那个金算盘，"啪"地往桌上一按。金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左航的银针，张极的银镖。"他手指飞快地拨动算珠，"这几天的饭钱，住宿钱，娱乐钱......"

"喂，张泽禹，不是吧？"朱志鑫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拨算盘的动作，"你干什么呢？"

张泽禹头也不抬地继续算账："出来这么久了都没算过账，该好好算一算了。"金算珠在他指尖噼里啪啦地跳动，阳光照得算盘金光闪闪。

另外四人面面相觑，桌上包子的热气还在袅袅上升，与金算盘的冷光形成奇妙对比。

张极舔了一下嘴唇，露出痞笑："不对吧？我俩可都是为了保护你们——保护大家才牺牲了那么多暗器，这也要算钱？"

张泽禹手指一顿，金算珠"咔"地停住。他缓缓抬头，眼睛眯成危险的弧度："哦？那要不要算算...你这两天吃的三碗鳝丝面、五笼蟹粉包、外加昨宵夜那坛十年陈酿？"

算盘珠突然又噼里啪啦响起来："统共十二两七钱，零头给你抹了。"指尖重重敲在最后一颗金珠上，"现银还是赊账？"

朱志鑫正在喝豆浆，"噗"地全喷在了左航袖子上。苏新皓默默把钱袋往怀里藏了藏。

“朱志鑫……”

“哎，你看又脏一件衣服。”张泽禹见缝插针

左航伸手按住噼啪作响的算盘，温声打圆场："小宝啊～你看我们的钱就是你的钱，"他笑着捏捏张泽禹气鼓鼓的脸，"你的钱不还是你的钱？哎呦，就是放的地方不一样而已～"

说着顺手把算盘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我们以后保准少歇点儿啊？"尾音拖得又软又长，眼睛笑成两道月牙。

张泽禹被他弄得没脾气，刚要开口又被塞了块枣泥糕。朱志鑫趁机把算盘藏到身后，张极立刻狗腿地给他捶肩："就是就是，咱们小宝最大方了～"

苏新皓默默往张泽禹碗里添了个煎饺，四人配合默契得仿佛排练过无数次。

张泽禹好不容易咽下那块枣泥糕，刚张开嘴要说话，苏新皓眼疾手快又塞进个煎饺！张泽禹只好鼓着腮帮子拼命嚼嚼嚼嚼嚼，喉结急促滚动着咽咽咽咽咽。

食指刚抬到半空想抗议，张极立马眼明手快地堵了块桂花糕过去！张泽禹彻底没脾气了，只能继续"嚼嚼嚼嚼嚼"，含着满嘴甜腻"咽咽咽咽咽"，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活像只被投喂的仓鼠。

左航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朱志鑫趁机把最后一块核桃酥也递过来。

朱志鑫刚要把那块核桃酥塞进嘴去，就听见"啪"的一声巨响！张泽禹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震得碗碟哐当作响。幸好清晨茶馆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茶客好奇地张望。

他张着嘴缓了半天，努力把满嘴点心咽下去，气得耳朵都红了："你们都够了！！"声音还带着糕点的黏糊感，"当我是填鸭呢？！"

最后那个"呢"字差点破音，逗得左航直接把脸埋进袖子偷笑。苏新皓假惺惺给他拍背顺气："哎哟喂慢点骂慢点骂，别又噎着了～"

张泽禹余气未消地坐下，冷哼一声别过脸，抓起剩下的半块核桃酥站起身："不理你们了！"说着噔噔噔跑上楼收拾行囊，木楼梯被他踩得吱呀作响。

楼下四人相视一笑，晨光透过窗棂照亮桌上残留的茶点。

晨光熹微中，五人牵着那匹温顺的红枣马走出锁麟镇。马背上驮着收拾整齐的行囊，鞍袋里装着干粮和水囊，兵器妥善地收在顺手的位置。镇口的青石牌坊渐渐落在身后，前方是蜿蜒通向远方的黄土路。

昨日的刀光剑影已随晨雾消散，恩恩怨怨皆化作江湖传说。崭新的征程正如眼前这条漫漫长路，在朝阳下铺展出无限可能，等待着少年们用脚步丈量天地，以热血书写新的传奇篇章。

——TOP大火

——纠缠到世界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