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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栈16

忘忧栈

疯批美学/全员恶人/虐文/脏话/ooc预警

——「五毒聚首,阎王让路」——

——江湖传闻,大胤边陲有家黑店,名唤「忘忧栈」。  

——掌柜的姓张,跑堂的也姓张,厨子姓左,巡堂的姓朱,还有个总冷着脸的剑客。

——最邪门的是,但凡住过这店的,要么乖乖掏钱,要么……就再也没掏过钱。

 

张极猛地睁开双眼,冷汗浸透了额发。他急促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只见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熟悉的客房布置。

窗外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桌上半盏凉茶还泛着微光。他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血渍,没有喜服,只有指尖冰凉的触感。

耳边飘来若有若无的童谣

"红绸缎呀金线绣~穿错衣裳鬼抬轿哟~"

张极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脑中萦绕的童谣驱散。黑暗中,点点诡异的红光在房中悬浮闪烁,如同一双窥视的眼睛。

他厌恶地皱紧眉头,用衣袖捂住口鼻,掀开被子走到门前。只见门缝处插着一炷正在燃烧的香,那诡异的红光正是香头所发。他伸手利落地拔下那炷香,指尖用力将其掐灭。

最后一缕青烟升起时。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什么东西起身的声音。张极微微侧头:“又是一帮不知死活的人。”

苏新皓随意的摆摆手,驱赶着空气中还未完全消散的烟。“我就知道…没安好心。”

诡谲的梦境、令人脊背发凉的歌谣、致幻的迷香……这一切诡异的开端,都源于他们踏入这座村庄之后。

在朱志鑫五人取得第二把青铜钥匙与下一处目的地的地图后,便离开了锁麟镇。途中,张泽禹除了在吃食上不曾亏待大家,其余开销却精打细算得令人咋舌。

“一晚上这个数?你这是抢钱吧!我们可是五个人住!”张泽禹指着客栈老板的鼻子,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会不会做生意啊你?”

“行行行,不住了!我们走!”他一把拽过行囊,扭头就往外迈步。

老板顿时慌了神,连忙追出来挽留:“客官别急嘛……价钱好商量!”

张泽禹的嘴角扬起毫不遮掩的得趁的笑。

最终五人挤进一间不大的客房。夜里,张泽禹就着油灯拨弄金算盘,朱志鑫接过左航削好的苹果,啃了一口故作深沉:“九月天凉了啊……人心也跟着凉喽!”

张极靠在窗边幸灾乐祸:“瞧咱们泽禹砍价那架势,啧啧。像是要给那老板吃了。”

“张极,做人说话得留余地,不然你死都死不明白。”

朱志鑫又啃一大口苹果,摇头晃脑道:“哎呦,某些人为了省钱,连怕冷的苏哥哥都不管啦?”

恰在此时,坐在木桌前的苏新皓打了个喷嚏,默默将身上第三件外衣又裹紧了些,低声道:“我不要紧。”

窗外秋风卷落叶,屋内油灯忽明忽暗。

张泽禹登时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干嘛?搞得好像我是什么两面三刀、忘恩负义、臭不要脸的人似的。"

“你本来就是嘛。”

“朱,志,鑫,你再给我贫一个?”

翌日清晨,苏新皓便换上了一件绣着暗纹的赤色外衣,领口缀着雪白的狐毛滚边,脚下踏着双精心定制的锦缎短靴,靴口同样镶着圈蓬松的绒毛。

"我不管!"朱志鑫揪着张泽禹的衣袖来回晃荡,"苏新皓的衣裳都有毛领子,我也要!"

"哎呀,又没说不给你们置办。"张泽禹无奈地朝掌柜招手,"照他身上那款,再取四件来。"

"那靴子呢?"朱志鑫眼巴巴追问。

张泽禹拍开他的手:"行了,你又冻不死。"

晨光透过客栈轩窗,映着五人身上如火的新衣。张极故意蹭到朱志鑫身边,抖了抖自己毛领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左航低头整理着衣袖,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苏新皓站在铜镜前,指尖轻轻拂过领口的绒毛,眼底泛起浅淡的暖色。

晨雾未散,五人启程沿着山道前行。张极忽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惊起林间几只飞鸟。

张泽禹狐疑地斜眼看他:"不是吧…开始讹我了?"

"才不是呢。"张极揉着发红的鼻尖,眉头微蹙,"总觉得心里发毛,不舒服。"

"你就是自恋。"

"真的!我们小心点吧。"

不多时,走在最前的左航倏然停步。朱志鑫从后面探头:"咋了?"

"有村子。"

苏新皓展开羊皮地图确认:"应该就是目的地。"他指尖划过一道朱砂标记,"快到了。"

"啊?就一破村子?"张极难掩失望。

"这多好啊!"朱志鑫嬉皮笑脸地勾住他肩膀,"不仅不危险,说不定还是个热情好客的世外桃源呢!"

待真正走近村口,朱志鑫的笑容却僵在脸上。虽周围见山花烂漫、芳草萋萋,村中田埂间却不见农人躬耕。荒草蔓生间,偶见几个面黄肌瘦的村民如游魂般蹒跚而行。整个村落寂静得可怕,连犬吠鸡鸣都听不见。

苏新皓蹲身捻起一撮泥土:"土地肥沃,却无人耕种。"他抬眼望向那些紧闭的门窗,"这里的村民…似乎不靠庄稼过活。"

萧条的村子里唯有几件破旧衣衫在竹竿上飘荡,像吊唁的幡旗。

秋风卷起枯叶掠过空荡的屋檐,五件赤色外衣在荒村中灼灼如火,反倒成了这片死地里唯一的生机。

张泽禹望着几个村民不禁感到一阵恶寒:"这里…在办丧事吗?不像啊。但他们一个个的怎么穿的那么……清淡?"张泽禹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最后两个字。

确实如他所见,男人们清一色穿着黑色或灰色的粗布衣衫,出现在视线里的女人少之又少,但每个人都穿着最朴素的素色衣裳。

很快有村民注意到了他们五人。那些村民都愣住了——女人们苍白的脸上浮现惊恐之色,像是看到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男人们本来面黄肌瘦的脸忽然变得狰狞起来,嘴里也不知在念叨什么。

突然有个男人动了。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朝朱志鑫五人冲过来。苏新皓反应最快:"先走,地图上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村子。最好不要惹出祸端。"

他们以极快的速度远离了村子。朱志鑫叹了口气,脱下了身上的外衣:"哎呦,真倒霉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犯的什么邪。热死了,这天也真是,前两天不还挺凉的这两天穿这衣服真热。"

"衣服?"原本沉默的张泽禹忽然重复了一遍朱志鑫的话。

朱志鑫不明所以,一边用手扇风一边腾出手摸张泽禹的额头:"热傻了?"

"衣服……对!衣服!"张极这一嗓子吓得朱志鑫一颤:"啊!我靠你俩有病啊?什么衣服不衣服?衣服它…"朱志鑫顿住了,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不论男女穿着方面都以黑白、素色为主。"左航开口。

"而我们的衣服是赤色,对村民们来说太过明艳。"苏新皓接着往下说。

"如果只是简单的传统习俗,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我看着村子可不如表面上平静。"张泽禹总结道。

最后他们五人换下了那五件赤色外衣,苏新皓又多穿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当他们再次走到村口时,这次村民们不再像上次一样激动,但还是警惕地盯着他们。蹲在槐树下的老汉只是掀了掀眼皮,晾衣的妇人不再发抖,穿补丁褂子的几个孩童从门缝里偷看,很快就被大人拽了回去。

暮色渐沉,那些黑洞洞的窗口后,隐约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张望。

苏新皓试探性地伸出一只脚迈进村子,抬眼仔细观察村民们的反应。见众人都没有异常举动,他稍稍松了口气,又往里走了几步。

突然,那个先前持匕首追赶他们的男人大步走上前来。苏新皓脸色骤变,眼中泛起凛冽杀意。

"你们从哪儿来的?到这儿来干什么?"男人粗声质问,这哪里是询问,分明是审问。这毫不掩饰的恶劣态度让众人十分不满。

张泽禹也不再客气,挑眉冷笑道:"这位大哥,我们是路过的。天色渐晚,不过想在此借宿一晚罢了。"他特意把"您"字咬得极重,"不知您是谁啊?在这儿说话算不算数?若只是个责任感泛滥的'优秀村民'——"

他故意拖长语调,目光挑衅地直视对方:"还是请你们管事的来罢。"

张泽禹高昂着下巴,那男人被他话里的刺气得往前逼近一步。苏新皓立即抬起手臂拦住去路,虽未看向对方,但周身散发的凛冽杀意已让男人脊背发凉。

男人咬牙转向张泽禹,却瞥见他身后的张极和左航正冷冷注视着自己。那两道目光如冰锥般刺骨,分明在警告他再上前一步便会命丧当场。

当他看向第五人时,朱志鑫已笑着上前揽住张泽禹的肩膀。他将下巴轻抵在张泽禹肩头,对男人歪头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可那弯弯的眉眼间分明闪烁着刀锋般的寒光。

"他只是个孩子。"苏新皓淡淡开口,拦在男人面前的手臂纹丝不动。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位身着紫袍的女子款步而来。村民们见状纷纷退避,连先前嚣张的男人也立即垂首让道。

这女子身姿高挑如风中修竹,紫袍上暗绣的流云纹随着她的步履若隐若现。虽看不清面容,但通身透着霜雪般的清冷气质。当她开口时,声线却意外地温润动人:

"远道而来的客人,何必与村野莽夫一般见识?"

她宛如开在荒漠中的一株蓝雪花,在枯黄天地间独自绽放着惊心动魄的美丽。纤纤玉指轻抚过紫袍袖口,目光淡淡扫过五人:"既是求宿,随我来便是。"

这女子立在灰扑扑的村落中,宛如一滴紫墨坠入枯山水。那身华贵紫袍与周遭素衣村民形成刺目对比,流云暗纹在暮色里泛着幽光。

她所经之处,村民们纷纷躬身,颤声问候此起彼伏:"神女大人安好。"老妪将孩童死死按在怀里不敢抬头,青壮年们也卑微的鞠躬行礼。那些鞠躬的脊背弯得像被风吹折的稻穗,敬畏中浸透着骨髓里的恐惧。

当她停在五人面前时,身后整条村道已跪伏一片。紫袖轻拂间,倒是为着死气沉沉的村子带来一丝生机。

五人随着紫衣女子穿过村路,来到村尽头一座独立的屋舍。这屋子虽陈设简朴,却收拾得格外整洁,与村里其他破败的房屋截然不同。

女子点燃油灯,暖黄的光晕中,她端出一锅清粥和几碟馒头:"粗茶淡饭,还望莫要嫌弃。"

苏新皓拱手婉拒:"有劳姑娘费心,我们自带了些干粮。"

"远道而来皆是客。"女子轻笑,声音如山涧清泉,"这村子偏僻,难得见到外客。既然来了,总要尽些地主之谊。"她将粥碗轻轻推向前,又为他们五人了五杯热茶,温声开口:" 只是比不得城镇里的山珍海味,还望见谅。"

朱志鑫连忙开口:"姑娘言重了,方才还要多谢你解围。只是我们......"

话未说完,女子已抬手轻撩斗篷帽檐。随着兜帽滑落,一张清丽绝尘的容颜在灯下显露——肌肤胜雪,眉如远山含黛,一双琉璃般的眸子仿佛盛着月光,淡樱色的唇微启时,宛若蓝雪花在夜色中悄然绽放。

"唤我萨西便好。"她目光掠过五人,"诸位看起来就是身手不凡的大侠,若是真打起来,那群村民肯定不是你们的对手说到底,我护的是那些不知轻重的村民。"

“萨西姑娘谬赞,我们只是会一点花架子罢了。”张极

“呵呵,明白了。”

萨西抿了口茶,不再言语。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微妙的寂静,只闻煮水的轻沸声。对面五人眼神细微交错,唇瓣几不可察地翕动,终是无人先开口,只无声地织成一张试探的网。

见气氛有些凝固,张泽禹适时转移话题:"萨西姑娘,不知这村子叫什么名字?为何我们初时身着红衣会引起那般反应?穿素衣应当不是此地的传统习俗吧?"

又沉默了半晌:“还有他们又为什么称你为神女?”

“张泽禹。”左航的声音,打断了张泽禹的提问。

张泽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而失了礼数

萨西执起粗陶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不碍事的。这里的人都是当年改朝换代时逃荒来的流民。"她垂眸望着茶汤中浮沉的叶片,"早年尚有人耕种,后来......"话音微顿,"不过是个无人问津的野村,哪配有名字。"

当谈及衣物时,她忽然起身走向茶案,素手执壶续了盏新茶。饮尽杯中清茶后,方才轻声道:"诸位运气不大好。这村子...最见不得鲜艳衣裳,尤其是红色。"

茶盏落桌发出轻响,"当真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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