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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栈17

忘忧栈

疯批美学/全员恶人/虐文/脏话/ooc预警

——「五毒聚首,阎王让路」——

——江湖传闻,大胤边陲有家黑店,名唤「忘忧栈」。  

——掌柜的姓张,跑堂的也姓张,厨子姓左,巡堂的姓朱,还有个总冷着脸的剑客。

——最邪门的是,但凡住过这店的,要么乖乖掏钱,要么……就再也没掏过钱。

 

铜镜前坐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墨发被朵刺目的红花勉强绾起,脸上厚重的胭脂遮不住泪痕。身上那件粗布红嫁衣针脚粗糙,袖口还沾着米粒大的污渍。

她咬着手背不敢哭出声,瘦弱的肩膀不住颤抖,直到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材臃肿的妇人叉腰立在门口,脸上的麻子随着骂声抖动:"丧门星!嫁人的好日子哭什么?冲了喜气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少女突然跪倒在地扯住妇人裤脚:"娘我错了...往后我天天在家绣花带弟弟,别让我嫁给他...那人…他可是个死了三天的......"

原来,这个妇人是女孩的娘。

"啪!"

一记耳光打得她歪倒在地。妇人揪着她头发冷笑:"村长家肯要你是祖坟冒青烟!人家给的那头黄牛够你弟娶三房媳妇!"突然压低声线,"再嚷嚷就把你捆了直接扔棺材里!"

少女盯着镜中那朵猩红的花,想起去年秋收时,那个浑身酒气的少年将她压倒在谷堆里,稻芒扎进后背的触感至今还会在午夜梦回时惊醒。而此刻,她正要被送去与那个人的尸骨同眠。

酉时正,暮色如血。村道两旁插着的白灯笼在风中摇晃,纸钱混着落叶在轿辇前盘旋。

八名壮汉抬着黑漆棺轿,轿顶缚着褪色绸花,每走三步便撒一把铜钱——只是那铜钱边缘都刻意磨得锋利,划破捡拾孩童的指尖。

新娘被两个喜婆架出柴门,嫁衣下摆已沾满泥渍。门槛前摆着铸铁火盆,盆中炭火埋着七根桃木钉。

当她被推搡着跨过时,裙摆骤然蹿起火苗,喜婆立即用浸过黑狗血的布帕拍灭,布料焦糊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开来。

村长立在青石阶前,枯瘦的手指掐着白羽公鸡。利刃抹过鸡喉的瞬间,鸡血精准注入青瓷合卺杯。喜婆捏住新娘下颌强行灌入,暗红血液从嘴角溢出,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司礼突然高唱:"饮罢黄泉酒,阴阳两同心——"

喜堂内红烛全部裹着白纸,烛泪在纸上晕出诡异的光斑。两具柏木棺材并排停放,左棺敞开露出死者敷着厚粉的侧脸,右棺内铺着簇新的鸳鸯被。当司礼喊出"夫妻对拜"时,四个壮汉同时发力——两人反剪新娘双臂,一人压住她战栗的脊背,最后那个直接踩住她脚踝。头颅撞在棺木上的闷响里,依稀听见骨骼碎裂声。

棺盖合拢前,新娘突然挣开桎梏,半截身子探出棺材。她死死盯着堂外观礼的爹娘,染血的嘴唇翕动着:“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铁锤砸落棺钉的巨响盖过了少女的凄鸣,只有檐下白灯笼突然齐齐熄灭。

张泽禹指节捏得发白,茶盏在掌心裂开细纹:"配**,那姑娘被活生生钉进棺材时,竟比不上一头牛的价码?"

"小宝..."左航温热的手掌覆上他颤抖的拳。

苏新皓凝视着萨西:"仅因姑娘临终一句话,村民就再不穿艳色?"

"自然不是。"萨西袖中突然滑出五截红绳,"起初无人在意,直到第七日——"

凄厉的尖叫撕裂夜幕。村民举着火把冲进刁家院落时,只见刁耀华夫妇身披血红布帛跪在院中。马氏张着的嘴里空洞洞的,断舌落在膝前蚂蚁堆里。他们的儿子刁耀阳泡在盛满血水的大缸中,那头换来的黄牛倒在牛棚,牛角深深插进自己的心脏。

最先发现尸体的货郎瘫坐在地,指着红布结结巴巴:"新娘子...出嫁那天封棺的红布帛..."

夜风卷起红布,露出刁耀华后背用血写的童谣:"红绸缎呀金线绣,穿错衣裳鬼抬轿哟。"

自那以后,村里怪事就没断过。今天这家鸡全死了,明天那家牛突然倒地,弄得人心惶惶。村长一家更是吓得整宿睡不着觉,天天晚上点着灯到天亮。

没过多久,村里开始流行一种怪病。得病的人脸色蜡黄,居然开始偷偷吃土。起初只有几个人得病,进城看了大夫好不容易好转,一回到村里马上又犯病。这下村民们才真的慌了,大家都在传:"肯定是刁家姑娘回来报仇了!"

"冤有头债有主啊!要找就找村长去!"王老汉在路上边走边念叨,结果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死在井边,嘴里还塞着半截犁头。李婆婆骂了句"死丫头做鬼都不安生",当天晚上舌头就被割了,直接死在家门口。

渐渐地,再也没人敢乱说话了。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紫衣服、用兜帽遮住脸的姑娘路过这里。村民们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求她留下。令人惊讶的是,她在村里待了这么久,一点事都没有。

她直接找到村长说:"我知道你们得了什么病,也知道怎么治。"更让人吃惊的是,她接着说:"这是配**招来的报应。"

村民们全都吓傻了——这事他们从来没对外人说过!

"您怎么会知道......"老村长话还没说完,紫衣姑娘轻轻一笑:"那个叫刁氏的姑娘,现在不就站在你身后么?"

张极刚要开口,萨西已经接过话头:"那个女子......"

她微微一笑:"就是我。"

听到这里,朱志鑫五人都沉默了。他们手上虽也沾过血,但杀的多是贪得无厌之辈。可那姓刁的姑娘,到死竟比不上一头老黄牛值钱。

桌上的粥饭早已凉透。萨西见状轻轻起身:"天色不早,既然各位没胃口,我也不强求。后院还有两间空房,被褥都是干净的。"

朱志鑫率先站起来鞠躬道谢。等萨西提着灯笼往村长家去后,五人摸着黑来到后院。

"我和苏新皓一间。"张极说着就拽人往左屋走。

剩下三人站在右屋门口面面相觑。

张泽禹突然指着朱志鑫:"你昨晚抢被子!"

左航扶额:"所以今晚你睡中间。"

月光透过破窗照进房间,三床被子在小木床上摊开,中间那条格外厚实。

萨西姑娘不知何时回来了。

五人正聚在右厢房玩骰子——是张极随身带的象牙骰子。只见张极执起黑漆木骰盅,手腕疾旋间将三枚骰子兜得噼啪作响,突然"啪"地扣在黄花梨桌面上,挑眉笑道:"猜猜看,大还是小?"

张泽禹兴致勃勃押上两枚铜钱:"我押小!"

对面三人交换眼神,各推出一枚铜钱。朱志鑫指尖点着桌面:"我们押大。"

张极小指在盅底轻轻一蹭,掀盅露出三点红:"一二三,小!"

张泽禹刚美滋滋地伸手要捞钱,朱志鑫的折扇就"啪"地敲在他手背上。

左航同时掀开骰盅,苏新皓两指捏起骰子对着烛光一照——三颗骰子侧面都带着几乎看不见的细丝划痕。

"哎哟!"张泽禹揉着发红的手背嘟囔,"干嘛!愿赌服输知…不知道。"越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小。

“你们……咋看出来的?”

左航用扇骨轻点他额头:"虽然瞧不出手法,可连续三把都开小——"说着突然揪住他耳朵,"当我们不知道你俩逢赌必作弊的德行?"

苏新皓指尖挑断缠在桌角的透明丝线:"上次在锁麟镇赌坊,你出老千把全场都赢得眼红,最后要不是朱志鑫撒迷魂香,咱们能活着出来?"

苏新皓又顺势从张极袖袋里摸出个小线轴,三人顿时笑作一团。张泽禹涨红着脸把铜钱全推进自己的钱袋子里去:"重来重来!不过上一把赢的钱是上一把赢的钱,是我的。这次保证老老实实..."

萨西端着香盘进来:"夜里蚊虫多,给各位点支安神香。"

朱志鑫上前拱手接过鎏金香插:"有劳姑娘,我们自己来。"

待那抹紫色身影消失在门外,朱志鑫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他仔细检视着手中的香,又凑近轻嗅:"普通的驱蚊香。"

左航突然用银簪挑开香头,露出半截暗红色芯子:"等等,这香里掺了东西。"

朱志鑫将香支接过:"这是白芷混合艾草制成的驱蚊香,对人无害。不过......"

正在打闹的苏新皓和张泽禹同时停手,张极抛到半空的骰子也忘了接。三人齐声追问:"不过什么?"

"这配方里掺了微量曼陀罗粉。"朱志鑫碾碎一截香灰,"少量使用确实能驱虫,但若在密闭空间点燃整夜......"他抬眼扫过紧闭的窗棂,"会让人产生幻觉,这秘密鲜少人知。"

五道视线同时投向窗外,萨西的紫衣在月下闪过廊角,裙摆拂过之处,连砖缝里的夜虫都停止了鸣叫。

张极把玩着骰子轻笑,提高了音量:"看来是咱们多心了。唉,行了行了,不玩了,不玩了唉,我都困了苏苏~快走了。"

苏新皓不满的皱起眉头“不许这么喊我。”

“苏苏~苏苏~苏苏~”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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