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被迟娇娇踢到角落
里面是几个干硬的馍，还有一小块风干的肉
那四个人没动
矮壮男人捂着手腕，血从指缝渗出，目光惊疑不定
干瘦男人和其他两人看着她，像在看一个突然出现的怪物，嗜血的怪物
迟娇娇的匕首还握着，刀口沾着一点红，她看向干瘦男人。
迟娇娇“你，”
迟娇娇“拿一个馍。”
干瘦男人愣了一下，飞快地捡起一个，退到一边
迟娇娇“你，和你。”
她指向另外两人，他们照做了
地上还剩最后一个馍，和那块肉
矮壮男人盯着肉，喉咙滚动了一下
迟娇娇“你，”
迟娇娇的匕首转向他
迟娇娇“滚。”
男人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在匕首寒光和女孩冰冷的注视下，啐了一口，悻悻离开
迟娇弯下腰，捡起剩下的馍和肉
然后把馍掰成两半，自己留下一半，将另一半和那块肉，扔给了最初那个干瘦男人
男人接住，难以置信。
迟娇娇看出来，四人里面战斗力最强的就是矮壮男人
她必须碾压最强者，才能让所有人明白谁才是真的规则制造者
迟娇娇“明天，”
迟娇娇看着干瘦男人
迟娇娇“你负责去拿饭。”
男人瞬间明白了什么，用力点头
她没再说话，拿着那半个馍，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她背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
她握着匕首的手，直到此刻才开始微微颤抖。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又重又快
那不是胜利的激动，是一种过度紧张后的虚脱
她看着手里那半个冰冷的馍，把它放进嘴里，一点点咀嚼，咽下
喉咙干得发疼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门被推开
苏昌河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她身上，又扫过空荡荡的房间，最后定格在她还紧握着的匕首上
苏昌河“听说，”
他走进来，语气听不出喜怒
苏昌河“你用了它。”
迟娇娇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迟娇娇“他们太吵。”
苏昌河轻笑一声，这次听得真切
苏昌河“只是嫌吵？”
她沉默了一下，改口
迟娇娇“他们挡了我的路。”
这个回答让他眼底掠过一丝满意
他走到她面前，俯身，从她手中拿过匕首
他用指尖抹去刃上那点早已干涸的血迹
苏昌河“力道控制得不错。”
苏昌河“见血，立威，足够。杀人，还早。”
他把擦拭干净的匕首放回她手里
苏昌河“记住今天的感觉。”
他直起身，阴影笼罩着她
苏昌河“链子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他离开时，没有关门
走廊的光透进来，拉长了他的影子，也照亮了迟娇娇半边脸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把被擦拭干净的匕首
链子……
她慢慢收拢手指，将匕首牢牢握住
是的，感觉很好
那个干瘦男人成了迟娇娇的“手”。
他每天会准时取来食物，恭敬地放在她门外
有时会多出一块咸菜，或是一勺油腥重些的菜汤
他叫她“迟姑娘”，声音里带着畏惧和讨好
链子的感觉，确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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