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面店的蒸笼冒着白汽,混着米香飘到门口。苏郁刚坐下,就见沈砚端来一碟米糕,糕面上用红豆沙画了片小小的枫叶,和他掌心里的那片模样差不离。“老板娘说加红豆更甜,”沈砚指尖蹭过碟沿,耳尖悄悄泛红,“我特意让她多放了些。”
苏郁叉起一块咬下去,软糯的米糕裹着清甜的豆沙,暖意在舌尖化开,比去年寒冬里捂手的热水袋还要熨帖。他抬眼时,正撞见沈砚盯着自己的嘴角,慌忙低头时,却听见对方轻笑:“豆沙沾在脸上了。”话音未落,一张温热的纸巾就递到了眼前。
等苏郁擦干净脸,沈砚又从背包里掏出个铁盒,打开时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颗奶糖,糖纸都是不同的颜色。“我攒了好久,”他挑出一颗橘色的塞进苏郁手里,“这个像晚霞的颜色,你上次说喜欢。”
苏郁捏着奶糖,指尖传来糖纸的脆响,抬头时正对上沈砚亮晶晶的眼睛。窗外的梧桐叶被风晃得沙沙响,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气息,比碟子里的米糕,还要甜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