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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粮仓捉奸

明宫遗梦:我是朱元璋

晨光裹着桃香钻进帐子的时候,朱元璋正盯着马秀英手腕上的钛合金手表发呆。银色金属带在她腕间绕了两圈,末端垂着的小零件蹭过她叠放在膝头的账册,发出极轻的“叮”一声——像他前世修复洪武青花瓷时,瓷片相碰的脆响。马秀英被这声响惊得抬头,睫毛上还沾着晨起的露水珠:“怎么了?是手表硌着你了?”

朱元璋赶紧摇头,指尖无意识蹭过左眉骨的浅疤——那道穿越时撞在濠州城墙上的痕迹,如今倒成了他辨认“自己”的标记。“没硌着,”他把马秀英散落在耳后的头发别到耳后,指腹蹭过她耳后那粒朱砂痣,“就是觉得……这表戴在你手上,比我戴好看。”马秀英的脸立刻红成了帐外的桃花,抓起案上的算盘就往他怀里塞:“油嘴滑舌!再不去粮队,王库吏该等急了!”

粮队的营房在营区西北角,隔两条铺着碎石的土道就是囤粮的仓库。徐达早守在门口,虎啸枪往地上一戳,震得脚边的碎瓦跳了三跳:“重八,你们可算来了!王福那老小子刚才还探头探脑的,见我在这儿,又缩回去擦柜台了——我看他那双手,比去年元军抢粮时还抖得厉害!”朱元璋笑着拍他肩膀:“急什么?先去仓库转转。”

仓库的门是用粗槐木钉的,门板上还留着去年冬天冻裂的纹路,推开门时发出陈旧的“吱呀”声。王福听见动静,颠颠儿跑出来,脸上的褶子堆得像晒干的橘子皮:“朱千户、马姑娘,您二位可算来了!小的早就把这个月的账册整得齐齐整整,连个墨点都没有!”他伸手要接马秀英手里的算盘,却被朱元璋拦了——王福的指甲缝里嵌着浅黄的稻谷糠,指腹还有未擦干净的油光,像刚摸过盛菜的油罐。

马秀英跟着王福进了账房,朱元璋站在仓库门口,摸出钛合金手表翻来覆去看——金属表面映出仓库顶的破洞,风从洞里灌进来,吹得梁上的蜘蛛网晃了晃,粘住半片不知哪来的桃花。“重八,过来看看!”马秀英的声音从账房里传出来,带着点急,像她上次查刘德账时发现伪造痕迹的模样。朱元璋进去时,她正指着账册上的数字,指尖因为用力泛着白:“你看,这月初二入库的五十担稻谷,账面写着‘全入仓’,可刚才我和徐达盘点西仓,实际只有四十八担——少了两担!”

王福的脸一下子煞白,搓着沾了油的手辩解:“可、可能是老鼠啃了?或者晒粮时风大,吹走了两担?”朱元璋拿起账册,指尖划过纸面——初二那页的墨迹比其他页深半分,显然是用新研的墨补写的,而王福平时惯用水泡过的淡墨,说是“省墨又清楚”。他又翻开仓库的《出入登记本》,初二那天的签字笔迹歪歪扭扭,像个刚学写字的孩童:“王库吏,你平时写‘福’字是左窄右宽,这签字里的‘福’怎么写成了胖娃娃?”

王福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后背的粗布衫浸出一片深色:“小、小的那天手疼……”“手疼还能收银子?”徐达的大嗓门撞进来,手里举着个青布包——是从王福床底下的砖缝里抠出来的,里面装着两锭锃亮的纹银,“这银子是刘二昨晚塞给你的吧?我刚才在营门口看见他,鬼鬼祟祟往你房里递东西!”

王福的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膝盖砸得青砖响:“朱千户,我错了!是刘二逼我的!他说要是不帮着偷两担粮,就把我在刘家庄的儿子绑了喂狗!”朱元璋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全是恐惧,没有半分说谎的狡黠:“刘二是刘德的小儿子?”王福赶紧点头:“是!他说您断了他爹的财路,要让您在粮队栽个跟头!”

马秀英攥着手表的手发抖,指节泛着青白——那表是朱元璋昨天刚给她戴上的,说是“护身符”。朱元璋握住她的手,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传过来,让她发烫的指尖慢慢冷静:“王福,你带我们去抓刘二——只要能证明确是他指使,我饶你一次。”

傍晚的风裹着稻田的香气吹过来,朱元璋和徐达藏在仓库后面的草垛里,草叶上的露珠打湿了他的裤脚。酉时三刻,刘二的身影晃进来,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衫,怀里抱着个麻布袋——他刚要搬起西仓的粮袋,徐达像只捕食的大鹰似的扑过去,虎啸枪抵在他后腰:“别动!再动我捅穿你的肠子!”

刘二吓得尿了裤子,裤脚滴着水,抬头看见朱元璋,声音都变了调:“朱、朱千户,我只是来拿点粮食给我娘熬粥……”朱元璋捡起他脚边的麻布袋,里面装着半袋稻谷,谷粒饱满得发亮——正是西仓少的那两担。“你娘的粥要两担稻谷?”他把布袋摔在刘二脚边,灰尘溅起来,迷了刘二的眼睛,“上次你爹私藏的好粮,我没抄你的家,是给你留面子——现在你倒反过来咬我?”

刘二跪在地上,抽自己耳光,脸很快肿起来:“我错了!是我爹让我来的!他说你断了我们家的财路,要让你在郭子兴元帅面前丢面子!”马秀英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的账册拍在刘二脸上,纸页划破了他的眼角:“你爹的财路是吸百姓的血!这账册上记着,你家去年收了佃户三百担粮,只交了五十担给军队——剩下的都被你们卖了钱!”

朱元璋踢了刘二一脚,力度刚好让他趔趄半步:“把偷的粮食送回仓库,再带话给你爹——要是再敢搞鬼,我明天就带徐达端了他的刘家庄,把他藏的好粮全分给濠州的百姓!”刘二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抱着布袋往门外跑,裤脚的水迹在地上拖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

等处理完,天已经黑透了。朱元璋坐在仓库门口的青石板上,马秀英递给他一碗姜茶——是她用粮队灶上的生姜煮的,飘着两片葱段,冒着热气。徐达抱着酒葫芦坐在旁边,灌了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流进领口:“重八,你说这刘德父子是不是属狗的?记仇得比我家以前的老黄狗还牢!”朱元璋喝了口姜茶,热度从喉咙滑到胃里,像前世加班时师妹泡的咖啡:“记仇没关系,只要他们不敢再害人——再说,我们有徐大将军在,怕什么?”

马秀英摸着手腕上的手表,银色金属在月光下闪着光,像颗不会熄灭的星:“今天要不是你发现王福的指甲,我们还查不出来呢。”朱元璋笑了,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这得谢谢我以前修文物的本事——修洪武瓷瓶时,要看胎骨有没有暗裂;管人也是一样,要看指甲缝里有没有糠、账册上有没有新墨。”他握住马秀英的手,手表的凉意和她的体温混在一起,像两股缠绕的丝线:“以后不管出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就算天塌下来,还有徐达顶着。”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三更天了。徐达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拍屁股,虎啸枪在地上戳出个小坑:“得,我去守着仓库,省得又有不长眼的来偷粮——你们俩慢慢聊,别聊太晚,明天还要盘东仓呢!”他扛着枪走了,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枪尖偶尔碰着石头的“叮当”声。

马秀英靠在朱元璋肩上,闻着他身上的麦香——是白天翻粮食时沾的,混着姜茶的味道,像濠州城边刚收割的麦田。风掀起她的靛蓝襦裙,吹过仓库顶的破洞,吹过朱元璋眉骨的浅疤,吹过手腕上的钛合金手表。月亮爬上中天,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一棵扎根在土里的树,根须紧紧缠绕,枝叶互相扶持,再也分不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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