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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星海劫:生死契2

星球沉溺于海

“小星!”邱鼎杰猛地看向他,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赞同。都这种时候了,他还在……

  “听我的……”黄星打断他,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属于Enigma的强势,尽管声音微弱,“你……不能……有事……”他的目光深深地看着邱鼎杰,里面包含了太多邱鼎杰此刻无法完全理解的情绪——担忧、执拗,以及一种近乎本能的守护欲。

  救援人员当机立断,在确保不会造成二次伤害的前提下,开始优先营救邱鼎杰。过程并不轻松,每一次移动,邱鼎杰都因背部的剧痛而冷汗涔涔,但他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黄星。

  当邱鼎杰终于被小心翼翼地抬出废墟,接触到外面相对新鲜的空气和更加明亮的光线时,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随即急切地回头望去。

  他看到救援人员正在更加小心地处理黄星。因为钢筋已被拔出,移动他需要极其专业的技巧以避免造成更大伤害。黄星闭着眼,眉头因移动带来的疼痛而紧紧蹙起,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被抬上担架时,那脆弱的样子仿佛随时会消散。

  很快,两辆救护车呼啸而至。医护人员快速评估后,鉴于两人伤势都很重,且需要不同的紧急处理,决定将他们分别送往医院。

  “不……我们一起……”邱鼎杰被抬上担架时,挣扎着想要抓住黄星的方向。

  “先生,您需要立刻就医!您的同伴也是!”医护人员按住他,语气严肃。

  邱鼎杰看着黄星被抬上另一辆救护车,车门关上的瞬间,他看到了黄星似乎微微偏过头,朝他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依旧平静,却深得像潭水,然后车门便隔绝了他的视线。

  一种莫名的恐慌和空落感攫住了邱鼎杰。他躺在救护车后舱,听着刺耳的鸣笛声,感受着身体的剧痛和车辆的颠簸,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废墟下的种种——黄星挡在他身前的决绝,滴落的鲜血,苍白的脸,那句“追到你”,还有……最后那个被他避开的吻……

  愤怒似乎被这生死关头的冲击和对方惨烈的伤势磨平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更加沉重的情感,像一团乱麻,堵在他的胸口。

  而另一边,黄星所在的救护车上,气氛同样紧张。

  一上车,医护人员立刻给他接上心电监护,测量血压血氧。数值显然很不乐观。“血压偏低,心率过快,失血性休克前期!建立两条静脉通道,快速补液!通知医院准备血源和手术!”随车医生语速飞快地下达指令。

  针头刺入血管,冰冷的液体流入体内。黄星闭着眼,任由他们摆布,Enigma的体质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但剧烈的疼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意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冷,意识像风中残烛般摇曳。

  他紧紧攥着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来对抗更深的黑暗。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邱鼎杰是否安全。他知不知道……自己刚才……是真的想亲他……不是演戏……

  这个念头带着一丝苦涩和难以言喻的委屈,最终被新一轮的剧痛淹没。在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中,他终究没能抵挡住生理的极限,意识沉沉地陷入了黑暗。只是那紧蹙的眉头和毫无血色的唇,昭示着他即使在昏迷中,也并未得到真正的安宁。

  两辆救护车,载着身体与心灵皆受重创的两人,朝着医院的方向飞驰,将他们暂时送往不同的救治路径,也为他们之间复杂难言的关系,按下了又一个充满变数的暂停键。

  两辆救护车先后驶入中心医院。邱鼎杰因为背部撞击可能伤及内脏,加上失血和疼痛,在救护车上就再次陷入昏迷。而黄星,则凭借着Enigma远超常人的顽强生命力,硬生生保持着清醒。

  急诊室里,医护人员剪开他被血浸透的衣物,处理肩膀上那个狰狞的贯穿伤。清创、消毒、缝合......每一道程序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黄星死死咬着牙,额头上冷汗涔涔,嘴唇因为失血和疼痛没有一丝血色,但他始终没有哼出一声。

  经纪人李锐一路跟随着,看着他这副样子,眉头拧成了死结。八年的交情,他太了解黄星了,这家伙骨子里的倔强和能忍,远超常人想象。

  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挂上输血袋和点滴,被送入VIP病房观察。黄星虚脱地躺在病床上,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费力。

  但他睡不着,也不敢睡。

  “鼎杰......他怎么样?”黄星艰难地侧过头,看向守在床边的李锐,声音沙哑微弱。

  李锐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和那双因为强撑而显得格外亮的眼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管好你自己吧!肩膀上穿了个洞,流了半身血,还有闲心操心别人?”

  黄星固执地看着他。

  李锐叹了口气:“他伤得也不轻,后背骨裂,有内出血迹象,还在手术室观察。那边有他的团队守着,你就别瞎操心了。”

  听到“手术室”、“内出血”,黄星的心又揪紧了。

  李锐拿出自己的手机,递到黄星面前:“喏,别瞪着了。看看这个解解闷吧,刚从他助理那儿要来的。”

  手机屏幕上,是邱鼎杰的朋友圈界面。

  黄星的目光贪婪地停留在那条条动态上,仿佛能透过这些文字和图片,看到发动态时邱鼎杰的样子。他靠着这些“过去”的碎片,艰难地度过着“现在”这难捱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说,你能不能别硬撑了?”李锐语气硬邦邦地,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脸色白得跟鬼一样,嘴唇一点颜色都没有,看着吓死人。疼就叫出来,难受就睡一会儿,又没人笑话你。八年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

  黄星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却因为牵动伤口而变成了一个细微的抽搐。

  “没事......”他声音依旧很轻,“还......撑得住。”

  “撑个屁!”李锐忍不住低骂了一句,“你当自己是超人还是怎么的?Enigma也是肉做的!流那么多血,伤口那么深,是开玩笑的吗?”

  就在这时,一位医生拿着病历夹走了进来。

  “哪位是刚才送来的贯穿伤患者?肩膀被钢筋刺穿的那个?”医生一边低头看着初步检查报告,一边例行公事地询问。

  李锐嘴角抽搐了一下,抬了抬下巴,指向病床上那个虽然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靠着枕头,但眼神还算清明的人。

  “喏,就这位。”

  医生看向黄星,明显愣了一下。

  “钢筋呢?异物取出了吗?是在现场由消防或医疗人员处理的?”医生带着专业的疑惑问道。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一下。

  黄星缓缓地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抬起那双因为失血而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看向医生。他的表情非常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淡定,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我拔了。”

  “......”

  医生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眼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瞪大,写满了“你在开玩笑吗?”的难以置信。

 “你......你自己拔的?!胡闹!简直是胡闹!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大出血、神经损伤、感染风险都会急剧增加!你......”

  医生看着黄星那张过分淡定的、苍白的脸,后面责备的话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了。

  黄星面对医生的震惊,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非常配合地说:“好的,麻烦医生了。”

  那平静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扔出“王炸”消息的人不是他一样。

  李锐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八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位老板的各种非常规操作,但每次还是会被新的“惊喜”震撼到。

  “……”

  “……”

  “……”

  一瞬间,病房里落针可闻。空气仿佛凝固了。

  医生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眼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瞪大到了极限,写满了“你在开玩笑吗?”、“这不可能!”、“我是不是听错了?”的难以置信和极度震惊。他身后的实习医生更是夸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看黄星的眼神活脱脱像是在看一个从科幻电影里走出来的、违背了生理学常识的怪物!

  贯穿伤!那可是实打实的钢筋贯穿伤!自己拔了?!在没有专业设备、没有止血措施、没有麻醉、甚至可能还紧紧卡在骨头和肌肉组织里的情况下,自己硬生生把它拔出来了?!这需要承受多么恐怖的非人剧痛?又得冒多大的瞬间大出血死亡的风险?!这人是没有痛觉神经吗?还是说他的意志力根本就不是人类范畴?!或者……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

  李锐在一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抬手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又来了”的崩溃表情。他就知道!以黄星那家伙疯起来连自己都往死里整的疯劲和恐怖忍耐力,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他现在几乎能完整地脑补出当时在废墟下,黄星是如何咬着牙,冒着即刻死亡的风险,做出那个疯狂决定的惨烈画面。

  医生足足愣了好几秒,大脑才勉强处理完这匪夷所思的信息。他猛地回过神,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因震惊而拔高的音调:“你……你自己拔的?!胡闹!简直是胡闹!!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瞬间大出血、神经血管彻底断裂、感染风险呈指数级增加!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

  他看着黄星那张过分淡定的、苍白的脸,以及那双平静得近乎诡异的眼睛,后面一连串疾言厉色的责备和医学道理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了。这人看起来理智清醒,逻辑清晰,不像是精神失常或者会胡乱行事的样子,而且……他确实还活着,虽然状态极差,但生命体征竟然……勉强维持住了?

  医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极度的震惊中冷静下来,他迅速转向旁边的医疗仪器,仔细看着上面显示的生命体征数据,又快速翻阅着刚送来的血常规报告——血红蛋白极低,失血量确实巨大,但电解质和凝血功能……似乎还在可调控范围内?这种恢复能力和对极端情况的耐受度,也太异常了……

  他重新看向黄星,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混合着震惊、不解、一丝后怕,甚至还有一点点难以言喻的、对超越常理的生命力的敬佩。他最终化作一声极度无奈的叹息,摇了摇头,仿佛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个“淡定”得可怕的伤者:“你……唉!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当务之急是立刻给你做更详细的影像学检查,精确评估深层组织、神经血管的损伤程度,然后马上准备手术!必须加强抗感染治疗!你……你可真是……”医生摇了摇头,把到了嘴边的“疯子”两个字咽了回去。

  黄星面对医生的震惊、后怕和后续的安排,只是极轻地点了点头,非常配合地,用那依旧平静的语气说:“好的,麻烦医生了。”

  那平静无波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轻描淡写扔出“王炸”消息、差点把专业医生都吓出心脏病来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李锐在一旁看着这场面,只觉得心力交瘁。八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位老板兼老友的各种非常规操作和惊世骇俗之举,但每次,黄星总能刷新他的认知底线,用新的“惊喜”把他震撼到无以复加。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邱鼎杰那边的手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一切顺利。不然,以黄星现在这种“表面淡定实则不知道心里憋着什么、能对自己狠到什么程度”的状态,后面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更疯、更不要命的事情来。他现在只盼着手术能赶紧进行,让这家伙彻底消停下来。

  详细的检查结果显示,黄星的伤势必须立刻进行手术探查和精细缝合。护士过来推移动病床,准备将他送往手术室。黄星却摆了摆手,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自己走。”

  “你开什么玩笑!自己走?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李锐简直要跳起来。

  黄星没有理会他的反对。他用手臂支撑着身体,极其缓慢地,却异常坚定地,从病床上挪了下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左肩的伤口随着动作传来阵阵闷痛,额头上很快又布满了冷汗。

  他拒绝了护士的搀扶,一步一步,朝着手术室的方向挪去。那段平时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此刻对他来说,漫长得如同没有尽头。

  他终于挪到了手术室,在护士的协助下躺上手术台。

  麻醉师走上前,准备进行麻醉前的沟通。就在这时,黄星抬起眼,目光直接越过了麻醉师,落在了正在戴手套的主刀医生身上。

  “医生,这个手术,需要多久?”他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比平时低沉许多,却依旧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上位者的询问。

  主刀医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收敛了些随意的态度,以一种更专业、更郑重的语气回答道:“黄先生,顺利的话,预计需要三到四个小时。”

  三到四个小时......

  黄星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时间。还好,不算太长。鼎杰那边......应该也还在处理伤势吧。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不再多言,只是极轻地点了一下头,表示了解。

  然而,当麻醉师准备好药物,告知要进行全身麻醉时,黄星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不。”他吐出一个清晰的字眼,声音虚弱却斩钉截铁。

  “什么?!”手术室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说,不。”黄星重复了一遍,“我不打麻药。”

  “您是在开玩笑吗?”麻醉师的语气带着不可思议,“清创缝合,尤其是您这种程度的贯穿伤,手术过程非常痛苦,不使用麻醉是绝对不可能承受的!”

  “我可以。”他打断麻醉师的话,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平静,“我能忍住。不会影响你们手术。”他看着主刀医生,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决绝和一种......近乎哀求的坚持,“请......直接开始吧。”

  医生看着他苍白如纸却写满固执的脸,最终妥协了,但提出了严苛的条件:“我们会使用局部浸润麻醉尽可能减轻表层疼痛,但深层的探查和缝合,痛苦是无法完全避免的。一旦您无法承受,或者身体反应影响手术,我们必须立刻改为全麻。”

  “好。”黄星闭上了眼睛。

  手术开始了。

  局部麻醉药只能麻痹最表层的皮肤和肌肉。当手术刀划开创口,进行更彻底的清创时,那冰冷的金属器械探入深处,刮擦着受损的神经和组织,如同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伤口里反复搅动、穿刺!

  “呃——!”黄星的身体猛地绷紧,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了一下。他死死咬住了早已准备好的纱布卷,牙齿深陷进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汗水如同瀑布般从他全身每一个毛孔涌出,瞬间浸透了身下的无菌单。

  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死死攥住了手术台的边缘,指关节因为极度用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哒”声。

  每一次器械的深入,每一次缝合针穿透血肉,都像是在重复一次贯穿伤的酷刑。黄星的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中浮沉,眼前时而是一片血红,时而是无影灯刺目的白光。

  在探查一根被钢筋挫伤的主要神经时,即使医生动作已经极其轻柔,那突如其来的、如同闪电般窜过整条手臂的尖锐痛楚,还是让黄星的身体产生了无法控制的、剧烈的反射性弹动!

  “小心!”助理医生惊呼。

  手术被迫暂停。

  黄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黑暗吞噬。

  “患者血氧饱和度下降!快!给氧!”护士急切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一个氧气面罩被迅速扣在他的口鼻上。

  就在这意识沉沦、半梦半醒的边界,黄星一直紧绷的、用于维持理智和伪装的那根弦,终于彻底崩断了。

  他无意识地偏过头,苍白的嘴唇在氧气面罩下微微翕动,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带着浓重哭腔和无限委屈的呢喃:

  “邱邱......我好疼......”

  这一声呢喃,不像平日里那个运筹帷幄的Q集团黄总,也不像那个伪装柔弱的“Omega”,更像是一个受了极大委屈、在极度依赖的人面前,终于卸下所有防备的孩子。

  手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主刀医生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和专注。他沉声吩咐:“继续手术,动作再轻一点,快一点!”

  他们不知道“邱邱”是谁,但他们知道,这是支撑着这个病人承受非人痛苦的唯一信念。

  李锐在手术室门口站着,时间仿佛静止了,他呆立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只有那一双手暴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我看着他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跟身后的墙一个色号,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偏偏那双眼睛还死撑着不肯完全闭上,时不时就要往门口瞟。我知道他在等谁的消息。除了邱鼎杰,还能有谁?)

  (八年了。我跟了这家伙整整八年。从他在选秀节目里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就在他身边。看着他一路摸爬滚打,从籍籍无名到顶流,再到背后那个庞大商业帝国的实际掌控者。我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他的各种面目——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明星,谈判桌上运筹帷幄的黄总,还有……为了追个人,能把自己伪装成柔弱Omega的疯子。)

  (可每次,他总能给我新的“惊喜”。)

  (接到他消息的时候,我正在跟一个难缠的品牌方周旋。【顶层,废墟,速救。鼎杰重伤。】就那么几个字,我魂都快吓没了。一路上闯了多少红灯我都不记得,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他可千万别出事!不是怕Q集团没了主心骨,是真怕他这个人没了。)

  (看到他的时候……我差点没站稳。那么多血……肩膀上那个洞……我都不敢想他是怎么扛过来的。Enigma?去他妈的Enigma!流那么多血不照样会死!)

  (结果你猜怎么着?他醒过来第一句话,不是喊疼,不是要水,是问“鼎杰怎么样?”。我当时真想给他一拳!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个把他骗得团团转、现在他自己也骗了回去的Alpha?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孽缘!)

  (最让我血压飙升的,是医生问钢筋的时候。他居然就那么轻飘飘地说“我拔了”。我操!我当时真想把他脑子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钢筋水泥!那是能自己拔的东西吗?!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是超人,死不了?!)

  (可看着他疼得冷汗直冒,嘴唇咬得都快出血了,还硬撑着一声不吭的样子,我那些骂人的话又都堵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太了解他了。他不是不怕疼,他是太能忍。忍惯了。从伪装性别开始,到每一次精心设计的“偶遇”,再到这次……他对自己狠起来,是真的不要命。)

  (他现在靠着看邱鼎杰的朋友圈撑着呢。我知道。手指头都在抖,还死死攥着手机,好像那是什么救命稻草。真是……又可怜又可气。)

  (八年了,我看着他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可这次,我看着他躺在那里,脆弱得像个一碰就碎的琉璃娃娃,我突然觉得,也许他才是陷得最深、最狼狈的那个。什么Q集团黄总,什么Enigma,在感情面前,都一样傻得可怜。)

  (算了。骂归骂,气归气。我只求邱鼎杰那小子命大点,手术顺顺利利的。不然……我真不敢想这家伙会变成什么样。)

  (但愿这次,他们俩都能好好的。别再折腾了,再折腾,我这心脏可真受不了了。)

  (检查结果出来了,比想象的还糟。医生说钢筋擦着大血管过去的,差一点点就……而且伤口污染严重,神经损伤也不明朗,必须立刻手术。我听着都觉得后脊梁发冷,他倒好,听完只是点了点头,好像医生在说今天午饭吃什么一样平静。)

  (护士来推床去手术室,他居然说要自己走!我他妈当时真想把他按回床上!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可他那个眼神……我认识他八年,很少见他那种眼神,执拗得吓人,里面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是……害怕?不是怕手术,是怕这一躺下,就不知道外面那个人的消息了。)

  (看着他一步一步挪出去,背影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显得那么单薄,脚步虚浮得下一秒就要栽倒,却还把脊背挺得笔直……我心里堵得难受。这混蛋,永远都知道怎么让人又气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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