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急促地踏过青石板路,卷起漫天尘土。花似锦一身戎装,腰间长剑寒光凛冽,身后跟着数百名精锐侍卫,直奔大理寺而去。副将在一旁急声禀报
副将将军,安远王世子带了近千名家丁死士,已经将大理寺团团围住,正门已被攻破,狱卒们正在拼死抵抗!”
花似锦好大的胆子!
花似锦怒喝一声,手中马鞭挥得更急
花似锦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天牢入口,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安远王的牢房!
此时的大理寺内,已是一片混乱。刀剑碰撞声、呐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安远王世子身着银甲,手持长枪,亲自率军冲杀在前,眼底满是疯狂
安远王世子给我冲!救出父王,重重有赏!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狱卒们寡不敌众,节节败退,眼看天牢的铁门就要被攻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似锦率领的援军终于赶到,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叛军,瞬间打乱了他们的阵脚。
安远王世子花似锦!你敢拦我!
安远王世子见花似锦到来,又惊又怒,持枪便冲了上来。
花似锦逆贼!勾结叛党,劫狱作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花似锦翻身下马,长剑出鞘,迎了上去。剑光与枪影碰撞,火花四溅,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花似锦久经沙场,武艺高强,几招下来,便将安远王世子逼得连连后退,枪法渐渐凌乱。
副将拿下他们
副将一声令下,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冲入叛军之中,与家丁死士展开厮杀。局势瞬间逆转,叛军本就是乌合之众,面对训练有素的精锐侍卫,很快便溃不成军,纷纷投降逃窜。
安远王世子见大势已去,心中一横,虚晃一枪,转身便想冲向天牢铁门,妄图拼死一搏。花似锦早已看穿他的意图,纵身一跃,长剑直指其后心
花似锦哪里逃!
安远王世子惨叫一声,被一剑刺穿肩胛骨,踉跄着跪倒在地,手中的长枪“哐当”落地。侍卫们立刻上前,将他死死按住。
安远王世子花似锦……你等着!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安远王世子挣扎着怒吼,眼中满是怨毒。
花似锦冷笑一声,长剑出鞘,鲜血滴落在地
花似锦你父王自身难保,还敢口出狂言!
他转头对大理寺卿道
花似锦清点伤亡,加固天牢防备,将这些叛军全部押入大牢,等候陛下发落!
大理寺卿是!镇国公!
大理寺卿连忙应声,看着眼前的惨状,脸上满是后怕。
与此同时,国公府内也是暗流涌动。谢润馨虽身在府中,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按照花似锦的吩咐,让管家紧闭府门,加强护卫,又命人暗中巡查,防止安远王党羽趁机偷袭。
果然,入夜后,十几名蒙面黑衣人悄然出现在国公府后墙,试图翻墙而入。早已埋伏在此的暗卫立刻出手,与黑衣人展开激战。谢润馨站在二楼窗前,手持短刃,冷静地观察着局势,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管家夫人放心,这些小喽啰掀不起什么风浪!
管家在一旁低声劝慰。
谢润馨点头,目光坚定
谢润馨只要守住府中安稳,便是帮了将军最大的忙。
半个时辰后,黑衣人被尽数擒获。经审讯得知,他们正是安远王留在京中的残余势力,奉命趁乱偷袭国公府,试图劫持谢润馨,以此要挟花似锦。
次日清晨,花似锦处理完大理寺的事宜,赶回府中。得知谢润馨冷静应对偷袭,安然无恙,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紧紧握住她的手
花似锦辛苦你了,让你受惊吓了。
谢润馨我没事
谢润馨浅笑摇头
谢润馨倒是将军,昨日厮杀,可有受伤?
花似锦一点小伤,不碍事。
花似锦轻描淡写地带过,随即神色一沉
花似锦安远王世子已被擒,其党羽也尽数落网,这下,终于可以彻底清算安远王的罪行,为谢伯父讨回公道了。
几日后,皇帝下旨,公布安远王的罪状——勾结废丞相构陷忠良、私贩私盐、克扣军饷、纵容世子劫狱作乱等,罪证确凿,判其终身监禁,家产充公,世子及党羽尽数斩首,以儆效尤。
圣旨宣读那日,谢润馨站在国公府的庭院中,望着湛蓝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多年的沉冤终于得雪,父亲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那些围绕着他们的阴谋诡计,也终于一一瓦解。
花似锦走到她身边,从身后轻轻拥住她
花似锦都结束了。
谢润馨靠在他怀中,眼中满是释然
谢润馨是啊,都结束了。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耀眼。庭院中的蔷薇开得正盛,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经历了无数风雨,他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迎来了真正的安稳岁月。
但朝堂之上,从来没有永远的平静。安远王倒台后,宗室亲王与太子之间的矛盾愈发凸显,一场新的权力角逐,已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