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编

“顾宴臣的爱太烫了，烫得能把沈清辞的骨头都熔成灰。”

——他把斯坦威钢琴搬进囚笼，以为摆上曾经最爱的乐谱，就能让折断翅膀的金丝雀重新鸣唱。可沈清辞的指尖落在琴键上，弹出的从来不是旋律，是碎玻璃划过人耳膜的尖啸——那是无声的反抗，是对这场病态占有最狠的嘲讽。

“沈清辞眼里的光快灭了，可顾宴臣偏要把自己的瞳孔挖出来，当灯给他挂上。”

——别墅的监控摄像头藏在每一片玫瑰花瓣里，顾宴臣坐在监控室看他吃饭、喝水、蜷缩在钢琴凳上发呆，像观赏一件会呼吸的艺术品。他甚至记得沈清辞皱眉的频率，记得他指尖无意识敲击桌面的节奏，却独独看不懂那双眼眸里，早已将他凌迟了千万遍的恨意。

“他逃是因为怕，怕自己某天会对着那双手铐说谢谢；他追是因为疯，疯到觉得血痂能开出玫瑰花。”

——沈清辞藏起磨尖的塑料勺，趁顾宴臣睡着时划向那把锁，却在最后一刻被他攥住手腕。顾宴臣没发怒，只是笑着把那把勺收进玻璃罩，摆在钢琴上，和沈清辞曾经的奖杯并排陈列。“想逃就说明你在意我，”他低头吻去沈清辞的眼泪，“清辞，我们这样纠缠到死，不好吗？”

“最残忍的不是囚禁，是顾宴臣总在深夜替他按摩声带，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别怕，就算一辈子不能说话，你还有我’——仿佛那道伤不是命运给的，是他亲手划下的枷锁。”

——沈清辞在日记本上写“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修复到一半的标本”，写完又狠狠划掉。因为顾宴臣会逐字逐句读他写的每一个字，会把那些控诉当成情话，会用手术刀般精准的温柔，一点点剥掉他最后一点棱角，让他心甘情愿地，在这座金色牢笼里，做他一个人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