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各位看官老爷们,这小说是双男主的,雷的可以走了】
【简介里好像没提过...哈哈】
荒郊的破庙里,寒风从漏风的窗棂钻进来,卷着枯草碎屑打在云染身上。他蜷缩在墙角,墨色外袍(陆烬那件)松垮地裹着身子,领口滑开半边,露出的肩头泛着淡淡的红痕,每动一下,浑身骨头缝里都像扎着针,疼得他忍不住低喘:“好痛……啊……”
指尖攥得发白,指节泛青,紫眸里满是怒意,还掺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羞赧。他抬手扯了扯衣襟,想起昨夜那人的蛮劲,气得磨牙:“没有技术,全是力气!”
狐妖活了数百年,向来是被众星捧月的存在,何时受过这般委屈?他为了做任务,特意用术法将白发遮成黑发,却不料还是被目标发现,虽完成了任务,但自己中了那种药还混了“锁妖散”,是人类专门用来压制妖力的阴毒药剂,此刻药性未散,妖丹像被裹了层寒冰,浑身灵力滞涩得连指尖都难抬起。
越想越气,脸颊涨得微红,又羞又恼地往墙上捶了一拳:“该死!没想到我云染,有一天会被人这么……”
话没说完,喉间涌上一阵燥热,残留的药力还在作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咬牙撑起身子,手掌死死按在冰冷的墙壁上,指腹抠进墙缝里借力,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沉重得几乎迈不开。外袍下摆扫过地面,露出一截纤细却泛着红痕的脚踝,眼神冷得能结冰:“最好别让我再遇上那个浑蛋!”
云染在破庙角落调息了三日,锁妖散的余毒终于褪去大半,妖丹重新流转起温润灵力。他指尖凝起一缕淡紫妖力,在空中划出狐族特有的传信符文——这是与文渊教主的传信方式,本应在完成“刺杀柳沧澜”的任务后即刻联络,却因那夜意外耽搁至今。
符文化作流光消散,云染紫眸微沉。柳沧澜是当朝吏部尚书,二十年前妖族浩劫后,他靠着揭发“藏妖户”步步高升,如今更是暴君的爪牙,专门督办“清妖案”,凡被他指认为“通妖”的百姓,无一不被抄家灭门,短短半年就害了上百条人命。教主托他除之,是为剪除暴君羽翼、解救无辜百姓,而追查八皇子行踪,不过是他顺路为之的私事。
如今柳沧澜已在三日前的深夜,被他以狐族幻术诱入府中密道斩杀,任务圆满完成,但也中了锁妖散和那种药,只是那夜的意外,实在难以启齿。
半柱香后,灵力回应传来,教主的声音沉稳温和:“柳沧澜伏诛的消息已传开,做得干净利落。意外之事无需多言,你向来稳妥。如今有一更紧要的任务交予你——西郊黑风寨与禁军私通,窝藏了大批从民间搜刮的粮草,还劫掠了隐阁送往百草谷的救命药材。你速去探查寨中布防、粮草与药材的藏匿地,三日后与陆烬、沈彻、苏砚汇合,一同劫回粮草与药材,救济城西受灾百姓。”
云染指尖轻点,符文消散。他整理了下身上宽大的墨色外袍,遮住过于纤细的身形,想起陆烬的脸,耳根莫名泛起薄红,随即又被冷意覆盖——不过是场意外。他抬手抹去眼角余光里的术法,雪色长发瞬间变回纯黑,唯独发尾那抹紫晕藏在发间,不仔细看难以察觉。
与此同时,京城城南“醉风楼”三楼雅间,陆烬“砰”地推开木门,一头扎进房间,往桌案前一坐,垮着脸唉声叹气:“我好难啊,这可怎么办?”
沈彻正擦拭着他那柄寒光凛冽的短刃,闻言抬眼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唉,没办法了。我和苏砚这几日都没任务,满城帮你找了个遍,你说的那位‘黑头发、眼神清冷的姑娘’,茶楼酒肆、街巷胡同,连城郊的破庙都去了三回,愣是没半点踪迹。”
苏砚坐在一旁研磨符箓,闻言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忍不住数落:“对啊,你也真是!醒来就该仔细看看周遭,连人家名字、住处都没问,就记得是个清秀姑娘、穿了你的外袍,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说不定人家早就离开京城了。”
陆烬挠了挠头,一脸委屈地转头看向坐在窗边喝茶的青衣男子,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景珩前辈,你说怎么办啊?我总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吧?”
景珩年方二十八,曾是前朝翰林,因不满暴君暴政、家族被构陷而加入文渊教,智谋卓绝且性子沉稳,在陆烬之前进的教,所以称为前辈,在场也就他辈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