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屋顶被雨点击打得噼啪作响，我靠在仓库大门上缓缓下滑。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水泥地上洇出深色圆点。掌心的U盘被攥得发烫，S字母在头顶摇晃的吊灯下忽明忽暗。
苏婉清甩掉大衣上的雨水，掏出打火机点燃散落的纸箱。跃动的火苗映出她苍白的脸，那道月牙形疤痕在手腕处一闪而过。她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锁骨处的伤疤在火光中泛着暗红。
"三年前你为什么要提联姻？"我突然起身逼近，声音撞在空荡的仓库墙壁上，震得角落的钢管堆簌簌作响。一只老鼠窜过时碰倒铁桶，巨响惊得我们同时回头。
苏婉清熄灭火苗，阴影笼罩她的侧脸："那天你在酒吧被灌了八杯威士忌，吐得一塌糊涂。"她指尖抚过锁骨处的伤疤，"我背你去医院，却被沈浩然的人拦住。"
记忆突然翻涌。霓虹灯下的小巷，三个醉汉围着呕吐的我大笑。穿白毛衣的苏婉清试图搀扶，却被推倒在地。手肘擦破的伤口渗出血珠，远处路灯下站着袖手旁观的沈浩然。
"所以你就同意了联姻？"我的声音发涩，喉咙像是塞满了浸水的棉花。
她从内袋抽出日记本，纸张边缘泛黄卷曲。翻到某页，钢笔字迹洇开："8月17日，林川在洗手间听见沈浩然和编辑的通话，说要让他成为替罪羊。凌晨两点，有人会来取货——带指纹的U盘，栽赃材料是《逆光》第五章手稿。"
我猛地夺过日记本，手指颤抖。那段文字被反复描画，墨迹深浅不一。特写纸面某处，铅笔勾勒的小人戴着酒鬼面具，背后隐约可见"秦雨薇"三个字。
"你早就知道了？"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我们同时屏息，铁门外晃动的手电筒光束在积水里投下细碎的光斑。雨水中隐约可见军靴轮廓。
苏婉清迅速熄灭余烬，拽着我躲到钢管堆后。她按在我胸前的手在微微发抖，呼吸却异常平稳。我能闻到她发间的茉莉香混着雨水的腥气。
"老大说他们往东边去了。""查监控发现车胎纹路和上周城南车祸现场一致。"门外的交谈声穿透雨幕，带着金属质感。
"你一直在监视我。"我盯着她手腕上的疤痕，想起暴雨中她单手操控方向盘的模样。那不是第一次握方向盘的手，而是惯于掌控全局的手。
她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耳畔："现在你该决定，信我还是逃。"月光从天窗斜射进来，在她眼底镀上一层银霜。雨丝穿过破损的屋顶，落在我们之间。
"为什么是现在？"我的喉结滚动，感受到她按在胸口的手指收紧，"三年前你就能阻止这一切。"
"因为那时候的你，还不需要苏家的帮助。"她退后半步，扯开衬衫下摆。一道狰狞的伤疤横贯腰间，"那次他们把我推进消防通道，警告我别多管闲事。"
记忆闪回。医院走廊，我扶着输液架看见她手肘的纱布。她说是在便利店摔的，可此刻想来，那天秦雨薇的高跟鞋印正巧留在她手肘伤口上。
"所以你等了三年？"我的指甲掐进掌心，U盘硌得生疼，"就为了看我什么时候会崩溃？"
她忽然笑了，笑容比雨夜还冷："林川，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当年那个在酒吧吐得一塌糊涂的人，已经死了。现在的你——"她伸手抚过我脸颊，指尖冰凉，"才是值得苏婉清赌上一切的棋子。"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靴底踩碎玻璃的脆响惊飞屋檐下的麻雀。我望着她转身走向仓库深处，黑色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竟与心跳逐渐同步。
"等等！"我抓住她手腕，月牙形疤痕在月光下泛着青白，"U盘里的东西，你看过没有？"
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抽回手："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活得久一点。"消失在钢管堆后的黑暗里，只剩高跟鞋声在雨中渐行渐远。
我攥紧U盘，金属表面已经浸满汗水。日记本摊开在地，某页夹着的监控截图显示沈浩然与神秘人的会面记录。远处脚步声穿透雨幕，这次我听清了——至少有六个人，靴底钉着防滑铁片。
[未完待续]我盯着她手腕上的伤疤，想起暴雨中她单手操控方向盘的模样。那不是第一次握方向盘的手，而是惯于掌控全局的手。
"你一直在监视我。"我的声音发涩，喉咙像是塞满了浸水的棉花。
她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耳畔："现在你该决定，信我还是逃。"月光从天窗斜射进来，在她眼底镀上一层银霜。雨丝穿过破损的屋顶，落在我们之间。
"为什么是现在？"我的喉结滚动，感受到她按在胸口的手指收紧，"三年前你就能阻止这一切。"
她退后半步，扯开衬衫下摆。一道狰狞的伤疤横贯腰间，"那次他们把我推进消防通道，警告我别多管闲事。"
记忆闪回。医院走廊，我扶着输液架看见她手肘的纱布。她说是在便利店摔的，可此刻想来，那天秦雨薇的高跟鞋印正巧留在她手肘伤口上。
"所以你等了三年？"我的指甲掐进掌心，U盘硌得生疼，"就为了看我什么时候会崩溃？"
她忽然笑了，笑容比雨夜还冷："林川，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当年那个在酒吧吐得一塌糊涂的人，已经死了。现在的你——"她伸手抚过我脸颊，指尖冰凉，"才是值得苏婉清赌上一切的棋子。"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靴底踩碎玻璃的脆响惊飞屋檐下的麻雀。我望着她转身走向仓库深处，黑色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竟与心跳逐渐同步。
"等等！"我抓住她手腕，月牙形疤痕在月光下泛着青白，"U盘里的东西，你看过没有？"
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抽回手："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活得久一点。"消失在钢管堆后的黑暗里，只剩高跟鞋声在雨中渐行渐远。
我攥紧U盘，金属表面已经浸满汗水。日记本摊开在地，某页夹着的监控截图显示沈浩然与神秘人的会面记录。远处脚步声穿透雨幕，这次我听清了——至少有六个人，靴底钉着防滑铁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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