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刎

叶婼"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知道，陛下究竟是因为相信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还是因为...陛下早就想除掉羽儿了？"

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萧姮屏住呼吸，她看到父皇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萧重景确实爱叶婼，爱那个娇俏明媚的绝色美人。

但在皇权面前，在内心的不安面前，这份爱终究退让了。他不知道叶羽不可能造反吗？不，他知道。

叶羽若想造反，何须等到今日？但他不能容忍任何可能的威胁，不能安心。

叶羽以仁治军，在军中的威望太高了，高到让他这个皇帝夜不能寐。

萧燮的指控，不过是给了他一个顺水推舟的借口。

叶婼"陛下，"

叶婼的声音柔和下来，带着最后的希冀。

叶婼"臣妾与陛下结发十余载，从未求过陛下什么。”

叶婼“今日，只求陛下看在臣妾的面上，看在几个孩子的面子上，饶羽儿一命。”

叶婼“叶家愿意交出一切，只求保全性命。"

萧重景沉默良久，最终却还是摇头：

萧重景"国法如山，不容私情。"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判决，击碎了叶婼所有的希望。

她缓缓站起身，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萧姮在殿外看得分明，那是母后平日里把玩的防身短刃，镶满宝石，她再熟悉不过。

叶婼"陛下，"

叶婼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平静，

叶婼"若陛下执意要臣妾弟弟的性命，那臣妾...只愿与叶家人共进退"

萧重景瞳孔猛缩：

萧重景"婼儿，你要做什么？放下匕首！"

太晚了。

叶婼凄美一笑，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仿佛耗尽了她生命中最后的光华。匕首划过白皙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红。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叶婼的几乎涣散，与萧姮惊恐的双眼隔窗相望。

她的嘴唇轻轻开合，无声地说出两个字："快走。"

那眼神中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不舍。

萧姮的尖叫声几乎要冲破喉咙，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将那份撕心裂肺的痛楚硬生生咽了回去。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她眼睁睁看着母后如折翼的蝶，缓缓倒地，那身她最爱的凤穿牡丹宫装，迅速被鲜血染红。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却连一声呜咽都不敢发出。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

她惊恐地挣扎，却感觉后颈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在意识彻底消失前，她只来得及瞥见一抹白色的衣角，和一头如雪的白发。

殿内，萧重景抱着叶婼尚有余温的身体，双手颤抖。他看着怀中女子苍白的容颜，那双曾经明亮生动的眸子如今永远地闭上了。他的心像是被撕裂般疼痛，但帝王的尊严和冷酷让他很快压下了这份情感。

萧重景"婼儿...传太医传太医啊。"

他喃喃唤着，声音沙哑。

突然，他听到了殿外的动静，猛地抬头，看到了窗纸上的两个破洞。

他轻轻放下叶婼，以惊人的速度冲到殿外，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庭院。

萧重景"来人！"

萧重景的声音冷得如同腊月寒冰

萧重景"刚才谁在外面？给朕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