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岛的海风裹着咸腥味，卷着浪沫拍在葡萄牙商队的甲板上，拉斐尔指尖摩挲着腰间的怀表，目光落在远处驶来的大明信使船上——船帆上“东征军”的字样被海风扯得猎猎作响，显然是加急而来。
信使刚跳上甲板，便将李如松的令牌拍在桌案上，语气急促：“李将军有令：釜山大营的倭军龟缩不出，城墙又修得坚厚，我军急需重型火器与战船破城。只要贵商队能在三日内交割物资，大明愿许济州岛三年通商特权，全罗道港口税减免五成，且派轻骑清剿济州海域的海盗残部，保商队航线无忧。”
拉斐尔挑了挑眉，指尖敲着桌案发出“笃笃”声——他早算准明军攻釜山缺火器，这才压着物资等价码。此刻见信使松口，当即笑道：“火器与战船自然备妥，但我要的不止这些——还需大明承诺，日后葡商在朝鲜的货物，可直达辽东港口，无需经山海关查验。”
信使略一沉吟，颔首道：“李将军答应了。现在便可交割物资。”
三日后，平壤城外的校场上，阳光裹着铁器的冷光，将整个场地照得发亮——数十门16磅炮黑黝黝地列成一排，炮口对着天际泛着凶光；两千杆鸟铳码得整整齐齐，枪托上的葡萄牙纹章还沾着海雾；五艘克拉克炮船正顺着汉江往平壤驶来，船舷上的佛郎机炮早已装填完毕，帆影在波光里扯出一道银线。
李如松蹲在16磅炮旁，指尖划过炮管上的膛线，沉声道：“这炮的射程能到三里，威力是咱们虎蹲炮的三倍——釜山大营的夯土城墙，挨上一炮就得塌个口子！”
诸葛亮的羽扇扫过堆成山的火药桶，笑道：“葡商这买卖精得很，既赚了银钱，又借咱们的兵清了海盗、稳了航线。不过咱们也不亏，有了这些火器，攻釜山能少死一半弟兄。”
关羽提着青龙刀往炮旁一站，丹凤眼扫过黑黝黝的炮口，朗声道：“有了这炮轰开城门，某的青龙刀就能直接砍进倭贼大营，把小西行长那厮的残部，剁得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校场另一侧，赵云正带着火枪兵试射鸟铳——“砰”的一声枪响，远处的靶心被轰得粉碎，硝烟裹着铅弹的锐气，惊得校场的飞鸟四散而逃。“这鸟铳比咱们的火铳准多了！”赵云掂着鸟铳，眼底闪着兴奋，“有了这家伙，倭军的铁炮阵，就是个笑话！”
与此同时，丽水港的码头上，邓子龙正踩着新到的克拉克炮船船舷，伸手拍着船身的铁甲。李舜臣摸着船舷的炮口，指尖都在抖：“这船比我的龟船轻三成，速度快一倍，炮口还多了五门——有了它，釜山港的倭军水师，根本没地方躲！”
邓子龙哈哈一笑，从船舷跃回码头，拍着李舜臣的肩膀：“等攻釜山那天，咱们的克拉克炮船在前开路，用佛郎机炮轰碎港里的倭船；你的龟船堵在港口出口，把漏网之鱼全撞沉——这回，非得把倭军的水师根儿都刨了！”
而济州岛的贸易据点内，拉斐尔正指挥商队将大明的丝绸、瓷器往船上搬，看着明军轻骑追杀海盗残部的身影消失在海岸线，眼底满是得意。“大人，”副将躬身禀报，“明军清剿了三处海盗窝，航线彻底安全了。”
拉斐尔收起怀表，嘴角勾起精明的笑：“大明要的是破倭，咱们要的是通商——这买卖，双赢。”
平壤校场的号角声突然刺破天际，李如松长刀直指南方，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传我将令！火器营配属16磅炮十门、鸟铳五百杆，随主力攻城；水师整合克拉克炮船与龟船，明日午时在釜山港外集结；其余部队今日整备粮草，明日卯时拔营——这一次，非得把釜山大营的倭贼，彻底碾成泥！”
校场上的明军与朝鲜军齐声应和，声浪裹着火器的寒光，往釜山的方向压去。远处的海面上，克拉克炮船的帆影与龟船的铁甲交织成网；陆上的铁骑与火器营列成坚阵，裹着必胜的气势，朝着朝鲜半岛的最后一处倭贼据点，稳步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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