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的晨光穿透战后的硝烟,大明东征军的营寨前已搭起凯旋的彩门。李如松身披鎏金铠甲,腰间长刀的刀鞘映着朝阳,身后跟着关羽、赵云、邓子龙等将领,正接受朝鲜君臣的送别。李昖亲手将盛满米酒的铜爵递到李如松手中,声音哽咽:“天兵为朝鲜抛头颅洒热血,此恩此德,朝鲜永世不忘!从今往后,大明便是朝鲜的再生父母,岁岁朝贡,永不背叛!”
李如松接过铜爵一饮而尽,朗声道:“大王放心,大明已令刘綎驻守凤城,辽东水师巡弋鸭绿江,必护朝鲜边境无虞。日后通商往来,互通有无,两国共守太平。”
三日后,明军主力踏上归途,朝鲜百姓夹道相送,哭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而此时的济州岛,葡萄牙商队的码头已是一片繁忙——拉斐尔正指挥着船员将朝鲜的人参、硫磺装上船,又把大明的丝绸、瓷器卸上岸,看着手中的通商文书,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有了大明的庇护,这条航线能赚够十年的财富!”
与此同时,京城太和殿内,万历皇帝正翻阅着李如松的捷报,龙颜大悦。“传朕旨意!”他抬手敲了敲御案,声音洪亮,“李如松平倭有功,晋封太子太保;刘綎守边得力,加封为辽东总兵;邓子龙、关羽、赵云等将,各赏银千两、绸缎百匹!”
百官齐呼万岁,沈一贯却出列躬身:“陛下,倭贼虽退,但丰臣秀吉野心未死,沈惟敬从前与小西行长的和谈中,曾伪造降表,恐为日后埋下隐患。且努尔哈赤在辽东整编部落,创制满文,势力日渐壮大,不可不防。”
万历皇帝的笑容淡了几分,指尖摩挲着御案上的辽东舆图:“沈惟敬胆大妄为,着锦衣卫捉拿问罪!努尔哈赤那边,令刘綎加派哨探,严密监视,若有异动,即刻奏报!”
消息传到赫图阿拉城,努尔哈赤正坐在虎皮帐内,看着手下呈上来的满文奏折,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明军凯旋,刘綎又加兵辽东,看来大明还没察觉咱们的心思。”他冷笑一声,手指敲着桌案,“传令下去,继续整编八旗,暗中联络海西女真,待时机成熟,便要让大明知道,辽东是谁的天下!”
而远在日本大阪城,丰臣秀吉看着釜山失守的奏报,气得将御案掀翻。“一群废物!”他嘶吼着,拔出佩刀劈向身旁的柱子,“大明欺人太甚,本关白定要卷土重来,踏平朝鲜,直捣北京!”帐下将领石田三成连忙上前劝阻,实则已在暗中筹划重新编组舰队,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数月后,辽东凤城的边哨传来急报:努尔哈赤的八旗军在边境袭扰明军驿站,抢走粮草数十车。刘綎听闻,当即披甲上阵,率领戚家军旧部驰援,两军在鸭绿江畔展开激战。刘綎的大环刀劈翻数名女真骑兵,怒吼道:“努尔哈赤!敢犯大明疆土,今日便让你血债血偿!”
女真骑兵见状,不敢恋战,仓皇回撤。刘綎站在江畔,望着女真军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辽东的平静,终究是暂时的。
与此同时,朝鲜汉城的宫殿内,李昖收到了丰臣秀吉重整军备的密报,忧心忡忡地对大臣道:“倭贼贼心不死,若再次来犯,朝鲜该如何是好?”大臣们面面相觑,最终只能议定:加固沿海城防,派遣使者前往大明,请求继续增兵戍边。
平壤的明军留守营内,诸葛亮正与留守将领推演战局,羽扇轻摇,神色凝重:“丰臣秀吉的反扑、努尔哈赤的野心、海上的通商利益纠葛,这朝鲜半岛的太平,怕是坐不稳了。”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斥候的急报:“将军,日本舰队已在九州岛集结,似有再次出兵朝鲜之意!”
诸葛亮的羽扇停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锋芒:“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传令下去,整备兵马,通知辽东与水师,备好迎敌!”
远处的海面上,葡萄牙商队的船只仍在往来穿梭,看似平静的贸易之下,是各方势力的暗中角力。大明的龙旗、朝鲜的太极旗、女真的八旗旗、日本的太阳旗,还有葡萄牙的商旗,在东亚的天空下交织,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这片刚刚恢复平静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