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看过慕容雪的女红,看过她的字画,不张扬却自有一股清朗之气,想来这定是一位聪慧灵秀的女子。她的外祖母出身名门,是个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对养在身边的这个外孙女也是悉心教导,
当唐雪想到自己一个现代人 她不会什么女红,和字画呀,那怎么办,她只会医术,现代的美食,以及现代的知识文化,对于古代的一切,她并不了解,同学心里想的素描算不算画,但现代的诗歌对她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只要不考古代的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心里想的算了 还是兵来将挡 土水来土掩。
唐雪想到以前的慕容雪天性沉默寡言,性格腼腆怯懦,这或许与她从小寄人篱下的生活有关。据月牙说,在邱外祖母家中还有几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孙子孙女,常常暗地里欺负她,而她又无处倾诉,只能默默忍受,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凡事退让、不愿与人争执的性格,而现在的是唐雪,不是慕容雪,但我的性格做不了唯唯诺诺,凡事退让的地步。
唐雪叹道,如今距离慕容雪出嫁还有十几天,她将要嫁给一位古人还是一位古代的有钱有权有势的官二代,该想想怎么相处吧!
唐雪吩咐月牙闭门谢客,不让任何人踏入她的枫雪苑半步。自此之后,月牙便再也不敢让任何人出现在唐雪面前,哪怕是老爷夫人也不例外。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最后的时机。
忠勇侯府早早为慕容雪筹备了丰厚的嫁妆,一是为了面子,二是不让外人看笑话,三是不得不如此大动干戈,谁让他们将两个女儿的婚事进行了调换你对这个二女儿心存愧疚,也会让他们的内心好过一点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然后忠勇侯慕容复又“哎”的叹道,如今的辰王殿下身有残疾,又亲手把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
接连十多天,唐雪未曾踏出房门一步。有时让月牙守在门外,自己则进入空间取药,做美容保养。她对自己的身体现状十分满意:容貌绝美,身材修长纤细,垂首燕尾形的发簪衬托着优美的体态,浅绿色的罗衣长褂在烛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整个人如同九天仙女下凡尘,清新脱俗而不可方物。
城中百姓只知道忠勇侯府今日有两个姑娘出嫁,姐姐嫁给了当朝太子,妹妹则要嫁给那位毁容的王爷。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能成为皇亲是一件想都不敢想的事。
早些时候,唐雪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在空间里找到一种可以让皮肤变黑的药粉,替换了锅灰粉,但这药粉涂上后不能沾水,否则会立刻化掉。
大婚当日,唐雪任由喜娘为自己打扮。她双目紧闭,神态平静如水,看不出悲喜。耳朵里充斥着欢快的乐声、震耳的锣鼓声以及喧闹的人声。
慕容夫人沈若玉打算让月牙和夏春一起随她去辰王府,并把最终决定权交给唐雪。唐雪选择了月牙,并柔声说道:“母亲,夏春就留下替我照顾您吧。”
随后,她任由众人装扮自己,在月牙的搀扶下坐上了花轿。随着花轿轻轻摇晃,唐雪竟昏昏欲睡起来。她估算着从忠勇侯府到辰王府的距离,大概需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到达。
一路上,她懒得睁开眼睛,脸被厚厚的脂粉覆盖着,靠在花轿里的座椅背上打盹。那刺眼的红色喜服令她头晕目眩,沉重的凤冠压得两边太阳穴隐隐作痛。
终于到了目的地。唐雪迷迷糊糊被人扶下轿子,机械地跟随冗长繁琐的仪式一步步进行。她像个木偶般被人摆弄,满脑子只想着赶紧找地方休息一下,喝口水,吃点东西。实在是太累了、饿了、渴了!早知道这样,上轿前真该让月牙给她准备些食物藏在身上。
新郎萧北辰伸出了手,白净修长,但中指和食指上有明显的茧子,应该是常年使用兵器所致,指甲却修剪得干净整齐。
然而唐雪感受到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冷漠与疏离感,即使鲜红的喜服也无法掩盖这份排斥。她机械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仿佛触碰到一块寒冰一般——那一刻,她竟突然间清醒过来,从头顶凉到脚尖。
不用猜也知道,这位辰王殿下根本不喜欢慕容雪,可偏偏硬被塞给他。
如此也好,你无情,我无意,正好可以各自安守本分,至少日后和离比较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