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刮器疯狂摆动,后视镜映出仓库方向升起的火光。收音机滋啦作响,《茉莉花》旋律又开始播放。我伸手去关,发现旋钮上有和陈砚之戒指一样的划痕。十字路口红灯亮起,副驾座位突然渗出血迹。我低头看U盘,发现表面刻着"昭昭"。引擎盖传来敲击声,抬头看见加油站霓虹招牌,玻璃上倒影里站着穿珍珠白旗袍的女人。
我猛地踩下油门,轮胎在积水里打滑。后视镜里那抹白色始终若即若离,像片甩不掉的雪花。导航显示前方两公里就是老宅,仪表盘上的病历本被血渍晕染,"人格分裂治疗方案"几个字越发刺眼。
铁门半开,藤蔓缠绕的"昭"字匾额在月光下泛着青苔。车轮碾过碎石时,我突然想起三天前暴雨前的监控画面——同样的压痕,同样的角度。乌鸦扑棱棱从枯树上飞起,飞行路线与童年噩梦一模一样。
地下室铁门虚掩,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霉斑,竟浮现出用口红画的箭头标记。这手法和父亲遗言视频里的完全一致。锁孔残留着半截注射器针头,江临舟掰开镊子夹出来:"记忆消除剂,能让人遗忘特定时段的事。"
整面墙的录像带标注着"1998年生日""2005年初潮""2013年婚礼"等时间节点。我的手指停在"2019年离婚"那盒,却瞥见抽屉最深处露出两张合影。两张照片上的女孩容貌相同,一张写着"昭昭演出照",另一张标注"林昭周岁照"。
老式录音机突然自动播放,沈知微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顾景行今天又提到昭昭了...得让他相信林昭早就不爱他了..."画面切换到江临舟和陈砚之的对话:"她后颈芯片信号正常...这次人格转换很成功..."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转身质问,声音在空旷地下室回荡三遍才得到回应。江临舟站在阴影里擦拭手臂伤口,血滴落在"昭昭演出照"的眼瞳位置。
"不想你再次被唤醒。"他的拇指擦过我突跳的颈动脉,"第一次唤醒造成永久损伤。"窗外闪过珍珠白色衣角,和倒影中的女人如出一辙。
我用陈砚之尸体旁捡回的密码本解开U盘加密文件。整理证据链时发现所有监控拍摄角度都与地下室女人位置吻合。发布匿名帖的瞬间,全城路灯同时亮起。发送给顾景行的原始数据包显示"已读",暴雨终于停了。
老宅门前积水映出两道身影:穿睡衣的我和珍珠白旗袍女人。U盘嵌入掌心,想起地下室女人说"茉莉根须缠棺材吸血"。车轮声由远及近时,病历本无风自动,停留在"人格分裂治疗方案"页。
我转身的瞬间镜头切换,穿珍珠白旗袍的手正抚摸"昭昭演出照"。晨雾漫过门槛,老宅匾额上的"昭光"二字若隐若现。
我攥着方向盘的手指发麻,陈砚之的血在皮革表面凝成暗斑。车载电台突然停止播放《茉莉花》,机械女声开始播报凌晨新闻:"城南仓库火灾事故已确认为蓄意纵火......"
副驾座位渗出的新鲜血迹正顺着座椅缝往下淌,在浅灰布料上洇出扭曲的纹路。我盯着U盘表面刻着的"昭昭",喉头发紧。导航显示老宅只剩五百米,仪表盘上的病历本被风吹得哗啦作响,"人格分裂治疗方案"几个字在昏暗车厢里泛着冷光。
铁门吱呀敞开的瞬间,乌鸦从枯树上扑棱棱飞起。车灯扫过院墙,藤蔓缠绕的"昭"字匾额下方,新鲜抓痕组成了歪扭的"救我"。雨刮器还在摆动,可雨早就停了。后视镜里的珍珠白旗袍女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自己苍白的脸。
地下室铁门虚掩着,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时,霉斑间浮现出用口红画的箭头。这手法和父亲遗言视频里完全一致。江临舟掰开镊子夹出锁孔残留的注射器针头:"记忆消除剂,能让人遗忘特定时段的事。"
整面墙的录像带标注着"1998年生日""2005年初潮""2013年婚礼"。我的手指停在"2019年离婚"那盒,却瞥见抽屉最深处露出两张合影。两张照片上的女孩容貌相同,一张写着"昭昭演出照",另一张标注"林昭周岁照"。
老式录音机突然自动播放,沈知微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顾景行今天又提到昭昭了...得让他相信林昭早就不爱他了..."画面切换到江临舟和陈砚之的对话:"她后颈芯片信号正常...这次人格转换很成功..."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转身质问,声音在空旷地下室回荡三遍才得到回应。江临舟站在阴影里擦拭手臂伤口,血滴落在"昭昭演出照"的眼瞳位置。
"不想你再次被唤醒。"他的拇指擦过我突跳的颈动脉,"第一次唤醒造成永久损伤。"窗外闪过珍珠白色衣角,和倒影中的女人如出一辙。
我用陈砚之尸体旁捡回的密码本解开U盘加密文件。整理证据链时发现所有监控拍摄角度都与地下室女人位置吻合。发布匿名帖的瞬间,全城路灯同时亮起。发送给顾景行的原始数据包显示"已读",暴雨终于停了。
老宅门前积水映出两道身影:穿睡衣的我和珍珠白旗袍女人。U盘嵌入掌心,想起地下室女人说"茉莉根须缠棺材吸血"。车轮声由远及近时,病历本无风自动,停留在"人格分裂治疗方案"页。
我转身的瞬间镜头切换,穿珍珠白旗袍的手正抚摸"昭昭演出照"。晨雾漫过门槛,老宅匾额上的"昭光"二字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