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清回到公寓时已近深夜,洗了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秦暄接电话时的软语气。天刚擦亮,她就爬起来往公司赶——秦暄习惯早上七点到办公室,桌上得放好温到65度的明前龙井。
推开总裁办公室门时,秦暄果然在,指尖划着平板,桌上的咖啡已经冷透了,杯壁凝着水珠。江羡清走过去,把冷咖啡倒进垃圾桶,重新冲了杯热的,瓷杯刚落在桌上,秦暄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昨晚没睡好?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
她的指尖带着平板的凉意,擦过江羡清的脉搏,烫得对方心跳漏了一拍。江羡清抽回手,低头整理文件:“只是有点认床。”
秦暄抬眼,看着她垂着的睫毛——像沾了晨露的蝶翼,颤得人心尖痒。她把平板推过来:“城西项目的报表,下午要给法务,这里的数据错了。”
江羡清俯身看屏幕时,头发垂落在秦暄手背上,软得像云。秦暄的指尖顺着发丝往上,勾住她的发尾:“苏湄是我发小,刚从国外回来,昨晚只是陪她喝了杯酒。”
江羡清的指尖顿在报表上,墨色的数字忽然模糊起来:“我没在意。”
“没在意?”秦暄笑了,扯着她的发尾把她拉低,唇贴在她耳尖,“你的耳朵都红透了。”
她的呼吸裹着冷调香水的气息,钻进江羡清的衣领里,对方的后背骤然绷紧。秦暄的指尖顺着她的衬衫领口往下滑,停在她的心口:“城西项目的后续跟进,我让你跟——这是给你的机会,别再像只兔子似的躲着。”
江羡清的心跳猛地撞在秦暄指尖上,她抬眼,撞进对方的眼底——那里没有往常的漫不经心,反而带着点认真的温度。她攥了攥拳,声音轻得像叹:“谢谢秦总。”
整理报表的间隙,江羡清去茶水间冲咖啡,刚转身就撞上苏湄。对方穿了件红色连衣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居高临下地扫着她:“你就是秦暄新找的助理?比林秘书差远了。”
江羡清端着咖啡杯,指尖没抖:“苏小姐没见过我工作,怎么知道我差?”
苏湄的笑僵在嘴角,刚要开口,秦暄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苏湄,我的人,还轮不到你评价。”
秦暄走过来,接过江羡清手里的咖啡,指尖擦过她的手背:“报表整理好了?”
江羡清点头,跟着她回办公室时,听见苏湄在身后嗤笑:“秦暄,你早晚得被这只兔子骗。”
加班到深夜时,办公室只剩一盏落地灯亮着。秦暄趴在桌上睡了,头发散在肩背上,软得像没扎紧的云。江羡清拿了条羊绒毯子盖在她身上,刚要转身,秦暄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腿上。
真皮沙发陷下去一块,江羡清的后背抵着秦暄的胸口,能听见对方的心跳——稳得像钟摆,却烫得她指尖发僵。秦暄的指尖勾开她的衬衫领口,指腹碾过她颈侧的朱砂痣:“下午苏湄说的话,别往心里去。”
江羡清的手抵在她的胸口,掌心贴着对方的心跳:“秦总,我不想只做你的助理。”
秦暄的指尖顿了顿,抬头看她——灯光落在江羡清眼底,像盛了碎星,亮得晃眼。她的唇贴在对方唇瓣上,轻得像羽毛:“那你想做什么?”
江羡清的手忽然勾住她的脖子,主动凑过去吻她。唇瓣相贴时,秦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指尖攥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咖啡的苦味裹着对方的气息,像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江羡清裹得喘不过气,却又舍不得挣开。
不知过了多久,秦暄才松了手,看着她泛红的唇瓣,指尖擦过她的唇角:“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怕我罚你?”
江羡清的脸烧得厉害,却没别开眼:“秦总说过,要我学会不乖。”
秦暄笑出了声,捏了捏她的脸颊:“今晚住这——明天跟我去见城东项目的客户,把你昨晚改的策划案带上。”
江羡清趴在她怀里,听着她的心跳,忽然觉得,那些裹着玻璃渣的糖,好像没那么扎人了。只是半夜醒来时,她看见秦暄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她和苏湄的旧照——照片里的秦暄笑得很软,是她没见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