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几乎是跑出寰宇大厦的。
晚风带着凉意吹在她滚烫的脸上,却无法驱散心底那股灼烧般的悲愤与决绝。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密境”会所的地址时,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知道自己在玩火,在挑战陆宴辞的底线。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当梦想的道路被他轻描淡写地堵死,当尊严被反复踩在脚下,除了这种近乎自毁的反抗,她找不到其他方式来宣泄那几乎要将她撑爆的绝望。
出租车在霓虹闪烁的夜色中穿行。苏念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流光溢彩却冰冷陌生的城市,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不是为了博取同情,只是为了祭奠那个曾经怀揣梦想、如今却变得支离破碎的自己。
她拿出手机,看着那个刚刚拨出的号码,自嘲地笑了笑。她当然不会真的去点什么男模,那通电话,不过是射向陆宴辞的一枚宣战信号弹,用他最厌恶、最不能容忍的方式。
她在距离“密境”还有一段距离的一个清吧门口下了车。这里相对安静,更适合她一个人舔舐伤口。
到清吧门口,她要了杯龙舌兰,刚灌下半杯,旁边就传来男声:“小姐,一个人?”
苏念抬头,是个穿休闲装的男生,笑起来干净:“我是美院的,看你皱着眉,想陪你说说话。”
平时她会拒绝,可今晚酒劲上来,逆反心窜得厉害:“坐吧,正好没人听我吐槽。”
男生坐下,听她含糊说工作不顺,还递了包纸巾。苏念刚接过来,清吧的门突然哐当撞在墙上。
陆宴辞冲进来,没穿外套,丝质衬衫领口敞着,头发乱得厉害。他扫了一圈,目光直钉在苏念和男生身上,脚步踩得地板咚咚响。
男生察觉不对,刚起身:“先生,你找她?”
陆宴辞没看他,指节捏得发白:“我数三,你从这门出去,不然明天美院就没你这个人。”
男生愣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陆宴辞突然上前一步,手猛地攥住了他的胳膊。那力道大得惊人,林墨的脸瞬间白了,疼得闷哼了一声:“你…… 你放手!”
“一秒。” 陆宴辞完全没理他,目光依旧锁在苏念身上,语气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苏念看着林墨疼得发白的脸,心里一紧,连忙起身想拉开陆宴辞:“陆宴辞,你别伤人!他只是我朋友!”
“朋友?” 陆宴辞冷笑一声,松开林墨的胳膊,林墨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捂着胳膊蹲在地上。陆宴辞的目光重新落回苏念身上,那眼神里的愤怒和占有欲,几乎要把她吞噬,“苏念,你倒是大方,刚跟我闹完,就找了个小白脸陪你喝酒?”
苏念醉眼朦胧抬头,还没笑出声,手腕就被攥住 —— 陆宴辞的力道像要捏碎她的骨头。
“疼!陆宴辞你放开!” 苏念挣扎着,眼泪涌上来。
“放开?” 陆宴辞冷笑,另一只手掐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你敢来这买醉,还敢跟别的男人说话,就没想过疼?”
“我跟谁说话关你屁事!” 苏念挣着要抽手,“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 陆宴辞拽着她往门口拖,苏念踉跄着被拉出门,“凭你当初爬我床的时候,没说要跟别的男人聊天!”
他把苏念塞进副驾,俯身系安全带时,膝盖顶在她腿间,不让她动:“再挣一下,我现在就把你衣服撕了。”
苏念僵住,看着他绕到驾驶座,车子猛地窜出去。
车内的气压低得令人窒息。陆宴辞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石头,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车速快得吓人。
苏念停止了无用的哭闹,缩在座椅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心一点点沉入冰窖。她知道反抗是徒劳的,这个男人已经彻底被激怒,失去了理智。
车子没有开往她租住的公寓,也没有去酒店,而是驶向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方向——那是城市顶级的豪华公寓区,陆宴辞的私人住所之一。
最终,车子在地下车库停稳。陆宴辞下车,拉开副驾驶的门,将她再次抱了出来,径直走向专属电梯。
电梯直达顶层复式公寓。
到顶层公寓,陆宴辞抱她下车,手指扣着她腰侧的肉,疼得她直吸气。进了门,他把她摔在羊毛地毯上,自己站在旁边解衬衫扣子,一颗一颗,指尖泛着冷。
“苏念,” 他蹲下来,拇指蹭过她泛红的手腕,力道突然加重,“之前在寰宇,你跟我闹;打电话点男模,我也没动你 —— 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苏念往后缩,却被他伸手按住肩膀,整个人压在地毯上:“你想干什么?陆宴辞,你别过来!”
“干什么?” 他俯身,胸膛贴着她后背,热气喷在她耳后,“让你记清楚,谁才是能碰你的人。”
他的手顺着她腰线往上,攥住她领口,稍一用力,布料就撕开个口子。苏念挣扎着要推他,手腕却被他反扣在身后,用领带缠了两圈系紧。
“别乱动,” 陆宴辞咬着她耳垂,声音哑得吓人,“刚撕你衣服已经算轻的,再闹,我让你明天连床都下不了。”
苏念眼泪砸在地毯上,浑身发颤:“陆宴辞,你混蛋!你这是强迫!”
“强迫?” 他笑了,手指划过她露出来的后背,“当初你跟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说强迫?现在跟别的男人聊两句,就跟我讲规矩了?”
他膝盖顶开她的腿,身体压得更紧,让她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今晚我就告诉你,忤逆我是什么下场 —— 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连躲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