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窗台，小禾就醒了，脑子里还绕着昨晚妈妈哭的样子。她趿着拖鞋蹭到客厅，温知夏正弯腰擦茶几，晨光落在她发顶，看着和平常没两样，可小禾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妈妈眼角好像还有点红。
“小禾醒啦？快去洗漱，妈妈煎了溏心蛋。”温知夏直起身笑，声音软软的，和往常一样温柔。小禾点点头，目光却忍不住瞟向沙发角落，昨晚那个相框不见了，心里莫名空了一下。
早餐时，小禾扒着蛋羹，忍不住问：“妈妈，昨晚你说想以前的事，是想什么呀？”温知夏夹菜的手顿了顿，舀了勺青菜放进她碗里：“就是想起很久前认识的一个小朋友，很乖很可爱。”“是照片上的姐姐吗？”小禾追问，温知夏眼神闪了闪，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上午温知夏去阳台整理旧物，小禾写作业时总走神，忍不住凑过去看。纸箱里堆着旧衣服、小玩具，她忽然瞥见一个粉色发圈，上面缀着小小的樱花，和自己常戴的很像。“妈妈，这个发圈好漂亮呀。”她拿起发圈，温知夏看到时脸色微变，连忙接过去放进箱子深处：“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不戴了。”
小禾没再问，可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妈妈为什么看到发圈会紧张？照片上的姐姐是谁？为什么一提起就难过？她不是伤心，就是想不通——平时什么都愿意跟她说的妈妈，怎么突然有了不愿讲的事？
傍晚散步时，小禾牵着温知夏的手，小声说：“妈妈，要是那个姐姐让你难过，不想说就不说，我就是……怕你一个人偷偷哭。”温知夏停下脚步，蹲下来抱住她，声音带着暖意：“我们小禾真贴心，妈妈没事的，以后不偷偷哭了。”
小禾靠在妈妈怀里，心里的疑惑没散，却没再追问。她只是觉得，妈妈肯定有自己的理由，等她愿意说的时候，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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