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的长廊里,梅里特扶着腰慢慢踱步,裙摆下悄悄隆起的弧度已藏不住。侍女捧着软垫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劝:“王后,太医说您该多歇着,别总站着。”
梅里特抬手按住小腹,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温念,声音刻意扬高:“也不是我想多动,只是这孩子闹得慌,总觉得坐不住。”她说着,看向正与法老说话的温念,眼底闪过挑衅,“法老,您说这孩子将来会像您多些,还是像我多些?”
法老的视线从温念脸上移开,落在梅里特身上时,只剩公式化的平静:“安心养胎便是,这些不必多想。”他话音刚落,便转头继续对温念道,“你上次说的改良灌溉法,图纸画好了吗?”
温念点头,将一卷羊皮纸递过去:“按您的意思改了三处,这样既能节省水源,又能让下游的农田也分到水。”
法老接过图纸,指尖不经意擦过温念的指腹,眼里漾起柔波,连声音都放软了:“还是你心思细,一点就透。”
梅里特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凑在一起讨论图纸的侧脸,扶着腰的手猛地收紧——法老的目光从未那样看过她,哪怕是得知她怀孕时,也只是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侍女赶紧递上软垫,她却挥手打落在地,低声道:“走,回寝殿。”背影里满是压不住的委屈。
廊下的风带着花香,法老指着图纸上的标记对温念笑道:“这里再加个分流阀如何?”完全没留意梅里特已经走远。温念看着他眼里的光,轻轻“嗯”了一声,阳光落在两人交叠在图纸上的手上,暖得像春天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