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底比斯的宫殿广场上已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法老站在高台上,青铜权杖在手中重重一顿,对着阶下的涅姆赫将军朗声道:“赫梯人越界了,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带着他的战车踏碎了我们的边境石碑。”
涅姆赫单膝跪地,铁甲碰撞发出闷响:“臣请战!”
他身后的士兵齐声呐喊,长矛齐刷刷指向前方,声浪掀动了法老的披风。“你的父亲曾在卡迭石大胜赫梯人,”法老俯身,将一枚嵌着红玉的徽章按在涅姆赫胸口,“这是你的机会。”
三日后,尼罗河畔的军营里,涅姆赫正对着沙盘推演。副将匆匆闯进来:“将军,探子回报,赫梯军在河东岸扎营,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亲自督战,战车有三百辆!”
涅姆赫手指在沙盘上一划:“他想诱我们渡河,半渡而击。”他拿起木杆指向南岸的芦苇荡,“让弓箭手藏在这里,等赫梯人追过来,先射他们的马。”
黎明时分,埃及军的先锋佯装渡河,赫梯的战车果然呼啸着冲过来。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站在高坡上,银灰色的头盔在晨光里闪着冷光,挥剑大喊:“冲垮他们!”
就在赫梯战车冲到河中央时,涅姆赫举起青铜盾。芦苇荡里突然射出密集的箭雨,赫梯战马纷纷中箭倒地,战车瞬间乱了阵脚。“就是现在!”涅姆赫拔剑出鞘,率领主力从侧翼猛攻。
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又惊又怒,掉转马头想重整队形,却被涅姆赫盯上。两匹战马交错的瞬间,涅姆赫的长矛擦过对方的铠甲,带起一串火花。“埃及的土地,不是谁都能踩的!”他怒吼着,长矛再进一寸。
激战持续到正午,赫梯军节节败退,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看着四散的士兵,咬着牙下令撤退。涅姆赫站在河岸上,望着赫梯人远去的背影,将染血的徽章举过头顶。风里,仿佛传来了法老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