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风吹过沃森区的废墟，卷起几张破旧的全息海报。V靠在生锈的集装箱上，手里转着一把蝴蝶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不远处，杰克正蹲在一辆报废的悬浮车后面，用扳手敲打着什么，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我说你能不能轻点？”V压低声音，“想让整个沃森区的人都知道我们在这？”
杰克头也不抬地回了句：“急个屁，这破锁比我奶奶的假牙还难撬。”他猛地一使劲，伴随着“咔哒”一声脆响，仓库的侧门终于被撬开了。“搞定，进去。”
两人猫着腰钻进仓库，里面弥漫着一股机油和灰尘混合的味道。杰克打开手腕上的战术灯，光柱扫过一排排堆叠的木箱，在角落里停住了——那里放着几个银白色的金属箱，上面印着 arasaka 的标志。
“找到了。”杰克搓了搓手，快步走过去，刚想打开箱子，就被V一把拉住了。
“等等。”V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不觉得太顺利了吗？虎爪帮的人呢？”
话音刚落，仓库顶部突然亮起几盏探照灯，刺眼的光线把两人照得无所遁形。扩音器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早就知道你们会来，V，还有你那个蠢得冒泡的搭档。”
杰克骂了一句，从腰后摸出一把霰弹枪：“是三郎那混蛋！”
V迅速扫视四周，发现仓库二楼的栏杆后面站着十几个虎爪帮的成员，手里都拿着枪。“这下麻烦了。”他从背包里掏出几颗震撼弹，“准备突围。”
“突围？往哪突？”杰克的声音有点发紧，“前后门都被堵死了。”
“跟我来。”V拉着杰克往仓库深处跑，那里堆着几堆废弃的钢材。他把震撼弹往身后一扔，爆炸声瞬间响起，伴随着一阵惨叫声。“就是现在！”
两人顺着钢材堆爬上二楼，落地时撞翻了一个货架，罐头和零件滚落一地。V一脚踹开旁边的铁门，发现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这边走，这是以前的货运通道，能通到外面的巷子。”
杰克一边跑一边回头开枪，子弹打在墙壁上溅起火星：“你怎么知道有这通道？”
“上次拆老太太机械狗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V头也不回地说，“别问了，快跑！”
通道尽头的门被锁死了，V掏出蝴蝶刀插进锁孔，几下就把锁撬开了。刚推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两个人——杰茜卡和帕南，手里都拿着枪。
“你们怎么来了？”V又惊又喜。
“少废话，上车。”帕南指了指停在巷子里的越野车，“我就知道你们俩准会惹麻烦。”
杰克一头钻进后座，V坐进副驾驶，杰茜卡关上车门，帕南一脚油门踩到底，越野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后视镜里，虎爪帮的人已经追了出来，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甩掉他们了吗？”杰克喘着气问。
帕南冷笑一声，打了个方向盘，车子突然拐进一条更窄的巷子。“在沃森区跟我玩追车？他们还嫩了点。”她按下一个按钮，车尾部突然弹出两个助推器，车速瞬间提升了不少，很快就把追兵远远甩在了后面。
车子在一个废弃的地铁站停下，几人下车走进站台。杰茜卡打开一个金属箱，里面果然装着神经抑制剂，蓝色的液体在瓶子里泛着幽光。“这东西确实是好货，能值不少钱。”
“可惜啊，”V叹了口气，“被虎爪帮盯上了，想出手恐怕不容易。”
帕南靠在墙上，擦了擦枪上的灰尘：“可以找德克斯特帮忙，他路子广，应该能找到买家。”
提到德克斯特，杰克的脸色有点不自然：“还是算了吧，那家伙太黑了，上次跟他合作，我们差点连本钱都拿不回来。”
“那你说找谁？”杰茜卡挑眉，“难不成卖给 Maelstrom 的人？他们怕是会直接把我们拆了卖零件。”
几人正吵着，站台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V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躲到柱子后面。一个穿着 arasaka 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嘴里还哼着歌。
“是 arasaka 的人。”杰克小声说，“他们怎么会在这？”
V没说话，只是慢慢抽出蝴蝶刀。那男人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突然，他的平板电脑响了一声，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好，他们发现仓库被抢了。”V低声说，“动手。”
几人从柱子后面冲了出来，那男人吓了一跳，刚想掏枪，就被杰克一拳打在脸上，晕了过去。帕南搜了搜他的身，找出一个身份卡。“叫田中，是 arasaka 的低级职员。”
“看来这批货比我们想象的还重要。”杰茜卡拿起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些加密文件，“这些是什么？”
V接过平板电脑，试着破解密码，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个警告框，上面写着：“文件已锁定，30秒后自动删除。”
“该死！”V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解码器，手指在上面飞快地操作着。“快，帮我挡住可能来的人。”
杰克和帕南立刻警戒起来，杰茜卡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V。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解码器上的进度条慢慢往前爬。还有5秒的时候，进度条终于走到了头，文件被成功解密了。
“搞定了。”V松了口气，打开文件一看，眼睛顿时瞪圆了，“我的天，这是…… arasaka 最新的义体计划，代号‘亚当’。”
“亚当？”杰茜卡凑过来看了一眼，“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型义体战士的设计图。”
“不止是设计图。”V指着文件里的一段话，“上面说，他们已经造出了原型机，就在夜之城的秘密基地里。”
帕南皱起眉头：“这东西要是真造出来了，夜之城就完了。”
“我们得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杰克说，“让所有人都知道 arasaka 的阴谋。”
V摇摇头：“不行，现在传出去没人会信，反而会打草惊蛇。我们得找到证据，证明这个计划是真的。”
就在这时，地铁站入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V赶紧把平板电脑塞进怀里，示意大家躲起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金发女人，脸上带着一条从眼角到下巴的疤痕。
“是荒坂花子。”杰茜卡的声音有点发颤，“arasaka 的清理者，据说被她盯上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荒坂花子环顾四周，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把这里搜一遍，找到田中，还有那批货。”她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几人屏住呼吸，躲在垃圾桶后面，看着那些人在站台上搜查。就在这时，V怀里的平板电脑突然响了一声，是一条未读消息的提示音。
荒坂花子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在那边！”
V心里暗骂一声，拉着大家就往站台深处跑。荒坂花子带着人追了上来，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跑到尽头，发现是一个死胡同，只有一个通风管道的入口。
“进去。”V掀开盖子，率先爬了进去。其他人也跟着爬了进去，杰茜卡在最后，她刚把盖子盖好，就听到外面传来荒坂花子的声音：“把这里包围起来，他们跑不了。”
通风管道里又黑又窄，只能匍匐前进。V打开战术灯，光柱在前面摇晃。“顺着这个管道走，应该能通到外面的下水道。”
“我说，”杰克喘着气说，“我们下次能不能干点不这么刺激的事？比如……去给别人修修义体什么的。”
V忍不住笑了：“修义体？就你那手艺，不把人家修瘫痪就不错了。”
杰茜卡推了他一把：“别吵了，省点力气吧。”
爬了大概十几分钟，前面终于出现了光亮。V爬过去一看，下面是一条污水横流的下水道。“到了，跳下去。”
他先跳了下去，溅起一身污水。杰克和帕南也跟着跳了下来，杰茜卡最后跳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没事吧？”V扶了她一把。
“没事。”杰茜卡摇摇头，“我们现在往哪走？”
帕南指了指前面的岔路：“走左边，能通到市政中心那边的排水口。”
几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污水里走着，周围只有脚步声和水滴的声音。突然，V停了下来，示意大家安静。“你们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一阵“滋滋”声从前面传来，越来越近。V打开战术灯照过去，只见一个巨大的机械蜘蛛从黑暗中爬了出来，眼睛里闪烁着红光。
“是 arasaka 的安保机器人。”帕南握紧了枪，“这下麻烦大了。”
机械蜘蛛猛地扑了过来，V赶紧拉着大家躲开，蜘蛛的爪子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杰克举起霰弹枪，对着蜘蛛的眼睛就是一枪，子弹打在上面，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弹痕。
“这东西皮太厚了！”杰克大喊。
V注意到蜘蛛腹部有一个红色的装置，像是能量核心。“打它的肚子！”他喊道，同时掏出一颗手雷，拉开保险栓扔了过去。
手雷在蜘蛛肚子下面爆炸，虽然没把它炸烂，但也让它停顿了一下。帕南趁机开枪，子弹精准地打中了红色装置，蜘蛛顿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搞定。”帕南松了口气。
V走上前，踢了踢机械蜘蛛的尸体：“看来 arasaka 对这个计划很重视，连下水道都有安保机器人。”
“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杰茜卡说，“刚才的爆炸声肯定会引来更多人。”
几人加快脚步，终于在半小时后看到了排水口的光亮。V推开铁栅栏，外面是一条僻静的小巷，月光洒在地上，显得格外安静。
“终于出来了。”杰克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V拿出平板电脑，看了一眼上面的文件：“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亚当计划’。”
帕南想了想：“可以去维克多的诊所，他那里隐蔽，而且有屏蔽信号的装置，arasaka 的人找不到。”
“好主意。”V站起身，“走吧，去维克多那。”
几人走出小巷，融入夜之城的夜色里。远处的霓虹依旧闪烁，掩盖着这座城市的罪恶与秘密。他们不知道的是，荒坂花子正站在不远处的楼顶，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找到他们的踪迹了。”她对着通讯器说，“准备行动。”
夜风吹过楼顶，吹动了她的金发，也吹动了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V他们，还在为解开“亚当计划”的秘密而奔波，丝毫没有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向他们慢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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