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痕

颈间的凉意还没散去，陆烬就被谢砚舟猛地按在了沙发上。后背撞上柔软的布料，却没带来半分缓冲——谢砚舟的膝盖抵着他的腰，双手扣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尾巴缠上他的脚踝，将他彻底钉在原地。

陆烬的呼吸骤然急促，视线里只剩下谢砚舟垂落的黑发，以及那双竖瞳里愈发浓烈的占有欲。下一秒，谢砚舟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胸口，没等他反应，尖锐的獠牙就刺破了布料，狠狠咬在了他的锁骨下方。

剧痛瞬间炸开，像电流窜遍全身，陆烬忍不住闷哼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到眼眶。他想挣扎，可谢砚舟的力道大得惊人，獠牙甚至微微晃动，似乎在细细品味皮肉下的温度。直到齿痕处渗出温热的血珠，谢砚舟才松口，舌尖轻轻舔过伤口，留下湿漉漉的凉意。

“到你了。”谢砚舟抬头，嘴角沾着一点血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目光却转向站在一旁的沈砚。

沈砚早就按捺不住，狼耳竖得笔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听到这话，他立刻上前，一把拽过陆烬的左臂，将他的肩膀扳向自己。陆烬还没从胸口的疼痛里缓过神，左边脖颈就传来更尖锐的刺痛——沈砚的牙齿比谢砚舟更锋利，几乎要咬穿皮肉，狼类特有的蛮力让他连闷哼都发不出来，只能徒劳地蹬着被缠住的脚踝，喉咙里溢出破碎的气音。

沈砚咬了很久才松口，齿痕深可见血，与右边谢砚舟留下的痕迹对称地印在颈侧。陆烬浑身脱力地瘫在沙发上，冷汗浸湿了衬衫，伤口的疼、被束缚的闷、骨子里的恐惧搅在一起，让他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只挤出一个字：“你……”

谢砚舟低头看着他，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口的齿痕，带起一阵战栗。他似乎觉得陆烬这副模样很有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凑近，声音里满是嘲弄：“我什么了？是怪我咬得太疼，还是怪我没让你‘舒服’点？”

陆烬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谢砚舟的手背上。他看着眼前这两个眼里只有兽性的兽人，突然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所谓的“相处”，从来都是一场猎物落入猎网的游戏，而他，连求饶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