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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火映书灯,瓷语诉心音2

青花烬:双世缘(黄星和邱鼎杰)

沈星凑到桌前,仔细看着那块素胎瓶坯。瓶身是圆润的梅瓶样式,线条流畅得像被西湖的水冲刷过,没有一点瑕疵。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坯体,瓷土细得像玉石,温润微凉,能清晰地感受到邱鼎揉坯时的用心——每一寸瓷土都被揉得均匀,每一道线条都被拉得规整。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素胎,这是邱鼎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一点点揉、一点点拉、一点点晾出来的心意。

“真好。”沈星笑着说,眼睛里闪着光,像藏了星星,“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等烧好了,我们就把它摆在书桌上,放在小碟旁边,再放一本《诗经》,肯定是书房里最好看的景致。”

“嗯!”邱鼎用力点头,把瓶坯抱在怀里,像抱着件稀世珍宝,生怕摔了。“我明天一定好好画纹,把缠枝莲画得漂漂亮亮的,每一片花瓣都画得清楚,水藻也画得活灵活现的,保证让你看到就喜欢!”他说着,眼神里满是笃定,像是在对沈星许下一个承诺。

那天晚上,邱鼎走得很晚。沈星送他到院门口,看着他抱着瓶坯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的暮色里,心里突然有些舍不得。他站在院门口,看着巷口的灯笼慢慢亮起来,心里盼着明天快点来,盼着青花瓶快点烧好,盼着能早点摸到那只缀着缠枝莲与水藻的青花瓶,早点看到瓶底那两个刻在一起的“星”与“鼎”。晚风吹过院角的老柳树,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轻声应和他的期盼,又像是在替他数着日子——还有三天,再等三天,就能见着了。

沈星站了许久,直到巷口的灯笼把邱鼎的背影彻底吞没,才慢慢转身回了书坊。书房里的油灯还亮着,青花小碟安安静静地躺在书桌上,碟面的水藻纹在灯光下泛着淡蓝的光,像极了邱鼎眼里藏着的笑意。他走过去,指尖轻轻蹭过碟沿,忽然想起邱鼎刚才抱着瓶坯时的模样——灰布短打裹着瘦削却结实的肩膀,怀里的素胎坯体泛着淡青的光,连脚步都放得格外轻,像护着件稀世珍宝。

他把邱鼎白天落在书桌上的小本子拿起来,翻开,里面是歪歪扭扭却愈发工整的字迹。从“一、二、三”到“水、藻、莲”,每一页都写得密密麻麻,有些字被反复描了好几遍,纸页边缘都磨得起了毛。沈星指尖抚过那些炭笔痕迹,仿佛能看到邱鼎在窑边就着油灯练字的样子——手背沾着瓷土,眉头轻轻皱着,一笔一划都透着股不服输的认真。

“唉。”沈星轻轻叹了口气,却忍不住笑了。他把小本子放回原处,又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下“邱鼎”二字,笔锋比平时软了些,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写完,他又在旁边添上“沈星”,看着两个名字并排落在纸上,一个刚劲、一个娟秀,竟莫名地和谐。他忽然觉得,或许这瓷瓶不仅仅是件礼物,更像是个约定——刻在瓷上的约定,要和眼前这个人,像缠枝莲绕着瓶身那样,岁岁都能靠得近些。

夜深了,临安城的喧嚣渐渐散去,只有巷口的蝉鸣还在断断续续地响。沈星把青花小碟小心地收进锦盒,放在书桌最里面的抽屉里——那里还放着父亲留下的狼毫笔,放着他第一次临摹的《兰亭集序》,如今又多了件和邱鼎有关的宝贝。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青花瓶的模样:瓶身该是温润的淡青色,缠枝莲要从瓶口绕到瓶底,水藻要在瓶底晃悠,像真的泡在西湖里,还有瓶底那两个字,要刻得深些,再深些,这样就永远都不会磨掉了。

而此时的宝丰窑,邱鼎也没闲着。他把素胎瓶坯轻轻放在通风的木架上,又用细布蘸着清水,反复擦了三遍瓶身——生怕有半点灰尘沾在上面,影响了釉色。窑里的火苗还在轻轻跳动,橘红色的光映在他脸上,把他眼里的期待照得透亮。他坐在窑边的小凳上,手里捏着块碎瓷片,反复摩挲着,脑子里全是沈星的样子:穿着素色长衫,坐在书案后,手里握着笔,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连说“喜欢”的时候,声音都软乎乎的。

“李伯,您说这瓶能烧好吗?”邱鼎忽然抬头,问守夜的老匠人。李伯烧了一辈子瓷,眼神比谁都准,他想听听李伯的话,心里能踏实些。

李伯放下手里的柴,走到他身边,看了眼木架上的瓶坯,又看了眼邱鼎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傻小子,烧瓷看的不是手艺,是心思。你这坯揉得匀、拉得圆,连擦坯都这么仔细,心里装着人,还能烧不好?”

邱鼎的耳尖一下子红了,却没反驳,只是低下头,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他知道李伯说的是对的——这瓶里装着的,是他想给沈星的心意,是想和沈星岁岁相伴的期盼,这样的瓷,怎么会烧不好呢?

接下来的三天,邱鼎几乎住在了窑里。白天,他蹲在工作台前,握着细瓷笔,一点点给瓶坯画纹。缠枝莲的花瓣要圆些,像春日里刚开的桃花;花茎要弯些,像柳树枝条那样软;叶子要尖些,像西湖里的荷叶那样舒展。画水藻的时候,他特意调淡了钴料,让水藻的蓝更朦胧,还在叶尖添了几滴水珠,像清晨沾在草叶上的露。每一笔都画得格外慢,生怕有半点差错,连午饭都是匆匆扒几口,就又蹲回工作台前。

晚上,他就守在窑边,添柴、控温,眼睛盯着窑里的火苗,一刻都不敢挪开。窑温高的时候,他就把布衫脱下来搭在肩上,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很快就干了;窑温低的时候,他就裹紧布衫,搓着手,心里默念着“再稳点,再稳点”。匠人们都说他太紧张了,可邱鼎却觉得,这不是普通的瓷,是他给沈星的心意,半点都不能马虎。

终于到了开窑的日子。天刚亮,邱鼎就换上了件干净的灰布短打,还特意洗了脸,把指甲缝里的瓷土都抠干净了。他站在窑边,看着李伯慢慢打开窑门,热气扑面而来,带着瓷土的清香,他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手心都出了汗。

“别慌,来了。”李伯笑着,伸手从窑里抱出个青花瓶——瓶身没裂,釉色匀净,淡青的瓷胎上,缠枝莲绕着瓶身蜿蜒,水藻在瓶底晃悠,蓝得朦胧,像把春天和夏天都装在了里面。

邱鼎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接过瓶子,手有些抖。他低头看着瓶身上的纹,又抬头看着李伯,声音都有些发颤:“成了?真的成了?”

“成了!”李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青花,比官窑烧的还灵动,沈小官人肯定喜欢。”

邱鼎没说话,只是抱着瓶子,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他从怀里掏出把小刻刀,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在瓶底刻字。“星”字要圆些,像沈星的眼睛;“鼎”字要方些,像他的名字。每一笔都刻得格外深,仿佛要把这两个字,刻进瓷里,也刻进时光里。

刻完字,邱鼎抱着瓶子,快步往沈记书坊走。路上的行人看到他,都忍不住回头——这瓶子太好看了,缠枝莲和水藻的蓝像活的一样,让人看了就喜欢。邱鼎却顾不上这些,他只想快点见到沈星,快点把瓶子递到沈星手里,快点看到沈星笑的样子。

走到书坊门口的时候,沈星正在院子里晒书。看到邱鼎抱着青花瓶,他手里的书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快步跑了过去,声音里满是惊喜:“邱鼎!这是……这是给我的?”

“嗯!”邱鼎用力点头,把瓶子递到沈星手里,“你看,缠枝莲、水藻,还有瓶底的字,你喜欢吗?”

沈星接过瓶子,指尖触到瓶壁的温润,又看到瓶底的“星”与“鼎”,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他抱着瓶子,像抱着件稀世珍宝,声音有些发颤:“喜欢!我太喜欢了!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青花,我会好好藏着,一辈子都不会忘。”

邱鼎看着沈星哭了,一下子慌了,伸手想擦他的眼泪,却又不敢,只能急着说:“你别哭啊,要是不喜欢,我再给你烧,烧个更大的,画满水藻,好不好?”

“不是,我是开心。”沈星笑着,擦了擦眼泪,把瓶子举到阳光下,“你看,这蓝多好看,像西湖的水,像三月的天,我太喜欢了。”

邱鼎看着沈星笑了,自己也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比院子里的阳光还要亮。他忽然觉得,这几天的辛苦都值了——只要沈星喜欢,只要能看到沈星这样的笑,就算再守十个窑、再画百个瓶,他也愿意。

那天下午,沈星把青花瓶摆在书房的书桌上,放在青花小碟旁边。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瓶子上,缠枝莲和水藻的蓝泛着光,像活了过来。他坐在书案前,邱鼎坐在旁边的小凳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看着瓶子,嘴角都带着笑。

夕阳西下的时候,邱鼎要走了。沈星送他到院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心里却不像之前那样舍不得了——他知道,邱鼎还会来,还会教他看瓷土、讲窑火,还会给他烧更多的青花。他们的故事,像这青花瓶上的缠枝莲,才刚刚开始,还会有很多个岁岁,很多个相伴的日子。

回到书房,沈星坐在书案前,看着青花瓶和青花小碟,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下:“青花瓶成日,缠枝映水藻。心刻星与鼎,岁岁不相忘。”写完,他把纸放在瓶子旁边,看着纸上的字,又看了看瓶底的“星”与“鼎”,忍不住笑了——原来有些心意,不用多说,刻在瓷上,就会永远记得;原来有些遇见,不用多言,放在心里,就会岁岁相伴。

夜深了,临安城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书坊的灯还亮着。沈星把青花瓶小心地抱在怀里,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了眼睛。梦里,他看到邱鼎正在给新的青花碗画纹,缠枝莲绕着碗口,水藻在碗底,邱鼎笑着对他说:“沈小官人,等这碗烧好了,我们一起用它吃饭,好不好?”

而此时的宝丰窑,邱鼎还在窑边忙碌。他看着窑里的火苗,心里想着沈星的笑脸,想着青花瓶摆在书桌上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以后,他要给沈星烧更多的青花,烧青花碗、青花盘、青花罐,把沈星的书房都摆满,把他们的心意都刻在瓷上,让这份暖,岁岁年年,都不消散。

临安的夜很静,只有窑火的“噼啪”声,和书坊里轻轻的呼吸声,在月光下,交织成了一首关于圆满、关于青花、关于岁岁的歌。而沈星和邱鼎的故事,还在继续,像那窑里的火,正慢慢烧得更旺,等着开出更美的青花,等着把这份岁岁相伴的心意,刻进时光里,永远都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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