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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暮融雪意,瓷心映年红2

青花烬:双世缘(黄星和邱鼎杰)

转眼就到了除夕。这天一早,天还没亮,沈母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了。厨房里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混着雪后的冷空气,在屋顶上凝成淡淡的白雾,像给书坊盖了层薄纱。沈母系着围裙,一会儿剁肉馅,一会儿炸丸子,一会儿又炖上了排骨——炖排骨的砂锅是她陪嫁时带来的,用了十几年,炖出来的肉格外香。厨房里的香味飘出老远,连巷口的王婶都隔着墙喊:“沈大娘,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呢?香味都飘到我家了!”

沈母笑着应道:“还能是什么,过年的菜呗!一会儿做好了,让星儿给你送点过去尝尝!”

邱鼎来得比平时更早,天刚蒙蒙亮就到了书坊门口。他肩上扛着个竹篮,篮子用蓝布盖得严严实实,边角还缝了圈旧棉线,是他娘怕篮子磨坏瓷盘特意缝的。掀开蓝布,里面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一条鲜活的鲤鱼,尾巴还偶尔摆一下,邱鼎怕路上缺氧,特意在篮子里放了半瓢清水,鱼鳃一张一合,显然还很有活力;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皮上还带着细毛,是他早上在集市里挑了半天的——摊主说这是刚杀的猪,肉最嫩,适合炖红烧肉;最底下垫着块软布,布上放着个青花鱼盘,盘身上画着条跃龙门的鲤鱼,鱼身用浓艳的“苏麻离青”勾勒,鳞片一片挨一片,画得格外细,烧出来像能反光似的,鱼的周围还画了圈水波纹,淡青的釉色晕开,像鲤鱼在水里游,正好用来装年夜饭的糖醋鱼。

“沈大娘,我来帮您干活!”邱鼎把竹篮轻轻放在厨房门口,挽起袖子就往厨房里走。他的动作很熟练,显然是在家常帮着干活:劈柴时,他会把松木劈成均匀的小块,正好能放进灶膛,还不会浪费;择菜时,他会把青菜的黄叶、老根都摘得干干净净,连菜梗上的泥都仔细冲掉;烧火时,他更是有自己的法子——先放些细柴引火,等火苗起来了再添粗柴,火候掌握得刚刚好,既不会让锅里的菜烧糊,又能让菜熟得快。灶膛里的火苗被他添得“噼啪”跳,映得他的脸通红,像窑里刚烧好的瓷坯。

沈星想进厨房帮忙,刚走到门口,就被邱鼎按住了肩膀:“你坐着就好,这些活我来干。你细皮嫩肉的,别被柴火烫着,也别被油溅到——上次你帮我磨墨,手上沾了点墨都心疼半天,要是被油烫了,我可没法跟你娘交代。”他说着,还从怀里掏出块糖递给沈星,是他早上在集市买的桂花糖,糖纸是红纸做的,上面还印着个小小的“福”字,“你吃块糖,坐在堂屋等着就好,等做好了我叫你。再说了,你要是累着了,我娘该说我不懂事了,让你这么好的人干活。”

沈星看着他忙碌的背影,邱鼎的灰布短打后背已经沾了点柴灰,却半点不在意,还在不停地添柴、择菜。沈母端着刚炸好的丸子从厨房出来,丸子是金黄色的,表面还冒着油花,香味扑鼻。她看着邱鼎劈柴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凑到沈星身边小声说:“邱小哥这孩子,是真把你放在心上了。以前他来,还拘谨得很,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现在倒像在自己家一样,什么活都抢着干,生怕你累着。”

沈星听了,脸上一红,却忍不住笑了。他看着邱鼎把劈好的柴整齐地堆在墙角,像窑场里码好的瓷坯,又看着他帮沈母端菜,把刚炸好的丸子放进青花盘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瓷盘。他忽然觉得这才像过年的样子——有冒着热气的菜,有忙碌的身影,有家人和喜欢的人在身边,连空气里都满是热热闹闹的烟火气。

傍晚的时候,年夜饭终于做好了。沈母把菜一道一道端上桌,满满一桌子,看得人眼花缭乱:红烧肉油亮油亮的,酱汁裹在肉上,还冒着热气,用筷子夹起一块,能看到肉皮和肥肉之间的夹层,肥而不腻;糖醋鱼装在邱鼎烧的青花鱼盘里,鱼身金黄,上面淋着糖醋汁,酸甜的香味飘得老远;炒青菜绿油油的,衬着淡青的瓷盘,显得格外新鲜;还有沈母拿手的丸子汤,丸子浮在汤面上,汤里还撒了点葱花,鲜得让人想多喝两碗。每道菜都用邱鼎烧的青花盘装着,淡青的瓷盘衬着各色的菜,好看得让人舍不得下筷子。

沈星特意从书房里拿出邱鼎之前烧的那对青花碗,碗底分别刻着“星”和“鼎”字,是他们专属的碗。他给两个人各盛了一碗米饭,递到邱鼎面前时,还特意把刻着“鼎”字的那碗往他面前推了推:“用你烧的碗吃饭,才香。你看这碗,瓷胎细,釉色好,比我家以前用的粗瓷碗好多了。”他说着,又用筷子夹了块红烧肉放进邱鼎碗里,“你今天忙了一天,肯定累了,多吃点,补补力气。”

邱鼎接过碗,看着碗底的“鼎”字,又看了看沈星碗底的“星”字,两个字隔着桌子遥遥相对,像他们两个人一样。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低下头扒饭,嘴里的红烧肉还没嚼碎就往下咽,差点噎着。沈母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邱小哥,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一样。想吃什么就夹,锅里还有很多,不够再做。”

邱鼎点了点头,嘴里含着饭,含糊地说了声“谢谢沈大娘”,逗得沈星和沈母都笑了。饭桌上的气氛热热闹闹的,沈母问邱鼎窑场里的事,问他平时烧瓷累不累,邱鼎都一一回答,还偶尔讲些窑里的趣事:“上次李伯拉坯,本来想拉个大花瓶,结果拉到一半,坯歪了,最后改成了个小花盆,还笑着说‘这样更实用’;还有王叔,画缠枝莲的时候走神了,把花瓣画成了柳叶,最后没办法,只好在旁边加了几片柳叶,说‘这是新样式’。”听得沈星和沈母都笑个不停,连窗外的雪都好像被这笑声暖化了。

吃完饭,沈星拉着邱鼎去了书房。书房里的油灯已经点亮了,暖黄的光落在书桌上,青花瓶、青花福字盘、青花碗都摆在桌上,像一排整齐的小灯笼。沈星从衣柜里掏出个蓝布包,布包上绣着朵小小的兰草,是他前几天晚上偷偷绣的,针脚虽然不算特别整齐,却很认真。他把布包递到邱鼎面前,声音有些发颤,带着点期待,又带着点紧张:“这个给你,过年的礼物……我学了好久才做好,针脚可能有点乱,你别嫌弃。”

邱鼎接过布包,手指轻轻摸着布包上的兰草绣纹,软乎乎的,像刚揉好的瓷土。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件新做的青布长衫:布料是沈星特意去布庄挑的细棉布,摸起来柔软舒服,不会磨皮肤;领口、袖口都缝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线头;领口内侧还绣着朵小小的兰草,用淡青的线绣成,和他烧的青花颜色一样,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沈星怕绣得不好看,特意绣在了内侧。

邱鼎拿着长衫,手指轻轻拂过兰草绣纹,眼眶一下子红了。他长这么大,还没人给过他新衣服。小时候穿的都是别人穿过的旧衣服,补丁叠着补丁;后来长大了,自己能挣钱了,也舍不得买新的,平时穿的都是洗得发白的灰布短打。今年却有了件新的长衫,还是沈星亲手做的,连针脚都透着心意。他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不嫌弃!我喜欢!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他说着,赶紧把身上的灰布短打脱下来,换上青布长衫。长衫的大小正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沈星之前偷偷量过他的肩宽、身长,怕做得不合身。穿上长衫后,邱鼎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许多,麦色的皮肤衬着青布,竟有了几分读书人的斯文。他低头看着身上的长衫,又抬头看着沈星,嘴角扬得老高,像个得了糖的孩子:“你看,好看吗?是不是比我穿灰布短打好看多了?”

“好看!”沈星笑着点头,眼睛里闪着光,“比你平时穿的灰布短打好看多了。以后你穿这件长衫来书坊,别人肯定以为你是读书人,说不定还会问你要不要写春联呢。”

邱鼎听了,笑得更开心了。他看着沈星,看着书房里的青花,看着暖黄的油灯,忽然觉得心里满得快要装不下了。他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抱住了沈星,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了瓷盘似的,声音有些哽咽,却很清晰:“沈小官人,谢谢你。有你在,我觉得这是我过得最好的一个年。以前过年,只有我和娘两个人,冷冷清清的,今年有你,有沈大娘,还有这么多好吃的,这么好看的青花,我真的很开心。”

沈星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也伸手抱住了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安慰受惊的小动物似的,声音放得很柔:“我也是。以前过年,我总想着爹,觉得少了个人,不热闹。今年有你在,帮着干活,陪着聊天,我觉得很开心,比以前任何一个年都开心。”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细碎的雪花落在窗纸上,像撒了把碎盐,轻轻敲打着窗户,发出“沙沙”的声响。书房里的油灯亮着,暖黄的光落在两个人身上,邱鼎身上的窑火气混着沈星身上的墨香,在空气里酿成一种特别的味道——是烟火的暖,也是心意的甜。他们抱着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心里都清楚,从今往后,每个年,他们都会一起过;每个日子,他们都会一起走,像缠枝莲绕着瓷瓶那样,紧紧相依,岁岁都不分开。

夜深了,邱鼎要走了。沈星从衣柜里拿出件厚棉袄,是他去年穿的,虽然有点旧,却很暖和。他把棉袄套在邱鼎身上,帮他扣好扣子,还特意把领口的棉絮拽了拽,让它更暖和些:“外面冷,你穿着这个,别冻着了。你要是冻生病了,谁给我烧青花?谁教我认瓷土?谁陪我练字?”

邱鼎想把棉袄脱下来,说自己不冷,却被沈星按住了:“听话,穿着。我家里还有别的棉袄,你要是不穿,我就不让你走了。”

邱鼎看着沈星认真的样子,只好乖乖穿上棉袄。棉袄有点大,套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松,却很暖和,像被沈星的心意裹着。他走出院门口,回头看了看沈星,雪落在他的头发上,像撒了把碎糖:“沈小官人,明天我还来给你送早饭,我娘说要做你爱吃的桂花粥。”

“好啊!”沈星点头,挥了挥手,“路上小心点,别滑倒了。”

邱鼎走后,沈星回到书房。他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青花福字盘、青花鱼盘、青花碗,又看了看门上邱鼎写的春联,心里满是幸福。他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下:“岁暮雪融暖,瓷心映年红。岁岁长相伴,年年情意浓。”写完,他把纸放在青花福字盘旁边,看着纸上的字,忍不住笑了——原来最好的年,不是有多少珍贵的年货,不是有多么热闹的场面,而是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满室的青花藏着心意,有说不尽的温暖和欢喜。

沈星坐在书桌前,指尖轻轻拂过宣纸上的字迹,墨痕还带着点湿润,松烟墨的清香混着青花盘上的瓷土气息,在暖黄的油灯下缠成一团温柔的雾。他抬头望向窗外,雪还在下,细碎的雪花落在窗棂上,积了薄薄一层,像给木框镶了圈银边。远处传来零星的爆竹声,“噼啪”一声响,打破了夜的宁静,又很快消散在风里,倒让这除夕的夜更显温馨。

他起身走到书架前,书架上摆着几本父亲留下的旧书,还有邱鼎之前送他的小瓷瓶——瓶身上只画了一朵简单的兰草,是邱鼎练手时烧的,却被沈星当成宝贝一样收着。他拿下瓷瓶,放在青花福字盘旁边,看着桌上一溜儿青白色的瓷器,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邱鼎的样子:那天邱鼎抱着个刚烧好的青花碗,站在书坊门口,脸涨得通红,连说话都不敢抬头,只敢盯着自己的鞋尖。谁能想到,不过几个月的光景,他们竟能像家人一样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还能抱着彼此说心里话。

沈母端着杯热茶走进来,茶是用去年晒干的桂花泡的,甜香扑鼻。她把茶杯放在沈星手边,看着桌上的瓷器和宣纸,笑着说:“邱小哥这孩子,心细得很,知道你喜欢青花,就总想着给你烧。你也是,为了给人家做件长衫,熬了好几个晚上,针脚都快比上绣娘了。”

沈星接过茶杯,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心里也暖烘烘的:“娘,我觉得邱鼎人很好,他对我好,对您也孝顺,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很踏实。”

沈母摸了摸他的头,眼神里满是温柔:“娘看出来了,邱小哥是个好孩子,虽然话不多,却实在。以后你们好好的,娘就放心了。”她说着,又指了指桌上的青花鱼盘,“明天早上记得把这个鱼盘给邱小哥带回去,他烧了这么多瓷器给咱们,总不能让他空着手回去。”

沈星点头应下,心里却想着:等开春了,要跟邱鼎一起去窑场看看,看看他是怎么揉瓷土、画瓷笔、烧窑的;还要跟他一起去西湖边散步,看看春天的柳树是不是比冬天的更软;还要教他写更多的字,让他以后能写出比李伯更好看的春联。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沈星就醒了。他穿好衣服,走到院门口,雪已经停了,青石板路上积了层薄雪,像铺了层白绒毯。远处的屋顶上也盖着雪,阳光刚从东边露出来,洒在雪上,反射出亮晶晶的光,晃得人眼睛都软了。

没过多久,就看见邱鼎的身影从巷口走过来。他穿着沈星给的厚棉袄,怀里抱着个保温的食盒,脚步轻快地往里走,雪粒沾在他的头发上,像撒了把碎糖。“沈小官人,我来了!”邱鼎笑着挥手,声音里满是欢喜,“我娘早上四点就起来熬粥了,说要让你喝到最热乎的桂花粥。”

沈星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碗桂花粥,粥里撒满了桂花,甜香扑鼻;还有一碟咸菜,是邱鼎娘自己腌的,脆生生的;旁边还放着两个白面馒头,热气腾腾的。“快进来,外面冷。”沈星拉着邱鼎的手,往屋里走,邱鼎的手虽然冻得有点凉,却很有力,紧紧握着他的手。

两个人坐在堂屋里,一起喝着桂花粥。邱鼎看着沈星碗里的粥快喝完了,赶紧又给他盛了一碗:“多喝点,我娘说喝桂花粥能暖胃,冬天喝最好了。”沈星点头,喝着粥,心里满是欢喜——这大概就是最好的日子了: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热乎的粥,有温暖的阳光,还有说不尽的家常话。

喝完粥,沈星把青花鱼盘递给邱鼎:“这个鱼盘你带回去吧,昨天用它装糖醋鱼,好看又实用。”邱鼎接过鱼盘,看着盘身上的鲤鱼,笑着说:“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再给你烧一个,烧个更大的,能装整条鱼的。”

沈星笑着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书房里拿出一张纸,纸上写着“岁岁安康”四个字,是他昨天晚上写的。“这个给你,贴在你家门上,跟我家的春联配成一对。”邱鼎接过纸,看着上面的字,眼睛亮得像刚出窑的青花:“谢谢沈小官人,我回去就贴,贴在我家最显眼的地方。”

两个人坐在院里的石凳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烘烘的。邱鼎给沈星讲窑场里的事,讲李伯怎么教他烧窑,讲王叔怎么画缠枝莲;沈星给邱鼎讲书里的故事,讲王羲之怎么练字,讲李白怎么写诗。偶尔有风吹过,带着雪后的清冽,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让人觉得心里格外清爽。

邱鼎看着沈星,忽然说:“沈小官人,等开春了,我带你去窑场看看吧,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烧瓷的。我还想跟你一起去西湖边散步,看看春天的西湖是不是比书里写的还好看。”

沈星笑着点头:“好啊,我还想教你写更多的字,让你以后能写出比李伯更好看的春联,还能写自己的名字,写‘邱鼎’两个字,写得又大又好看。”

邱鼎听了,笑得更开心了,露出两颗小虎牙,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像给他镀了层金边。他伸手握住沈星的手,紧紧地握着,像握着件稀世珍宝:“沈小官人,有你在,我觉得每天都像过年一样开心。”

沈星也握紧邱鼎的手,笑着说:“我也是。以后我们每年都一起过年,一起贴春联,一起吃年夜饭,一起看雪,一起等春天。”

临安的春天还没到,可阳光已经暖了,雪已经化了,青石板路上的湿痕也渐渐干了。沈星和邱鼎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手牵着手,看着远处的屋顶,看着巷口的老柳树,心里满是期待——期待春天的到来,期待窑场里的新瓷,期待西湖边的柳树,更期待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像现在这样,紧紧牵着彼此的手,岁岁相伴,年年相依。

他们的故事,像这青花上的纹路,虽然淡雅,却能留得长久;像这过年的红绸带,虽然简单,却能把彼此的日子紧紧系在一起。从今往后,临安的雪会记得他们的约定,临安的风会带着他们的笑声,临安的青花会藏着他们的心意,岁岁年年,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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