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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借刀金殿

知否?知否?我是蓉姐?

更深漏尽,盛府外院的更鼓声刚刚停歇,三下悠长余音还在檐角低回旋绕。

明兰依旧坐在榻沿,指尖轻柔地替蓉姐儿掖好被角。

孩子睡得不太安稳,睫毛微微颤着,像是被风拂动的小叶片,在昏黄灯影里洒下一簇细碎的影子。

她伸手,轻轻抚平女儿眉心那道浅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褶皱,仿佛要抹去命运悄然划下的痕迹。

良久,才起身披衣,悄无声息地出了屋。廊下幽暗,崔妈妈已经候了半盏茶工夫,手中提着一盏防风灯,灯罩上凝着一层细密水珠,显是久立檐下,沾了夜露。

她见明兰出来,忙低声道:“夫人,老奴依您吩咐,已将后门角房那两个小丫头捆了,嘴也堵得严实。她们招了,酉时前后,瞧见梁府的轿子停在夹道,一个穿青绸背心的嬷嬷,塞给春桃一只荷包,鼓鼓囊囊的,像是银锭子。”

明兰“嗯”了一声,声音平静无波:“荷包里还有什么?”

“还有这个。”崔妈妈摊开掌心。

一枚柳叶形的金扣静静躺在纹路纵横的掌心,扁而精致,上头錾着一个“梁”字篆体,“是梁世子腰带上常用的制式,老奴认得,错不了。”

明兰用两指拈起,对着灯影细看,金光在灯下流转,她唇角微扬,笑意却冷:“好得很。墨兰才回府,梁晗的人便急着递刀,真当顾家是纸糊的,风一吹就倒?”

她顿了顿,眸光如刃,“把人看牢,明日天一亮,随我进宫。”

崔妈妈一震:“进宫?”

“嗯。”明兰抬眼,望向浓墨般压城的夜空,声音轻却如铁。

“此事可大可小。若只在府里关起门来打狗,外人只道我们护短;可若把狗拖到天子脚下,当众剥皮,才叫他们知道,我盛明兰的姑娘,碰一根指头,也要剁整条胳膊。”

次日清晨,宁远侯府侧门悄然驶出一辆青帷小车,辕木素朴,无旗无徽。车帘低垂,仅露出一截雨青色裙角,随风轻动。

守门内侍远远望见,忙不迭取出东华门侧钥。那是皇后特赐盛家女眷的恩例,可随时递牌请安,不需通传。

凤仪殿西暖阁,沉水香袅袅盘旋。

皇后着绛色常服,鬓间只簪一支白玉鸾钗,正倚窗临帖,笔锋婉转。

听得通传,她搁笔抬眸,眼波温润,却自带一股不容轻慢的威仪。

“明兰?”皇后轻笑,“许久未见,今日怎有空来本宫这里?”

明兰行过大礼,起身不坐,只从袖中取出那枚金扣,双手奉上:“臣妇惶恐,却不得不惊扰娘娘。昨夜小女在盛家荷塘遇险,险些被推落水。证物在此,牵连永昌伯府,臣妇不敢擅断,唯求娘娘明察。”

皇后接过,指尖摩挲那“梁”字,笑意渐敛,眸底寒光微闪:“梁晗?”

“正是。”明兰垂眸,语声平稳,“梁世子新妇,乃臣妇四姐。昨夜之事,口供物证俱全。若传扬出去,恐损京中体面;若缄默不言,又恐歪风日盛。臣妇愚钝,以为与其待御史台风闻奏事,不如先行奏明中宫,请娘娘裁夺。”

皇后沉默片刻,看着明兰,忽而失笑,那笑意里带着几分嗔怪,几分欣赏:“你呀,惯会耍这些心思,这烫手的山芋,倒是寻了个最稳妥的地方放着。”

明兰闻言,眼圈瞬间便红了。她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上凝着点点泪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是强撑了许久终于泄了力气:“娘娘……我家侯爷如今在外风餐露宿,为国征战。我连他姐儿都护不住,待他归来,我……我有何颜面去见他?”

皇后见她如此,语气也软了下来,带着一种“自己人”才有的安抚:“好了,本宫知道了。”

她话音一转,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威严与冷意瞬间弥漫开来,“你放心,本宫与你是一条心。谁敢动我的公主,本宫便要她,生不如死。”

她抬手,召来掌事嬷嬷:“去,传本宫口谕,宣梁晗夫妇即刻入宫。另请宗人令、大理寺少卿午后于武英殿候旨。就说本宫要议‘外命妇失德,暗害勋戚幼女’之罪。”

明兰再拜,却被皇后虚扶而起:“不必多礼。本宫也有事托你。后日端午,宫中设‘女儿节’宴,各家贵女皆要献巧。本宫要蓉姐儿进宫,陪公主们插艾、斗草。她得安然入宫,也得安然归府。你能办到?”

明兰抬眼,眸中寒芒隐退,化作柔光:“臣妇遵旨,谢娘娘厚爱。”

午时烈阳高照,永昌伯府却闭门闭户,门房战战兢兢。宫中内侍踏阶而上,脸上带笑,出口却如冰刃:“世子夫人,即刻入宫,轿子已在门外候着。”

墨兰昨夜哭至五更,晨起敷了厚粉,仍掩不住双目红肿。闻召,手指一颤,竟生生掐断两根指甲。

梁晗亦面色铁青,却只得更衣束冠。二人对视,眼底皆是惊涛。皇后亲旨,已非内宅纷争,而是朝堂问罪。

武英殿偏殿,帘幔低垂,铜鼎中冰砖沁着白汽,压不住满室肃杀。

宗人令与大理寺少卿分立左右,皇后端坐高台,语声轻缓,却字字如刀:“梁世子,你娶妇时,本宫赐玉如意一对,盼你夫妇和美。如今看来,这如意,倒成了讽刺。”

梁晗伏地,背脊汗透:“臣御妻无方,甘受责罚。”皇后轻笑:“御妻无方?世子太谦了。”

她眸光一转,冷如霜雪。“昨夜之事,银锭、金扣,哪一件不是你梁府之物?若盛家姑娘真殒命荷塘,你永昌伯府,担得起‘谋杀勋戚’四字?”

墨兰匍匐向前,泪如雨下:“娘娘明鉴!妾身只是妒心作祟,一时糊涂,绝无害命之意……”

“住口。”皇后声冷如铁,“本宫未问你。”她转向大理寺少卿,“依律,外命妇谋害勋戚子嗣,当如何?”

“回娘娘,轻则夺诰命,徒三年;重则贬为庶人,流二千里。”

墨兰眼前一黑,几欲昏厥。梁晗猛然叩首:“臣愿休妻,以正门风!”

殿中死寂。皇后挑眉,似笑非笑:“休妻?说得轻巧。盛氏女既入你梁门,便载名玉牒,岂容你朝迎夕弃?”

她略一沉吟,宣判:“永昌伯府世子夫人盛墨兰,妒害族亲,德行有亏,即日夺去诰命,贬为侧室,无召不得出府。永昌伯教子失察,罚俸一年,闭府自省三月。梁晗,你可服?”

梁晗额触青砖,声颤:“臣……谢娘娘隆恩。”

墨兰猛地抬头,眼底血丝如网,似欲嘶吼,却被身旁嬷嬷死死按住。

皇后淡淡一瞥:“拖下去,莫污了殿中清净。”

当夜,盛府祠堂。

明兰执香,三拜而敬,将那柄曾浸过池水、又经风干的团扇,郑重供于祖宗案前。

烛火摇曳,映得“盛氏列祖”四字忽明忽暗,如先人之目,冷眼观世。

蓉姐儿着月白中衣,跪于母侧,小小身影挺直如松。

“祖先在上,不肖女明兰,护女不力,致令幼女涉险。今借中宫之威,惩恶扬善,非为私仇,实为家门清誉。愿列祖庇佑,自此阖府安宁,稚子无忧。”

她转身,双手扶住女儿肩头,声音低却如刃:“娘今日教你第二件事,刀可借,但刃必须朝外;借刀杀人后,记得把刀擦净,还回原主,还要让他谢你。”

蓉姐儿仰面,眸光如星,亮得惊人:“女儿记住了。三日后,女儿要进宫陪公主斗草。女儿会赢,也要让所有人看见,顾家的姑娘,没人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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